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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動漫同人  佐鳴  火影忍者 

(1)失望

佐鳴:叛忍之子

*前情提要請移步合集第一章

*本章6.8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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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消毒水氣味像一層黏膩的油膜,頑固地附著在醫(yī)院的每一寸空氣里,沉甸甸地壓在波風(fēng)水門的肺葉上。每一次喘息都帶著撕裂般的滯澀,胸口那處幾乎將他劈開的猙獰傷口,即使裹著厚厚的繃帶,依舊如同燒紅的烙鐵,每一次心跳都帶來一陣深入骨髓的鈍痛。他靠著床頭,額發(fā)被冷汗浸濕,一縷縷粘在蒼白的額角,曾經(jīng)蘊藏著陽光般活力的湛藍(lán)眼眸,此刻只剩下一種被抽空靈魂的灰敗,死死地盯著病房那扇緊閉的、慘白的門。

門外走廊盡頭,壓抑的嗚咽和沉重的腳步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來,像鈍刀子割著緊繃的神經(jīng)。那些聲音,屬于他的暗部同僚,屬于他曾經(jīng)發(fā)誓要守護的村子。可此刻,它們只帶來一種荒誕的割裂感。他在這里,躺在病床上,像一個被世界遺棄的殘骸;而外面,他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徹底失敗的戰(zhàn)斗,失去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漩渦玖辛奈。

她身體在九尾利爪下崩裂的悶響,那聲撕心裂肺、凝聚了所有愛與絕望的“鳴人…水門…”,還有她最后望向自己和孩子時,那雙漸漸失去光彩卻依舊溫柔如水的眼眸……這些畫面如同最殘酷的蝕刻術(shù),一遍遍在他瀕臨崩潰的腦海里重放。每一次重放,都像有無數(shù)根鋼針狠狠扎進太陽穴,攪動著翻江倒海的眩暈和惡心。

“咳…咳咳……”?

一陣劇烈的嗆咳猝不及防地涌上喉嚨,帶著鐵銹般的腥甜。水門猛地側(cè)過頭,用手背死死捂住嘴,身體因劇痛而痙攣般蜷縮。溫?zé)岬囊后w還是從指縫間滲了出來,在慘白的被單上洇開幾朵刺目的暗紅。

病房門被無聲地推開一道縫隙,一個戴著動物面具的暗部身影閃了進來,動作輕捷得如同鬼魅。他單膝跪在病床前,刻意壓低的嗓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四代目大人,三代大人與兩位顧問已在火影辦公室等候多時,關(guān)于……關(guān)于九尾事件的后續(xù)處理,以及火影之位的交接事宜?!?/p>

水門的目光緩緩移向他,那眼神空洞得可怕,仿佛透過面具看到了極其遙遠(yuǎn)的地方,又像是什么都沒看進眼里。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暗部幾乎以為他不會回答。最終,一個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的聲音才從他干裂的唇間擠出,微弱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寒意:

“知道了?!?/p>

他費力地抬起手,揮了揮,示意暗部退下。那動作帶著一種筋疲力盡的遲緩,仿佛抬起的不是手臂,而是千鈞巨石。

暗部遲疑了一下,似乎想說什么,最終還是低下頭,無聲地退了出去,重新關(guān)上了那扇隔絕了外界一切的白門。

水門靠在冰冷的床頭,目光緩緩掃過這間充斥著死亡氣息的病房。墻壁慘白,燈光慘白,被單慘白,一切都冰冷得沒有一絲活氣。這里像一個巨大的、提前為他準(zhǔn)備好的墓穴。他閉上眼,試圖從這令人窒息的絕望中抓住一絲微弱的念想——漩渦鳴人。那個剛剛降生不久,有著和玖辛奈一樣燦爛金發(fā)的小小生命,他體內(nèi)封印著九尾的另一半,也承載著水門和玖辛奈所有的愛與期許。他是此刻唯一能穿透這濃重黑暗的光。

可這光,也正被巨大的陰影籠罩。

“鳴人……”?

