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鳴：叛忍之子

木葉隱村，中忍選拔考試的喧囂與喜慶如同脆弱的琉璃罩，被驟然降臨的狂風(fēng)暴雨狠狠擊碎！紫色的四紫炎陣如同巨大的棺槨，將中央高臺牢牢禁錮。結(jié)界內(nèi)，死亡的氣息濃稠得令人窒息。

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這位曾經(jīng)叱咤風(fēng)云的“忍雄”，此刻須發(fā)凌亂，布滿皺紋的臉上沾滿汗水和血污。他的火影袍多處撕裂，露出下面深可見骨的傷痕。他劇烈地喘息著，每一次呼吸都如同破損的風(fēng)箱，渾濁的眼眸死死盯著對面那個身影——他曾經(jīng)最鐘愛的弟子，如今卻已面目全非。

大蛇丸褪去了“風(fēng)影”的偽裝，露出那張蒼白、陰鷙、帶著紫色眼影的臉。金色的蛇瞳里燃燒著扭曲的快意和冰冷的瘋狂。他伸出長長的舌頭，舔舐著嘴角的鮮血（那是猿飛拼死反擊留下的），聲音沙啞而亢奮：

“老師……你的時代，該落幕了！腐朽的木葉，需要一場徹底的……清洗！”

“大蛇丸……你瘋了！”?

猿飛的聲音充滿了痛心和憤怒，但更多的是一種英雄遲暮的悲涼。他雙手艱難地結(jié)印，試圖再次召喚猿魔，但查克拉的劇烈消耗和身體的沉重傷勢讓他動作遲緩。眼前的弟子，已經(jīng)徹底墜入了力量的深淵，為達(dá)目的，不惜掀起腥風(fēng)血雨，甚至……褻瀆亡者！他看到了結(jié)界外升起的初代、二代火影的穢土之軀，那是對木葉先烈最大的侮辱！

“瘋？不，我只是……比你看得更清楚！”?

大蛇丸獰笑著，雙手快如閃電般結(jié)?。?/p>

“通靈術(shù)·穢土轉(zhuǎn)生！”?

更多的棺材在結(jié)界邊緣破土而出，不祥的氣息彌漫開來。

猿飛日斬的眼神徹底暗淡下去。他知道，自己今日恐怕難以生還。但火影的職責(zé)，就是燃盡最后一絲生命，守護(hù)村子！他深吸一口氣，渾濁的眼中爆發(fā)出最后的、如同回光返照般的決絕光芒！

“那就……同歸于盡吧”

一股陰冷到極致、仿佛來自黃泉深處的恐怖氣息驟然降臨！猿飛日斬身后，一個巨大的、只有施術(shù)者才能看見的猙獰死神虛影緩緩浮現(xiàn)！它手持短刀，口中銜著卷軸，散發(fā)著令人靈魂凍結(jié)的死亡威壓！

大蛇丸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他感受到了那并非忍術(shù)的查克拉波動，而是……針對靈魂本源的法則之力。

“尸鬼封盡？！老東西！你竟敢……”?

他金色的蛇瞳第一次流露出真正的驚駭！

然而，就在猿飛日斬即將完成這同歸于盡的禁術(shù)，死神之手即將伸向大蛇丸靈魂的剎那——

轟隆——！

一道熾烈到極致、裹挾著刺耳音爆的金色閃光，如同撕裂夜幕的雷霆，悍然撞碎了四紫炎陣的一角！結(jié)界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哀鳴，紫色的火焰壁障如同破碎的琉璃般炸開！

金光斂去，波風(fēng)水門的身影出現(xiàn)在結(jié)界之內(nèi)。他依舊穿著那身樸素的便服，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一手緊緊捂著胸口，嘴角還殘留著一抹未干的血跡。顯然，強行突破四紫炎陣和高速移動帶來的劇烈負(fù)荷，再次重創(chuàng)了他本就岌岌可危的身體。但他站得筆直，那雙深藍(lán)的眼眸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越過激戰(zhàn)正酣的師徒二人，精準(zhǔn)地釘在了結(jié)界邊緣、一個如同鬼魅般靜靜佇立的身影上！

