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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靈異言情 

第 16 章:破廟殘燭照心影

地府兩害人間行

書知言抱著彤彤沖進(jìn)城里,青石板路上的雨水濺了他一褲腳。懷里的女兒還在咯咯笑,脖子上那串銀項圈晃得他心慌——這不是三百年前那場瘟疫里跟著女兒一起燒掉的東西嗎?

"爹爹,你跑什么呀?"彤彤小手拍著他的臉,把顆亮晶晶的桑葚塞他嘴里,"娘親說要帶你去看長安的花燈呢。"

甜味剛在舌尖化開,城門樓的鐘聲突然炸響。書知言抬頭看見皂衣人站在垛口,懷里紅衣像斷線風(fēng)箏垂落。他轉(zhuǎn)身想沖回去,卻被女兒死死拽住衣領(lǐng)。彤彤的力氣大得嚇人,小臉上哪還有半分稚氣道:"往城西跑,找月老——這是命令。"

書知言踉蹌著拐進(jìn)巷弄,懷里孩子的體溫燙得像團(tuán)火。他這才發(fā)現(xiàn)彤彤眼睛里沒有瞳仁,只有片旋轉(zhuǎn)的黑霧,嘴里吐出的話帶著陌生的沙?。?皂衣人抓的不是花無期,是生死簿的器靈......"

話音未落,懷里的孩子突然變成捆冰冷的蘆葦。書知言捏著那截沾著桑葚汁的草稈,后頸的汗毛全豎了起來——剛才那番話根本不是彤彤的聲音,是從他自己腦子里炸響的。

"十步之內(nèi)能聽心聲,可惜啊可惜,書呆子連自己的念想都分不清。"

花無期懶洋洋的聲音在巷子深處響起。書知言猛地轉(zhuǎn)身,看見紅衣女子正翹著腿坐在墻頭上,腰間少了塊玉佩,裙擺還在滴著青黑色的水。她扔過來個酒葫蘆,葫蘆口掛著顆血淋淋的牙齒。

"愣著干什么?接著啊。"花無期晃悠著懸空的腳,腳后跟沾著片皂衣布料,"閻王那老東西的門牙,我?guī)湍銏蟪鹆恕?

書知言接住酒葫蘆時手還在抖。葫蘆里醉流霞的香氣混著血腥味直沖鼻子,他攥著那顆帶血的牙問:"彤彤呢?"

"在孟婆那里吃桂花糕呢。"花無期輕巧地跳下墻頭,落地時濺起的水花沾在她腳踝,瞬間就化作青煙,"剛才那個是替身術(shù),不然你當(dāng)皂衣人那么好糊弄?"她突然湊近,鼻尖幾乎蹭到書知言下巴,"倒是你,抱著捆蘆葦跑了半條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植物有什么不解之緣。"

潮濕的青磚墻擋住了天光,兩人呼出的白氣在狹小空間里糾纏。書知言聞到她發(fā)間混著河水腥氣的曼珠沙華香,突然抓住她手腕——那里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青黑色的血正順著指縫往下淌。

"裝什么木頭?"花無期想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區(qū)區(qū)幽冥水,死不了......"

話沒說完就被堵了回去。書知言的吻帶著急慌慌的力道,像要把三百年的等待全揉進(jìn)這個吻里?;o期的腰撞在磚墻上,悶哼聲被他吞進(jìn)嘴里。她能聽見他腦子里炸開的念頭,全是"別走""害怕""又做夢了"之類的碎句子,亂得像團(tuán)被貓抓過的線。

"書呆子,"她咬破他嘴唇,嘗到血腥味才松口,"你再掐著老娘的傷口,今年的往生燭就得給你燒白燭了。"

書知言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指甲快嵌進(jìn)她傷口里。他忙不迭松開手,青黑色的血珠立刻涌出來,落在青石板上發(fā)出滋滋的聲響?;o期舔了舔嘴角的血沫,突然笑出聲:"怎么?三百年不見,變屬狗的了?見面就又咬又啃。"

巷子突然震動起來。遠(yuǎn)處傳來人喊馬嘶,中間還夾雜著鬼哭狼嚎。書知言拽著花無期往深處跑,懷里的醉流霞葫蘆撞得他肋骨生疼。"皂衣人不止一個?"