水門無聲地呢喃著這個名字,這個名字是他碎裂世界里唯一能抓住的浮木。他必須好起來,必須活下去。為了鳴人。這個念頭像一劑強心針,強行支撐著他搖搖欲墜的精神,對抗著身體內(nèi)部不斷傳來的、意圖將他徹底拖入深淵的劇痛和虛弱。

時間在消毒水的味道和胸口的灼痛中緩慢地爬行。幾天后,水門終于被允許短暫地離開病房,在暗部的護送下,前往火影辦公室。短短的路程,他走得異常艱難。每一步都牽扯著胸口的傷處,冷汗不斷從鬢角滲出。走廊里偶爾經(jīng)過的忍者,目光復(fù)雜地落在他身上,有敬畏,有擔(dān)憂,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疏離和審視。他不再是那個光芒萬丈、守護村子的“黃色閃光”,只是一個重傷未愈、失去了妻子的可憐人。

火影辦公室厚重的木門在身后合攏,發(fā)出沉悶的聲響。房間內(nèi)氣氛凝重得如同凝固的鉛塊。三代目猿飛日斬坐在寬大的火影辦公桌后,蒼老的面容上刻滿了深深的疲憊和憂慮,煙斗在指間緩慢地轉(zhuǎn)動著,卻并未點燃。他的兩側(cè),木葉的兩位顧問,轉(zhuǎn)寢小春和水戶門炎,正襟危坐,表情嚴(yán)肅刻板。

“水門,”?

猿飛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和沉重。

“你的傷勢……”

“無礙,三代大人?!?/p>

?水門打斷了他,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拒人千里的冰冷。他強忍著劇痛,站得筆直,目光掃過轉(zhuǎn)寢小春和水戶門炎的臉。

“九尾事件的調(diào)查報告,以及……后續(xù)處理方案,請告知?!?/p>

轉(zhuǎn)寢小春清了清嗓子,聲音平板地開口:

“經(jīng)過初步調(diào)查,確認(rèn)九尾是被人以寫輪眼之力操控突破封印?,F(xiàn)場遺留的唯一線索,指向一個戴著螺旋面具的神秘忍者。此人身份、目的均不明,目前下落不明。九尾……確認(rèn)已被其擄走。”?

她刻意加重了“擄走”二字,目光若有若無地掠過水門蒼白的臉。

水戶門炎緊接著補充,語調(diào)同樣不帶任何感情:

“鑒于四代目你重傷未愈,短期內(nèi)無法履行火影職責(zé),為維護村子的穩(wěn)定和秩序,經(jīng)過高層會議緊急磋商,決定由三代目猿飛日斬大人重新?lián)位鹩耙宦?,即刻生效。同時,關(guān)于你夫人玖辛奈的犧牲……”?

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措辭。

“我們深表遺憾,但她的遺體處理及相關(guān)撫恤,將嚴(yán)格按照戰(zhàn)時條例執(zhí)行。”

“擄走?”

?水門猛地抬眼,湛藍(lán)的瞳孔深處,那點灰敗驟然被一種尖銳到令人心悸的寒光刺破,像冰封的湖面下驟然炸開的裂痕。他死死盯著轉(zhuǎn)寢小春那張布滿皺紋、此刻卻顯得格外冷漠的臉,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里硬生生擠出來,帶著鐵銹般的腥氣。

“我的妻子,用生命為代價,將九尾的另一半封印在了我的兒子鳴人體內(nèi)!你們告訴我……九尾被擄走了?”?