宇智波鼬！

他依舊穿著那身象征曉組織的紅云黑袍，寬大的斗笠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線條冷硬的下頜和緊抿的薄唇。他就站在那里，仿佛與結(jié)界內(nèi)外的慘烈廝殺完全隔絕，像一尊冰冷的、沒有生命的雕塑。然而，當(dāng)水門那蘊含著滔天怒意和冰冷殺機的目光掃來時，鼬的身體幾不可查地繃緊了一瞬。斗笠的陰影下，那雙猩紅的萬花筒寫輪眼微微轉(zhuǎn)動，如同深淵中睜開的魔眼。

“宇智波……鼬！”

?水門的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每一個字都帶著刻骨的寒意。

“你果然在這里！看著木葉燃燒……看著你的‘杰作’……很滿意嗎？”

?他的目光掃過結(jié)界外肆虐的巨蛇、倒塌的建筑、驚恐奔逃的村民，最后落回鼬身上，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

鼬沉默著。斗笠紋絲不動，讓人無從窺探他的表情。只有那周身散發(fā)出的冰冷查克拉，如同無形的屏障，隔絕著外界的一切。

結(jié)界中央，猿飛日斬的尸鬼封盡儀式被打斷，那恐怖的死神虛影微微一滯。大蛇丸則抓住了這千鈞一發(fā)的機會！他眼中閃過一絲狂喜和狠厲，不顧一切地操控著初代、二代穢土體撲向猿飛，同時本體雙手結(jié)印，無數(shù)毒蛇如同潮水般從袖中涌出，襲向老邁的火影！

“老師——！”?

水門瞳孔驟縮！他本能地想要瞬身救援，但胸口的劇痛和查克拉的劇烈消耗讓他動作慢了半拍！更有一股冰冷刺骨的殺意，如同實質(zhì)的鎖鏈，瞬間纏繞在他身上！源頭，正是宇智波鼬！那雙猩紅的萬花筒，正隔著斗笠的陰影，冷冷地鎖定了他！只要他敢動，迎接他的將是萬花筒瞳術(shù)的致命打擊！

水門身形猛地一頓，硬生生止住了救援的動作。他猛地扭頭，再次死死盯住鼬，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他知道鼬的可怕，萬花筒寫輪眼的幻術(shù)和那詭異的黑色火焰（天照），足以在瞬間將他這個重傷之人拖入地獄！

“你……！”?

水門牙關(guān)緊咬，幾乎要咬碎。

“波風(fēng)前代火影，”?

鼬的聲音終于響起，低沉、平穩(wěn)，沒有絲毫情緒起伏，仿佛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

“你的敵人……不是我?！?/p>

就在這時，結(jié)界中央爆發(fā)出猿飛日斬最后的、如同雄獅般的怒吼：

“大蛇丸——?。?！”?

伴隨著這聲怒吼的，是一股決絕到極致的查克拉爆發(fā)！他拼著被毒蛇噬咬、被穢土體重創(chuàng)的代價，猛地伸出雙手，死死抓住了大蛇丸的手腕！

尸鬼封盡的儀式，在被打斷后，被他用最后的生命強行續(xù)接！猙獰的死神虛影再次凝實，發(fā)出無聲的咆哮！一股無法抗拒的吸力從猿飛雙手爆發(fā)！

“不——！”?

大蛇丸發(fā)出驚恐欲絕的慘叫！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正在被一股恐怖的力量強行撕扯、剝離！他瘋狂地掙扎，金色的蛇瞳里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他想結(jié)印反抗，想召喚通靈獸，但雙手被猿飛死死鉗住，根本無法動彈！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靈魂被一點點拖向那猙獰的死神！

“老師……你休想！！”

?大蛇丸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不顧靈魂撕裂的痛苦，強行將查克拉灌注到雙臂！咔嚓！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聲響起！他竟硬生生折斷了自己的雙臂！以舍棄雙手為代價，強行掙脫了尸鬼封盡的束縛！

噗！

猿飛日斬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身體如同斷了線的木偶般向后倒去。尸鬼封盡的儀式戛然而止，死神虛影不甘地發(fā)出一聲無聲的咆哮，緩緩消散。而大蛇丸則慘叫著，雙臂軟軟垂下，斷口處血肉模糊，臉上充滿了劫后余生的扭曲和后怕。他怨毒無比地瞪了一眼倒下的猿飛，再也不敢停留，化作一道白煙，利用逆通靈術(shù)狼狽逃離了結(jié)界！失去了施術(shù)者支撐，初代、二代的穢土之軀也瞬間崩解，化作塵埃。

