彈幕如暴雨傾瀉，沈昭在金屬風暴中穿行。腹部的液態(tài)金屬急速流動，傷口在眨眼間愈合，他反手擰斷兩臺無人機的能源管，爆裂的電火花映亮他冷冽的側臉。

凌晏的信息素已徹底暴走，暴風雪席卷半個訓練場，凍結的彈頭如冰晶般懸浮在半空。他一把掐住沈昭的脖子，冰藍色的瞳孔里翻涌著近乎失控的殺意——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沈昭笑了，嘴角溢出的不是血，而是細小的銀色數(shù)據(jù)流。

他抬手調出全息投影。

畫面里，凌晏自己站在實驗室中央，腳下堆滿破碎的培養(yǎng)艙，手中軍刀滴落的液體分不清是營養(yǎng)劑還是血。艙體編號清晰可見：Ω-S09

"看清楚了？"沈昭的聲音冷靜得可怕，"你才是主控實驗體，而我——"他敲了敲自己露出機械結構的心口，"只是個負責監(jiān)視的機械容器。"

凌晏的瞳孔劇烈收縮。

暴雪信息素徹底失控，冰霜順著地面瘋狂蔓延，將整個訓練場凍成蒼藍的牢籠?？缮蛘训娜蹘r信息素卻突然消失了，像是被某種程序強行關閉。

"因為你的基因鎖……"沈昭向前一步，主動撞上凌晏手中凝結的冰刃，"需要我的死亡來激活。"

金屬被撕裂的聲音令人牙酸。

冰刃貫穿的機械心臟暴露了核心芯片，上面刻著清晰的字樣：

【凌晏 安全協(xié)議01號】

軍校廣播突然雜音大作，切換成一個完全不同的聲音——清澈的，帶著急促呼吸的，屬于真正人類的嗓音：

"快走…這不是你的記憶！"

那是沈昭原本的聲音。

凌晏徒手挖出那顆仍在跳動的機械心臟。所有無人機突然調轉槍口，猩紅的瞄準激光全部鎖定他的眉心。

沈昭殘破的軀體開始閃爍不穩(wěn)的藍光，他染血的嘴唇動了動：

"笨蛋…你又被我騙了。"

冰刃貫穿處流出的不是機油，而是帶著白薔薇香氣的鮮血。芯片背面，顯微鏡才能看清的字跡漸漸浮現(xiàn)：

找到現(xiàn)實中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