他胸膛劇烈起伏,牽動傷口,一陣劇烈的咳嗽再次涌上,他強行壓下,嘴角卻不可避免地又溢出一絲暗紅。

猿飛日斬握著煙斗的手猛地收緊,指節(jié)泛白。他渾濁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痛楚,嘴唇動了動,最終卻化為一聲沉重的嘆息:

“水門……冷靜。村子的檔案記錄,必須……必須如此處理。鳴人作為人柱力的身份,一旦公開,他將面臨無法想象的危險!為了孩子的安全,這是……必要的偽裝?!?

他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種深重的無力感。

“這是高層會議……共同的決定?!?/p>

“共同的決定?”?

水門低低地重復(fù)了一遍,聲音里淬滿了冰渣。他緩緩地、極其緩慢地轉(zhuǎn)動目光,掃過猿飛日斬疲憊的臉,掃過轉(zhuǎn)寢小春和水戶門炎那兩張刻板得如同面具的臉孔。那眼神,不再有任何溫度,只剩下一種洞悉一切、又被一切背叛后的極致冰冷和嘲諷。他看到了猿飛眼中那抹沉重的無奈,也清晰地看到了顧問團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冰冷的“大局為重”。

“偽裝……”

?他沙啞地吐出這個詞,仿佛在咀嚼一塊最苦澀的石頭。為了鳴人的安全?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這不過是又一次的掩蓋,又一次的犧牲個體以維護那所謂的“村子穩(wěn)定”。玖辛奈用生命守護的秘密,在他們口中,成了一個可以隨意篡改的檔案條目!他忽然覺得荒謬,一股難以抑制的、帶著血腥味的惡心感從胃里翻涌上來。他支撐著身體的那點力氣在飛速流逝,眼前陣陣發(fā)黑。

“我明白了?!?/p>

?水門的聲音恢復(fù)了之前的平靜,甚至平靜得有些詭異。他不再看任何人,只是微微頷首,動作僵硬得像一尊即將碎裂的石膏像。

“一切,聽從高層安排。”

他沒有再多說一個字,也沒有再看那象征著木葉最高權(quán)力的火影座位一眼。在猿飛日斬欲言又止的目光和顧問團沉默的注視下,他拖著沉重如灌鉛的腳步,一步一步,緩慢而艱難地離開了這間充滿權(quán)謀和冰冷算計的辦公室。每一步都踩在無形的刀尖上,每一步都像是在將他與這個他曾誓死守護的地方,徹底割裂。

回到那個彌漫著死亡氣息的病房,水門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頭,重重地跌坐在冰冷的床沿。窗外的光線透過薄薄的窗簾,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慘淡的灰白。他望著那片光,眼神空洞,身體內(nèi)部翻涌的不僅僅是傷口的劇痛,還有一種更深、更黑暗的絕望和冰冷在瘋狂滋長。

“木葉……”?

他對著那片灰白的光影,發(fā)出無聲的囈語。這兩個字,曾經(jīng)承載了他全部的信念和熱血,此刻卻像淬了毒的冰錐,狠狠扎進心口。他親手締結(jié)的和平,他付出生命去守護的秩序,原來不過是建立在無數(shù)謊言和隨時可以被犧牲的個體之上。玖辛奈的血還未冷透,他們就開始編織新的謊言了。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小心翼翼地推開一條縫。一個小小的、毛茸茸的金色腦袋探了進來,一雙如同最純凈天空般的湛藍(lán)色大眼睛怯生生地望向里面。是鳴人。他剛剛被允許從保育室出來探望父親。

“爸…爸爸?”?

鳴人的聲音細(xì)細(xì)的,帶著孩童特有的軟糯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他似乎被病房里沉重的氣氛和父親臉上從未見過的、死寂般的蒼白嚇到了。

這聲呼喚如同微弱卻精準(zhǔn)的電流,瞬間擊穿了水門周身彌漫的冰冷死氣。他猛地轉(zhuǎn)過頭,當(dāng)看到門口那個小小的、帶著玖辛奈影子的身影時,那死灰般的眼底深處,驟然燃起一絲微弱卻無比執(zhí)拗的火焰。那是絕望深淵里唯一的光。

“鳴人……”?