結(jié)界內(nèi)，只剩下倒在地上、氣息奄奄的猿飛日斬，以及如同標(biāo)槍般佇立、氣氛卻劍拔弩張的波風(fēng)水門和宇智波鼬。

水門看著倒下的恩師，看著老人胸前那致命的傷口和迅速流逝的生命氣息，深藍(lán)的眼眸劇烈地顫抖著。那里面翻涌著痛楚、憤怒，還有一種……物傷其類的悲涼。猿飛老師……這個他曾經(jīng)敬仰、最終卻讓他徹底失望的老人，終究還是以火影的方式，燃盡了自己。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再次投向宇智波鼬。那眼神中的怒火已經(jīng)沉淀下去，只剩下一種深不見底的冰冷和審視。他沒有立刻撲向猿飛，因為他知道，鼬的威脅并未解除。

“現(xiàn)在……你的‘任務(wù)’完成了嗎？宇智波鼬？”?

水門的聲音冷得像冰。

“看著守護(hù)木葉的火影倒下……看著大蛇丸如愿以償?shù)刂圃旎靵y……看著那個你親手推進(jìn)地獄的弟弟，最終也選擇了叛逃……你滿意了？”?

他刻意加重了“叛逃”和“弟弟”兩個詞，如同冰冷的匕首，試圖刺穿鼬那看似堅不可摧的冰冷面具。

鼬的身體再次出現(xiàn)了極其細(xì)微的僵硬。斗笠的陰影下，那雙猩紅的萬花筒寫輪眼，瞳孔似乎微微收縮了一下。佐助……叛逃……這個信息顯然觸動了他。雖然他的表情依舊隱藏在陰影中，但那瞬間泄露出的、一絲極其微弱卻無法完全掩飾的精神波動，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被水門精準(zhǔn)地捕捉到了！

果然！佐助……依舊是他唯一的軟肋！水門心中冷笑。

“佐助……他去了哪里？”?

鼬的聲音依舊平穩(wěn)，但水門敏銳地聽出了一絲極其細(xì)微的……緊繃。他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大蛇丸的音隱巢穴。”?

水門沒有任何隱瞞，聲音冰冷而直接。

“一個比你為他安排的‘木葉囚籠’……更深的黑暗。一個將活人當(dāng)作實驗素材、將力量當(dāng)作唯一信仰的瘋子手中。這就是你想要的？讓他活著……然后被另一個瘋子改造成復(fù)仇的兵器？或者……實驗臺上的一具尸體？”?

水門的話語如同淬毒的利箭，字字誅心。

鼬沉默了。這一次的沉默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長久。結(jié)界內(nèi)只剩下猿飛日斬微弱的、如同風(fēng)中殘燭般的呼吸聲，以及外面?zhèn)鱽淼膹P殺和建筑的倒塌聲。時間仿佛凝固。

水門沒有催促，只是冷冷地看著他，耐心地等待著。他在賭，賭鼬對佐助那扭曲卻真實存在的“保護(hù)”之心，賭鼬明白大蛇丸的可怕遠(yuǎn)超過木葉高層對佐助的“控制”。同時，他也在積蓄著最后的力量，防備著鼬可能的暴起發(fā)難。

終于，鼬緩緩抬起了頭。斗笠微微上抬，露出了他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下半張臉，和那雙……深不見底的、如同血海漩渦般的萬花筒寫輪眼！那眼神里，沒有憤怒，沒有悲傷，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絕對的冰冷和……一種洞悉一切的疲憊。

“你想做什么？波風(fēng)水門?！?

鼬的聲音低沉，直接問道。他沒有否認(rèn)，也沒有辯解。聰明人之間，無需廢話。

水門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喉嚨里翻涌的血腥味，直視著那雙令人靈魂戰(zhàn)栗的萬花筒，一字一句地說道：

“合作?！?/p>

“暫時的?！?/p>

“目標(biāo)：確保佐助……活著離開大蛇丸的巢穴?！?/p>

“在你完成你那該死的‘使命’，在我向木葉討還所有血債之前……他不能死?！?/p>

“合作？”

?鼬的嘴角似乎勾起一絲極其微弱的、帶著無盡嘲諷的弧度。

“和一個叛逃者？和一個……立志毀滅木葉的人？”

“和一個……同樣不想看到佐助死在大蛇丸手里的‘哥哥’。”?

