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問界M9停在老家門前時，媽媽已經(jīng)站在門口等候多時。她圍著那條天天熟悉的藍格子圍裙，頭發(fā)比去年白了些。

"媽！"天天下車就撲進了母親懷里。三姐妹的歡笑聲驚起了院子里的一群麻雀。

爸爸從屋里走出來，拍了拍問界M9的車蓋，"這車不錯，比去年的更好了。"

天天把鑰匙放在爸爸手心，"今年這車留給你們用。我在北京還有輛問界M8。"

媽媽皺起眉頭，"你又要偷偷坐飛機回去？去年就是這樣，等天琪小雨醒來，你人就不見了。"

天天笑著摟住媽媽的肩膀，"學(xué)校初七就開學(xué)了，我得提前回去準(zhǔn)備。再說..."她壓低聲音，"我不想看兩個小家伙哭鼻子。"

家里的晚飯比記憶中更香。媽媽做了天天最愛的汽鍋雞，爸爸則拿出了珍藏的米酒。天琪和小雨爭著給姐姐講學(xué)校里的趣事，餐桌上笑聲不斷。

"姐，北京的小學(xué)是什么樣的？"小雨嘴里塞滿米飯，含糊不清地問。

天天放下筷子，"比老家學(xué)校大很多，有圖書館、實驗室，還有各種興趣班。對了，"她眼睛一亮，"你們知道《勇氣大爆發(fā)》這首歌嗎？"

兩個小姑娘立刻興奮起來，"知道知道！我們天天唱！"

"那首歌的原唱就在姐姐的學(xué)校哦，"天天神秘地說，"她叫甜甜圈，是三年級的學(xué)生。"

天琪和小雨瞪大眼睛，飯都忘了吃。"真的嗎？我們能見到她嗎？"

天天笑著看向父母，"如果...如果爸媽同意你們?nèi)ケ本┥蠈W(xué)的話。"

飯桌突然安靜下來。爸爸放下酒杯，和媽媽交換了一個眼神。"天天，"他緩緩開口，"你真的考慮好了？帶兩個小家伙去北京？"

天天點點頭，眼神堅定，"我想好了。五一小學(xué)的教育資源很好，我可以照顧好她們。而且..."她握住兩個妹妹的手，"她們該見見更大的世界了。"

媽媽的眼圈紅了，但她只是輕輕說了句："先吃飯吧，菜要涼了。"

那天晚上，三姐妹像小時候一樣擠在一張床上。天琪和小雨很快就睡著了，天天卻久久無法入眠。她輕輕起身，走到院子里。

爸爸正在那里抽煙，煙頭在黑暗中一明一滅。"就知道你睡不著，"他說，"來，陪爸爸坐會兒。"

父女倆沉默地坐了一會兒，直到天天開口："爸，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想把妹妹們帶走。"

爸爸搖搖頭，"你是為了她們好。我和你媽老了，教不了她們什么新東西了。"他頓了頓，"只是...常帶她們回來看看。"

天天靠上爸爸的肩膀，像小時候那樣，"一定。每個假期都回來。"

第三天凌晨，當(dāng)天琪和小雨還在熟睡時，天天輕手輕腳地收拾好行李。她在兩個妹妹枕邊各放了一個紅包和一封信，然后吻了吻她們的額頭。

媽媽送她到門口，"路上小心。到了發(fā)個消息。"

天天點點頭，最后看了一眼這個她長大的家，轉(zhuǎn)身走向等待的出租車。后視鏡里，媽媽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轉(zhuǎn)彎處完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