水門幾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氣,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么破碎。他努力牽動嘴角,試圖擠出一個安撫的微笑,然而那笑容落在鳴人眼里,卻比哭還難看,還帶著一絲抹不去的悲傷和沉重。他吃力地、極其緩慢地抬起手臂,朝著門口的方向張開。

“來…到爸爸這里來。”

鳴人猶豫了一下,小小的身體繃得緊緊的。他敏感地察覺到了父親身上散發(fā)出的那種巨大的痛苦和悲傷,這讓他本能地感到害怕。但他最終還是邁開了小短腿,一步步挪到了病床邊。他沒有像往常一樣撲上去,只是伸出小小的、還有些嬰兒肥的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水門放在床邊、微微顫抖的手指。

那指尖傳來的微涼而真實的觸感,像一道微弱卻堅定的暖流,瞬間注入了水門瀕臨凍結(jié)的心臟。他再也抑制不住,用盡此刻能調(diào)動的所有力氣,一把將那個小小的、帶著奶香氣的溫?zé)嵘眢w緊緊摟進了懷里!手臂收得那么緊,仿佛要將這小小的生命嵌入自己殘破的身體,成為支撐他活下去的最后一塊基石。

“爸爸……”?

鳴人被勒得有些喘不過氣,父親胸腔劇烈的震動和那種無法言喻的悲傷通過緊密的擁抱傳遞過來,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慌。他小小的身體在水門懷里不安地扭動了一下。

水門沒有松開,反而抱得更緊。他把臉深深埋進兒子柔軟的金發(fā)里,貪婪地呼吸著那獨屬于生命的氣息。滾燙的液體再也無法控制,洶涌地沖出眼眶,灼燒著他冰冷的臉頰,無聲地浸濕了鳴人肩頭小小的衣料。他的肩膀劇烈地顫抖著,不是因為傷口的疼痛,而是源自靈魂深處的悲慟和失而復(fù)得的脆弱。

“鳴人…我的鳴人……”

?他一遍遍呢喃著這個名字,聲音沙啞破碎,帶著濃重的鼻音,像是瀕死之人最后的禱告。所有的偽裝,所有的堅強,在擁抱著這唯一的骨血時,徹底崩塌粉碎。他不再是那個叱咤風(fēng)云的四代目火影,只是一個剛剛失去了摯愛妻子、傷痕累累、對未來充滿恐懼的普通父親。

鳴人似乎感受到了父親那無法言說的巨大悲傷,他不再掙扎,安靜地依偎在父親懷里,小小的手臂也笨拙地環(huán)住了水門的脖子,用自己微小的力量給予回應(yīng)。病房里只剩下水門壓抑到極致的、斷斷續(xù)續(xù)的哽咽聲,以及窗外偶爾傳來的、遙遠(yuǎn)而模糊的鳥鳴。這片死寂中,父子倆緊緊相擁,仿佛茫茫怒海中唯一幸存的孤舟,彼此就是整個世界。

時間在病痛和父子相依的脆弱溫情中悄然流逝。水門的身體在緩慢地恢復(fù),至少表面上如此。胸口的傷口逐漸愈合,不再時刻帶來撕裂般的劇痛,但留下了一個永久性的、深入臟腑的隱患,如同潛伏的毒蛇,不知何時會再次噬咬。他的力量,那曾令敵人聞風(fēng)喪膽的“黃色閃光”的鋒芒,被這沉疴和心傷永久地削弱了。他不再出現(xiàn)在人前,只在自己的小院里,像一個真正的幽靈,沉默地陪伴著鳴人成長。

木葉的權(quán)力格局在他“隱退”后迅速完成了更迭。猿飛日斬重新坐穩(wěn)了火影之位,但屬于他的時代早已過去,精力與威望都大不如前。一股更陰暗、更肆無忌憚的力量,在老人溫和表象的縱容下,開始瘋狂地汲取養(yǎng)分,膨脹起來。