"十二個時辰輪流值班,比人間的更夫還勤快。"花無期反手抓住他胳膊,借力翻上矮墻,"快!往土地廟跑!"

她的紅衣在巷弄里翻飛,像道跳躍的火焰。書知言跟著翻過一道道墻,聽見她腦子里的聲音此起彼伏:"東邊第三個屋檐下有暗器""左轉(zhuǎn)!那胖子腦子里全是偷看寡婦洗澡的齷齪事""快低頭!"

弩箭擦著頭皮釘進(jìn)磚縫時,書知言聞到股熟悉的甜香?;o期突然拽著他跳進(jìn)個敞開的窗戶,兩人重重摔在堆干草上。周圍全是排列整齊的陶罐,甜膩的酒氣熏得人頭暈。

"醉仙釀的酒窖?"書知言抹了把臉上的草屑,認(rèn)出墻角那個缺了口的酒壇——當(dāng)年他就是為了搶這壇酒,被老板打得滿嘴是血。

"少抒情,快看這個。"花無期從草堆里爬起來,手里捏著張泛黃的紙,上面歪歪扭扭畫著個八卦陣,每個卦象旁邊都寫著名字。書知言看見"花無期"三個字被紅筆圈住,下面用小字注著:"曼珠沙華,子時采之,可煉還魂丹。"

"這是什么鬼東西?"花無期罵了句,指尖騰起火焰就要燒。書知言突然按住她手背——他看見法陣中央用朱砂畫著個小小的彤彤,脖子上掛著串銀項圈。

"月老......"書知言聲音發(fā)顫,"她說要我們來找月老。"

地窖的木門突然被撞開。六個皂衣人站在門口,沒有五官的臉上滲出青黑色黏液。花無期把書知言推到干草堆后面,掌心的火焰燒得噼啪響:"帶著那破紙去找月老,地址在我裙角縫著!"

書知言抓住她發(fā)燙的手腕:"一起走!"

"走個屁!"花無期掰開他的手指,腦子的念頭卻像炸雷般撞進(jìn)他心里——"傻瓜,生死簿的器靈在你身體里,他們真正要抓的是你""三百年前你為我改命被抽走半個魂魄,現(xiàn)在該我還債了""告訴彤彤,娘親去給她摘星星"

青黑色的水箭刺穿花無期肩膀時,書知言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他抱著那卷畫著彤彤的破紙沖出后窗,身后傳來陶罐碎裂的脆響和花無期的笑罵:"皂衣狗!老娘當(dāng)年在忘川河喂魚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兒投胎呢!"

跑過三條街,書知言才發(fā)現(xiàn)自己攥著片染血的紅衣布料。布料里縫著個油紙包,里面是張地圖和半塊啃剩的桂花糕——跟孟婆給的那塊味道一模一樣。

他沿著城墻根往西跑,懷里的醉流霞葫蘆越來越沉。路過胭脂鋪時,聽見老板娘在心里念叨:"城西月老祠的老道今天娶第八房姨太,正經(jīng)事不干......"

書知言拐進(jìn)條更窄的巷子。青石板路變成了泥土道,兩側(cè)的院墻越來越矮,最后變成了竹籬笆。路盡頭有座破敗的小廟,門楣上"月老祠"三個字掉了半邊,香爐里插著支燃燒的紅燭,燭油滴成了個扭曲的人形。

廟門虛掩著,里面?zhèn)鱽砗吆哌筮蟮恼{(diào)情聲。書知言推開門,看見個白胡子老道正抱著個穿紅襖的姑娘親嘴,墻上掛著的紅線纏成了亂麻,每個結(jié)上都系著張小木牌,牌上刻著的名字歪歪扭扭。

"哪個不長眼的——"老道罵罵咧咧地回頭,看見書知言手里的破紙突然變了臉色,"你怎么拿到這個的?"

