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兩人就與睿王辭別。
燕塘鄭重的的磕了兩個(gè)頭,“父王保重,不要太過勞累?!?/p>
睿王滿意的看著面前的這個(gè)大兒子,將人扶了起來,此時(shí)屋內(nèi)只有兩人。
“阿塘??!阿遲那邊就拜托你了?!?/p>
燕塘“父王放心,我會(huì)照顧好阿遲的?!?/p>
“嗯,去吧!”
燕塘燕塘起身時(shí),袖角掃過冰涼的地面,他抬頭看了眼睿王鬢邊新添的白發(fā),喉間微澀:“父王也多保重?!?/p>
轉(zhuǎn)身出門,就見燕遲立在廊下,晨露打濕了他的發(fā)梢,卻渾然不覺,只一瞬不瞬地盯著門口。
瞧見燕塘出來,他眼底的晦暗才淡了些,快步迎上來,自然地伸手想牽他的衣袖。
燕塘燕塘側(cè)身避開,低聲道:“該走了?!?/p>
燕遲的手僵在半空,隨即若無其事地收回,指尖卻悄悄蜷起。
他跟在燕塘身后,踩著青石板路往外走,一路無話。
燕遲直到上了馬車,車簾隔絕了朔西軍營的飛檐翹角,他才忽然開口,聲音悶悶的:“父王跟你說什么了?”
燕塘“沒什么?!毖嗵琳碇囍械男心?,“不過是叮囑我們路上小心?!?/p>
燕遲盯著他的側(cè)臉,晨光透過車窗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勾勒出溫和卻疏離的輪廓。
燕遲少年忽然傾身靠近,鼻尖幾乎要碰到他的下頜:“是不是又說秦嵐的事?是不是讓你到了荊州就趕緊完婚?”
燕塘燕塘皺眉推開他:“阿遲,安分些?!?/p>
燕遲“我不安分又怎樣?”燕遲反而得寸進(jìn)尺,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將人困在角落,眼底翻涌著執(zhí)拗的光。
燕遲“哥哥,你答應(yīng)過我的,不會(huì)丟下我。”
車外傳來車夫揚(yáng)鞭的聲響,馬車緩緩啟動(dòng)。
燕塘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那上面還帶著未脫的稚氣,眼神卻偏執(zhí)得驚人。
燕塘他沉默片刻,抬手,輕輕揉了揉對(duì)方的頭發(fā),像安撫一只炸毛的小獸:“嗯,不丟下你?!?/p>
燕遲燕遲的眼神松動(dòng)了些,卻依舊緊緊盯著他:“那秦嵐呢?”
燕塘“到了荊州,該見的總要見?!毖嗵恋穆曇羝届o,“但我與她的婚事,并非我所愿,你該清楚?!?/p>
這句話像顆定心丸,燕遲緊繃的肩膀終于放松下來。他忽然笑了,湊過去在燕塘頸側(cè)蹭了蹭,像只撒嬌的貓。
燕遲“我就知道哥哥心里只有我?!?/p>
燕塘無奈地嘆了口氣,卻沒再推開他。馬車轱轆碾過清晨的街道,將后面遠(yuǎn)遠(yuǎn)拋在身后。
他望著窗外掠過的街景,心里清楚,這趟荊州之行,注定不會(huì)平靜。
但此刻感受著頸側(cè)傳來的溫?zé)岷粑?,他忽然覺得,或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沒什么不好。
至少,眼下還能平靜些時(shí)日。
感受著路中的顛簸,緩慢的閉上了困倦的眼皮,直到沉沉睡去。
因此,燕遲才睜開了緊閉的雙眼,原來他竟是在假睡,他病態(tài)般地抱著燕塘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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