志村團藏。

這個一直蟄伏在木葉根部陰影中的男人,他那只被繃帶纏繞、深藏不露的右眼,似乎能穿透一切阻礙,精準(zhǔn)地攫取著每一個權(quán)力擴張的機會。顧問團的席位,暗部關(guān)鍵位置的滲透,根部勢力的急劇膨脹……這一切都在“維護村子穩(wěn)定”的華麗外衣下,明目張膽地進行著。猿飛并非毫無察覺,但每一次的警告和約束,都在團藏那套“非常時期,非常手段”的論調(diào)以及顧問團的曖昧態(tài)度下,變得蒼白無力。木葉這棵大樹,主干看似依舊,內(nèi)里的某些根系卻已悄然腐爛發(fā)黑。

波風(fēng)水門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他抱著年幼的鳴人坐在自家那棵老櫻花樹下,看著花瓣飄落,湛藍(lán)的眼眸深處,是沉沉的死水,映不出半點陽光。每一次從三代那里得到關(guān)于村子現(xiàn)狀的只言片語,每一次感知到暗處那雙充滿野心和算計的眼睛掃過自己這個“廢人”,都像冰冷的針,扎進他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他不再憤怒,只剩下一種深入骨髓的疲憊和徹骨的寒意。

鳴人一天天長大。他有著和父親一樣燦爛的金發(fā),和母親一樣溫和的下頜線。然而,木葉的土壤似乎天然排斥著這個失去了“英雄父親”光環(huán)的孩子。沒有玖辛奈爽朗笑聲的庇護,沒有四代目火影身份的震懾,鳴人幼小的世界,過早地被涂抹上了一層陰郁的底色。

“看,是那個沒爹沒媽的……”

“噓!別靠近他,晦氣!”

“聽說他爸爸是廢物了,連火影都當(dāng)不成了……”

稚嫩卻充滿惡意的童言,像冰冷的石子,一次次砸在鳴人身上。他攥緊了小拳頭,湛藍(lán)的眼睛里不再是純凈的天空,而是燃起了兩簇小小的、憤怒的火苗。他像一頭被孤立的小獸,用兇狠的瞪視和隨時準(zhǔn)備撲上去打架的姿態(tài)來武裝自己脆弱的內(nèi)心。他變得敏感、易怒,像只時刻豎起尖刺的小刺猬。只有在父親身邊,那渾身的尖刺才會稍稍收斂一些。他會纏著水門,一遍遍追問:

“爸爸,媽媽是什么樣子的?”

“爸爸,你為什么不去打那些壞人了?”

“爸爸,我為什么沒有朋友?”

水門總是沉默地聽著,然后伸出手,一遍遍梳理兒子那頭和自己一樣的金發(fā),動作輕柔,卻帶著一種揮之不去的沉重。他無法給出鳴人想要的答案。關(guān)于玖辛奈的美好,回憶一次便是凌遲一次;關(guān)于自己的力量,早已被傷病害得面目全非;關(guān)于那些惡意,根源正是這個他曾經(jīng)為之付出一切的村子本身。他只能將兒子緊緊摟在懷里,用自己殘存的體溫去溫暖他,沙啞地重復(fù)著:

“鳴人,別怕……爸爸在。”

偶爾,水門會強撐著病體,帶著鳴人離開那個令人窒息的小院,去村子的邊緣走走。他刻意避開人群,選擇偏僻的小路。一次,他們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了宇智波族地的圍墻,高大、肅穆,帶著一種拒人千里的封閉感。水門望著那方向,眼神復(fù)雜難言。他想起了那個性格嚴(yán)肅卻內(nèi)心赤誠的友人——宇智波富岳。自從他重傷“隱退”,富岳曾數(shù)次試圖登門探望,都被三代以“水門需要靜養(yǎng)”為由擋了回去。后來,連富岳的消息也漸漸稀少了。

“富岳……”?

