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司鳳看著青憐退一步的動作,心痛了痛。
阿憐。
……
那一場大戰(zhàn)之后,世界最后一朵青蓮——青憐,失蹤了。
羅喉計都、禹司鳳滿天地的尋找。
他們再次相遇,是在一街凡間的糕點鋪。
彼時的青憐,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他們不清楚的光輝。
直到看出里間跑出一個奶娃娃,喚他爹爹。
兩人感覺他們渾身血液都在此刻凍結(jié)了。
腦中只有一個念頭,誰的孩子?
“阿憐/青憐?!?/p>
青憐正低頭給奶娃娃擦嘴角的糖漬,聞言抬頭時,臉上還帶著溫和的笑意,那笑意落在禹司鳳和羅喉計都眼里,卻比寒冬的冰棱更刺人。
青憐“你們來了?!彼恼Z氣平淡得像在招呼尋常客人,指尖輕輕捏了捏奶娃娃軟乎乎的臉頰,“這是念兒?!?/p>
念兒眨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看青憐,又看看門口兩個氣勢迫人的陌生人,小手抓著青憐的衣角,奶聲奶氣地問:“爹爹,他們是誰呀?”
青憐“是……故人?!鼻鄳z的聲音頓了頓,將念兒抱得更緊了些,眼底那層溫和的光輝淡了淡,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
禹司鳳背后的翅膀幾乎要繃斷,他死死盯著那個眉眼間與青憐有幾分相似的奶娃娃,喉結(jié)滾動了無數(shù)次,才擠出一句:“他……”
青憐“我的孩子?!鼻鄳z沒等他問完,便輕聲打斷,目光平靜地迎上他的視線,沒有躲閃,也沒有解釋。
羅喉計都紅色的衣袍在陽光下泛著冷光,他忽然低笑一聲,笑聲里卻聽不出半分暖意:“青憐,你倒是好本事,躲了這么久,原來是在這里享天倫之樂?!?/p>
青憐“與你們無關(guān)。”青憐站起身,抱著念兒往內(nèi)屋走,“念兒怕生,我?guī)M去。你們?nèi)羰琴I糕點,柜臺有伙計?!?/p>
禹司鳳看著他轉(zhuǎn)身的背影,那背影比記憶中清瘦了些,卻挺得筆直,像一株獨立在風(fēng)雪里的青蓮,再也沒有了從前的依賴與親近。
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剜了一下,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羅喉計都的眼神沉得像化不開的墨,他上前一步,擋住青憐的去路,聲音冷得像淬了毒:“孩子的父親是誰?”
青憐抱著念兒的手臂緊了緊,念兒被這氣勢嚇得癟了癟嘴,往青憐懷里縮了縮。
青憐青憐低頭吻了吻孩子的發(fā)頂,再抬頭時,眼底已覆上一層寒霜:“無可奉告。”
“你敢不說?”羅喉計都的手猛地攥緊,周身的氣息瞬間變得凌厲。
“夠了!”禹司鳳忽然開口,聲音嘶啞,“別嚇著孩子?!?/p>
他看著青憐懷里瑟瑟發(fā)抖的念兒,又看看青憐眼底那抹決絕的保護欲,忽然覺得自己像個闖入者,莽撞地闖進了一個早已與自己無關(guān)的世界。
青憐沒再看他們,抱著念兒側(cè)身繞過羅喉計都,一步步走進內(nèi)屋,門“吱呀”一聲關(guān)上,隔絕了外面所有的目光。
糕點鋪里彌漫著甜膩的香氣,禹司鳳和羅喉計都站在原地,陽光透過窗欞落在他們身上,卻暖不了那瞬間凍結(jié)的血液。
誰的孩子?
這個問題像一根毒刺,深深扎進兩人心里,拔不出,也咽不下。
其實孩子是禹司鳳的,但青憐不可能會告訴他,他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再也不會參與那些紛紛亂亂。
兩人的背影徹底錯開,青憐眼角留下一滴淚水,落在地板上。
司鳳哥哥我放過你,你也放過我吧!
作者完結(jié)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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