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人鼻梁上的墨鏡,寧榮榮心里一動,緩緩抬手附了上去。
黑瞎子靜靜的看著,沒有再阻止,任由她的動作,雅若,看了瞎子的眼睛,你就真的逃不掉了……
黑瞎子墨鏡下的眼睛,是灰白色的,看著這雙眼睛,不知為何,寧榮榮覺得眼眶有些酸澀。
她沒有說話,只是踮起腳尖,抬手撫上了他的脖頸,順著他的眉眼,一個個吻輕柔的印了上去……
這雙眼睛帶來異于常人的能力的同時,伴隨而來的是無休止的疼痛折磨。
感受到眼睛上溫?zé)岬挠|感,黑瞎子睫毛顫了顫,他配合著低頭彎腰。
他知道,這個吻無關(guān)情欲,是面前人對他真摯的情感。
額吉,小齊找到了想要相守一生的福晉,小齊很愛很愛她……
我有了新的名字,齊綏禧,小齊很喜歡,您知道的話,一定也會很喜歡的。
雅若她,是個很溫柔很明媚的人,她就想一輪明月照亮了他曾荒蕪的心。
“很疼吧……”她心疼的望著他,眼里有淚光閃爍。
黑瞎子輕笑一聲,手指依賴的蹭了蹭她的臉頰,沒有墨鏡的遮擋,眸中的深情一覽無余。
“…不疼了,雅若?!?/p>
“再也不會疼了?!?/p>
“雅若……”黑瞎子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寧榮榮,欲言又止。
“嗯?”
“我們……現(xiàn)在算是男女朋友了嗎?”黑瞎子拽了拽她的衣袖,搖了搖。
寧榮榮一笑,拉住了他抓他衣袖的手。
“當(dāng)然,以后請多指教,男朋友。”
黑瞎子笑了,月光打在他的側(cè)臉上,恍惚間好像曾經(jīng)馳騁草原的小王爺又回來了。
“請多指教,女朋友?!?/p>
……
他們牽著手回來的時候,胖子露出了一臉的姨母笑。
被拖把隊伍里背著的陳文錦已經(jīng)醒了過來,此刻正艱難的靠在一旁。
畢竟她被寧榮榮踹出了內(nèi)傷,那一腳她可沒收力,躺個十天半個月是跑不了了,不過她還要跟下來,也是夠頑強(qiáng)的了。
旁邊的吳三省看著陳文錦這情況心里也是一陣嘆息。
“文錦,你還好吧?”
陳文錦感受著胸腔處傳來的一抽一抽的痛,倒吸了一口涼氣,艱難的開口道:“連環(huán),我沒事……”
不遠(yuǎn)處的解雨臣和吳邪對視一眼,心里一陣?yán)湫Γ贿^該演的戲還是要演的。
“你叫他什么?!”
……
而拖把那些所剩無幾的手下在陳文錦蘇醒的時候就被吳三省打發(fā)去了別處。
張起靈一如既往的表情清冷,小舞靠著蛇蛻打了個哈欠,對他們的爭執(zhí)表示不感興趣。
看著寧榮榮,小舞眼睛亮了亮,不著痕跡的打開黑瞎子的手,拉著她坐了下來,“榮榮,你回來了?怎么去了那么久???”
而寧榮榮旁邊的黑瞎子被她忽視了個徹底,哼,這個黑豬蹄子手放哪呢!
黑瞎子無奈的看了一眼寧榮榮,結(jié)果她回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黑瞎子挑了挑眉,扯著嘴角說道:“小兔子,我哪里惹你了?這么不待見瞎子…”
小舞語出驚人道:“我需要對想拱我們家小白菜的老黑豬有什么好臉色嗎?!”
黑瞎子:“咳咳咳!”很好,小舞這句話驚的他被口水嗆到了。
寧榮榮:┌(。Д。)┐
胖子微微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現(xiàn)實不允許,他一定會給小舞一個大拇指,小舞牛啊,會說就多說點!
遠(yuǎn)處看似跟“吳三省”爭吵正激烈的解雨臣和吳邪兩人,實則一直有意無意把注意力放在他們這邊,被這句話驚的差點破防。
就連一向喜形不于色的張起靈都微微勾起了嘴角。
聽著“老黑豬”這個比喻,寧榮榮抽了抽嘴角,又看了看黑瞎子,別說還挺形象的。
黑瞎子一度憤憤不平,老,他承認(rèn)他確實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黑,不能因為他叫黑瞎子,就被說黑吧,至于豬,他額角跳了跳,他可不就是那只想拱小白菜的豬嗎?而且還拱到了。
在心里自證了半天,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每一個字他都挺符合的,氣的黑瞎子在心里打了一套組合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