水門低低地念著這個名字,心頭掠過一絲不祥的陰影。團藏那只盯著宇智波一族的獨眼,從未真正移開過。這預(yù)感如同冰冷的蛇,纏繞上他的心臟,帶來一陣窒息般的緊縮。他下意識地握緊了鳴人的小手。

鳴人似乎感覺到了父親情緒的低落,仰起小臉,那雙燃燒著倔強和困惑的藍(lán)眼睛望著水門:

“爸爸,怎么了?”

水門低頭,對上兒子清澈(盡管已染上陰霾)的目光,千言萬語堵在喉嚨口。最終,他只是更緊地握住了那只小手,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種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疲憊和寒意:

“沒什么,鳴人。我們……回家吧?!?/p>

?他將“家”字咬得極重,仿佛那是這冰冷世界里唯一還能抓住的、虛幻的堡壘。

日子在表面的死水微瀾下,朝著那個早已注定的血腥之夜滑去。

那個夜晚的空氣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水門被一陣強烈到幾乎讓他心臟驟停的心悸猛然驚醒!他捂著劇痛的胸口,大口喘息著從床上坐起,冷汗瞬間浸透了單薄的睡衣。窗外,木葉寧靜的夜空被一種不祥的暗紅侵染,隱隱約約,似乎有凄厲到非人的慘嚎和忍術(shù)爆裂的轟鳴,從遙遠(yuǎn)的宇智波族地方向傳來!

不祥的預(yù)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他淹沒。他掙扎著下床,腳步踉蹌地?fù)涞酱斑?,推開窗戶。那股濃郁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即使隔著如此遙遠(yuǎn)的距離,也如同實質(zhì)般撲面而來!

“富岳……美琴……鼬……佐助……”

?一個又一個名字在他腦海中炸開,伴隨著玖辛奈臨終前染血的面容。他扶著窗框的手因為用力而骨節(jié)發(fā)白,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不僅僅是舊傷的劇痛,更是一種滅頂般的絕望和憤怒在瘋狂撕扯他的理智!又是這樣!又是這樣!在無人知曉的角落,在冠冕堂皇的理由下,又一次慘絕人寰的犧牲!

“呃啊——!”?

一聲壓抑到極致的嘶吼從他喉嚨深處迸發(fā)出來,像受傷瀕死的野獸。他猛地一拳砸在堅硬的窗欞上!木屑飛濺,指關(guān)節(jié)瞬間血肉模糊,鉆心的疼痛卻遠(yuǎn)不及心中那被徹底撕裂的劇痛。

“爸爸!”?

鳴人被巨大的聲響驚醒,揉著眼睛,驚恐地跑到水門身邊,抓住他染血的衣角。

“爸爸!你怎么了?外面好吵……好可怕!”

水門僵硬地轉(zhuǎn)過身,臉上毫無血色,那雙湛藍(lán)的眼眸此刻布滿了駭人的血絲,里面翻涌著足以焚毀一切的狂怒、悲慟,以及一種……徹底死寂的冰冷。他低頭看著兒子驚恐的小臉,看著那雙映著窗外不祥暗紅的藍(lán)眼睛,胸腔里翻騰的血氣和絕望幾乎要沖破喉嚨。

他猛地彎下腰,一把將鳴人緊緊抱了起來,手臂收得死緊,仿佛要將兒子揉進自己的骨血里。他的聲音沙啞得如同砂輪摩擦,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靈魂深處碾碎后擠出來的,帶著滾燙的血和徹骨的寒:

“鳴人……記住……”

?他劇烈地喘息著,滾燙的淚水終于失控地涌出,混合著嘴角再次溢出的鮮血,滴落在鳴人金色的發(fā)頂。

“記住這個味道……記住這個夜晚!木葉……已經(jīng)徹底爛透了!從根子里……爛透了!”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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