書知言把紙拍在香案上,露出中央的彤彤畫像:"花無期在哪兒?"

老道的眼珠子在畫像上轉(zhuǎn)了三圈,突然怪笑起來:"原來是忘川河畔那株曼珠沙華啊......可惜可惜,再過三個時辰,她的魂魄就要化作還魂丹了。"

書知言掐住老道脖子時,聽見他腦子里的話像毒蛇一樣鉆進(jìn)來:"只要拿到曼珠沙華的魂魄和生死簿器靈,我就能修成不死身""那紅衣丫頭倒是癡情,自己跳進(jìn)幽冥水牢換那小娃娃出來""書呆子還真以為改了陽壽就能逆天改命?"

"水牢在哪?"書知言手上用力,老道的脖子發(fā)出咔咔的脆響。紅襖姑娘尖叫著往外跑,被門檻絆倒摔在地上,變成了捆枯黃的稻草。

"在......在城隍廟地宮......"老道翻著白眼吐出幾個字,"你放了我,我給你指條活路......"

書知言松開手,看著老道像團(tuán)爛泥似的癱在地上。他抓起香案上的紅繩,繩子突然活過來般纏住他手腕,往墻上那堆木牌的方向拉扯。書知言拽著繩子走到墻邊,看見最底下壓著塊發(fā)黑的木牌,上面刻著"書知言"和"花無期"兩個名字,中間系著的紅繩打了死結(jié),結(jié)上還沾著干涸的血跡。

"三百年前......"書知言指尖撫過那道血痕,突然想起瘟疫爆發(fā)那天,花無期跪在閻王殿外替他求情,膝蓋磨得血肉模糊,"是你換走了我的魂魄?"

老道從地上爬起來,手里多了把桃木劍:"不止!你的命,你的運(yùn),都是我替你改的!要不是我,你早就魂飛魄散了!"他突然挺劍刺來,"曼珠沙華必須死!只有她的魂魄能讓我......"

桃木劍刺穿書知言肩膀的瞬間,老道突然慘叫起來。他看見書知言的傷口里流出金色的光,那些光像鎖鏈般纏住他的胳膊,順著經(jīng)脈往心臟的方向蔓延。

"生死簿的器靈......"老道的眼睛瞪得溜圓,"你早就......"

書知言抽出肩膀上的桃木劍,反手刺穿老道的心臟。他聽見對方腦子里最后閃過的念頭:"原來她早就知道......"

墻上的木牌突然噼里啪啦全掉下來,化作灰燼。書知言撿起那塊刻著他和花無期名字的木牌,血痕在掌心慢慢發(fā)燙。遠(yuǎn)處傳來鐘聲,太陽正在落山,距離老道說的三個時辰,還有兩個半。

城隍廟的紅墻在暮色中像道凝固的血。書知言翻墻進(jìn)去時,正看見三個皂衣人守在大殿門口,寬大的袖擺拖在地上,蝕出三道深溝。他握緊桃木劍,聽見他們腦子里的聲音:"水牢的幽冥水快漫上來了""紅衣女子的魂魄正在消散""器靈應(yīng)該快到了"

突然有冷風(fēng)吹過,燭火搖曳中,書知言看見供桌上的城隍老爺塑像眨了眨眼。塑像底座刻著行小字:"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

他想起花無期塞給他的醉流霞葫蘆,想起三百年前她擋在他身前,被雷劈得渾身焦黑還笑著說"書呆子哭什么,老娘可是不死之身",想起她腦子里那些從來不肯說出口的念頭——"想跟他在人間看一次花燈""想聽他叫我的名字""舍不得"

桃木劍刺穿第一個皂衣人喉嚨時,書知言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比鐘聲還響。青黑色的血流到地上,冒起陣陣白煙。第二個皂衣人撲上來時,他側(cè)身躲過,劍鋒劃過對方腰間,聽見脊梁骨斷裂的脆響。

第三個皂衣人突然化作霧氣,貼地而來纏繞住他腳踝。書知言感覺血液瞬間凍結(jié),桃木劍險些脫手。他咬破舌尖,血腥味刺激著神經(jīng),腦子里突然響起花無期的聲音:"往東邊跑!左手第三個地磚是空的!"

