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幸到機場的時候,唐初楹已經(jīng)下飛機了。
唐初楹看起來困極了,腦袋無力地靠在椅背上,睡眼惺忪,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女人難得沒化妝,五官沒了以往的深邃,顯出幾分柔和來。余幸走近了才看到唐初楹竟然穿的是套睡衣,對于唐初楹一個去拿快遞都要打扮的人來說,真是少見的邋遢。
余幸走過去,叫醒正在睡覺的女人,一手拉著唐初楹,另一只手拉起放在她腳邊的行李箱。
余幸邊走邊說:“你這干什么去了,困成這樣。”
唐初楹聽到這個,清醒了不少,“秘密?!?/p>
兩個人先去了唐初楹定的酒店,唐初楹一到酒店就去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之后高高興興地在挑衣服。
唐初楹給自己選了一條深紅絲絨抹胸短裙,蓬蓬的裙擺,露出白皙纖直的雙腿,棕色的長卷發(fā)被扎成丸子頭,露出瑩白的脖頸和漂亮的蝴蝶骨,整個人的氣質(zhì)介于妖艷與乖巧之間。
輪到余幸挑衣服,就沒那么順利了。
余幸跟唐初楹氣質(zhì)不太一樣,穿衣風(fēng)格也不太相似,衣服全是唐初楹在榕城買好帶過來的,余幸沒有看到適合自己的。
“阿幸,這件好,你絕對喜歡?!碧瞥蹰簭南渥拥撞糠鲆粭l銀色亮片吊帶裙。
余幸覺得這條裙子挺好看,但有點隆重了,皺眉問:“有點過了吧,你打算去哪兒玩?”
穿衣服也是分場合的。
“酒吧啊,你待在這里這么久,估計都還沒去過吧,沒事,今天帶你去玩兒!”唐初楹拍著胸脯跟她保證一定有意思。
余幸聽到是酒吧后也沒過多糾結(jié),換上了衣服。
到了之后,余幸才知道唐初楹挑的酒吧是南城最大的銷金窟,迷黎。
唐初楹進去之后直接拿出會員卡,兩個人被帶去了vip卡座。
“你什么時候辦的會員?”余幸問。
唐初楹開了瓶酒,道:“別人給的會員卡,不要白不要?!?/p>
余幸挑了挑眉,沒再說話。
兩個人容貌出挑,進來的時候不少目光落在她們身上,這時已經(jīng)有人大著膽子走了過來。
不少人坐了過來,有人坐在了余幸旁邊,余幸看了一眼,也沒拒絕。
一群人聚在一起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規(guī)則很簡單,轉(zhuǎn)酒瓶,瓶口朝向誰就誰接受提問或做大冒險。
空了的酒瓶在大理石桌面上旋轉(zhuǎn),最終緩緩?fù)A讼聛怼?/p>
瓶口指向一個黃頭發(fā)的女生。
女生摸了一張小卡,是張大冒險,跟在場的人接吻。
女生是和對象一起來的,她也沒扭捏,和對象大大方方地接了個吻。
卡座上一片歡呼。
余幸也笑了,許是酒精的作用,她的臉頰有些微紅,一雙濕漉漉的狐貍眼妖艷到了極致。
都說人不能太高興,這句話就印證在了余幸身上。
酒瓶指向了余幸。
一整場下來,余幸還沒被轉(zhuǎn)到過,所以在場的人都很興奮,有些人甚至比余幸都著急,替她摸了一張小卡。
那人將卡片翻過來,讓所有人都能看清上面的字。
跟異性對視十秒。
這個大冒險不算太出格,余幸還能接受,挑了一個她旁邊的男生一起玩。
余幸看過去的目光坦坦蕩蕩,絲毫不害羞,而男生眼神卻有些閃躲,結(jié)束之后,男生的耳朵都紅透了。
有人直接說了出來。
唐初楹腦袋湊過來跟余幸咬耳朵,“還是我們阿幸魅力大。”
笑嘻嘻的語調(diào),意思不言而喻。
余幸沒回答,喝了一口酒,靠在沙發(fā)上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