書知言猛地跳起,一腳踹向那塊青磚。地面塌陷下去,露出個黑漆漆的洞口。他縱身跳下,落在冰冷潮濕的石階上。身后傳來皂衣人嘶吼,震得洞壁落下簌簌的塵土。

石階盡頭是道厚重的鐵門,門上掛著把生銹的銅鎖,鎖眼里插著半塊玉佩——跟花無期送他那塊一模一樣。書知言把玉佩插進(jìn)去,鎖"咔嗒"一聲彈開。

門后的景象讓他手腳冰涼。

水牢不大,青黑色的液體漫到膝蓋,水面漂浮著無數(shù)白色的曼珠沙華花瓣。花無期靠在最里面的石墻上,紅衣被水泡得半透明,頭發(fā)像水草般散開。她閉著眼睛,臉色比紙還白,胸口微微起伏,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

"花無期。"書知言的聲音在發(fā)抖,他趟著水走過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花無期緩緩睜開眼,看見他滿身是血的樣子,突然笑了:"書呆子,你怎么才來?老娘......"話沒說完就開始咳嗽,咳得肩膀發(fā)抖。

書知言把她抱起來時,感覺她輕得像片羽毛。幽冥水順著她的發(fā)絲滴落在他手臂上,蝕出細(xì)小的血洞,他卻覺得比三百年的等待還要溫暖。

"彤彤在孟婆那里......"花無期抬手撫上他的臉,指尖冰涼,"你......"她的手突然垂下去,眼睛里的光一點(diǎn)點(diǎn)熄滅。

書知言緊緊抱著她,感覺心臟像是被誰掏空了。他低頭吻上她冰冷的嘴唇,突然嘗到股熟悉的甜香——是忘川河畔的桃花,是長安西市的新豐酒,是三百年前她喂他喝的那口醉流霞。

懷里的人突然動了動?;o期睜開眼,抬手給了他一巴掌:"傻樣,哭什么?"她笑著擦掉他臉上的眼淚,指尖卻也沾了濕意,"老娘可是曼珠沙華,花開不見葉,葉生不見花......"

"閉嘴。"書知言按住她的嘴,把那塊刻著兩人名字的木牌塞進(jìn)她手里,"以后不許再說這種話。"

水牢突然劇烈搖晃起來,頭頂落下大塊的土石。書知言抱著花無期往門口跑,看見水面上漂浮的曼珠沙華突然全部綻放,像在給他們鋪一條通往人間的路。

跑出城隍廟時,天邊剛泛起魚肚白。街上已有早起的商販挑著擔(dān)子走過,包子鋪的熱氣繚繞,混著豆?jié){的香氣飄過來。書知言低頭看見花無期在他懷里笑,眼睛亮得像裝滿了星星。

"喂,書呆子,"她戳了戳他胸口,"老娘餓了,要吃西街的糖糕。"

書知言抱著她拐進(jìn)西街,陽光照在兩人身上,暖洋洋的。遠(yuǎn)處傳來彤彤的笑聲,孟婆正拎著她的后領(lǐng)追過來,嘴里罵罵咧咧:"小兔崽子!把我的桂花糕還回來!"

懷里的醉流霞葫蘆突然晃了晃,書知言聽見花無期腦子里的念頭,像顆剛剝開的糖:"原來跟他在一起,人間的太陽真的比較暖。"

他低頭吻了吻她發(fā)頂,曼珠沙華的香氣混著陽光的味道,甜得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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