水門針鋒相對，語氣冰冷而銳利。

“比起大蛇丸的瘋狂和貪婪，我的‘毀滅’計劃里，至少

沒有將佐助當(dāng)作實驗品或奪舍容器的選項。你比我更清楚大蛇丸想要什么?！?/p>

鼬再次沉默。萬花筒寫輪眼如同最精密的儀器，審視著水門的每一個細(xì)微表情，評估著他話語中的真實性和危險性。他能看到水門眼中那刻骨的仇恨和冰冷的決心，那是真實的。他也能看到水門對木葉高層、對團(tuán)藏的憎恨，遠(yuǎn)超對佐助的惡意。更重要的是……水門點出了他最深的恐懼——大蛇丸對佐助那具完美“容器”的覬覦！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猿飛日斬的呼吸聲越來越微弱，幾乎細(xì)不可聞。結(jié)界外的混亂似乎也接近尾聲，砂隱和音忍的攻勢開始減弱，木葉的抵抗力量正在集結(jié)反撲。

“情報。”?

鼬終于開口，聲音恢復(fù)了之前的平板無波，仿佛剛才的波動從未發(fā)生。

“關(guān)于大蛇丸巢穴的詳細(xì)位置，防御布置，以及……佐助的現(xiàn)狀。作為交換……”?

他猩紅的眼眸轉(zhuǎn)向地上瀕死的猿飛日斬，那眼神冷漠得如同在看一塊石頭。

“……我會確保‘那位大人’（帶土）近期不會將你和鳴人……列為優(yōu)先捕捉目標(biāo)。這是……我的誠意?！?/p>

短暫的、骯臟的利益交換。沒有信任，只有互相利用和彼此鉗制。水門心中冷笑，但這就是現(xiàn)實。他需要鼬的情報網(wǎng)絡(luò)和對曉內(nèi)部的影響力來確保鳴人暫時的安全，并獲取關(guān)于大蛇丸的致命信息。而鼬，則需要借助他這個同樣身處黑暗、目標(biāo)暫時一致的力量，去解決大蛇丸這個對佐助虎視眈眈的威脅。

“成交?！?

水門沒有任何猶豫，聲音斬釘截鐵。他強忍著身體的虛弱，從忍具包中取出一個極其微小的、刻有特殊飛雷神術(shù)式的特制苦無，用盡最后一絲精準(zhǔn)的查克拉控制力，將其射向鼬的腳邊，深深嵌入地面。

“里面有你需要的東西……和聯(lián)絡(luò)方式。用你的寫輪眼看?！?/p>

鼬的目光掃過那枚微小的苦無，萬花筒微微轉(zhuǎn)動，似乎瞬間解析了里面封印的加密信息。他微微頷首，表示收到。

就在這時，結(jié)界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呼喊：

“三代目大人！結(jié)界破了！快！”?是木葉的支援忍者趕到了。

鼬最后看了一眼地上氣息即將斷絕的猿飛日斬，又看了一眼臉色慘白卻眼神銳利如刀的波風(fēng)水門。斗笠重新壓下，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他的身影如同融入陰影的墨跡，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原地，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水門沒有去看鼬消失的方向。他踉蹌著撲到猿飛日斬身邊，單膝跪地。老人渾濁的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似乎認(rèn)出了他，嘴唇翕動著，似乎想說什么，卻只有微弱的血沫涌出。

“老師……”?

水門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復(fù)雜情緒。他伸出手，輕輕合上了老人那雙失去了所有神采的眼睛。沒有悲痛欲絕的呼喊，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支援的忍者沖破了殘余的結(jié)界，映入眼簾的是倒下的三代目火影，和跪在他身旁、臉色蒼白如鬼、嘴角還帶著血跡的波風(fēng)前代火影。他們看到的，是水門臉上那深切的哀傷（這哀傷半真半假）和……一種仿佛被整個世界拋棄的孤寂與沉重。

“水門大人！三代目他……”?領(lǐng)頭的上忍聲音哽咽。

水門緩緩站起身，身體因為虛弱和內(nèi)心的激蕩而微微搖晃。他最后看了一眼猿飛日斬安詳（？）的遺容，深藍(lán)的眼眸掃過一片狼藉的考場和遠(yuǎn)處硝煙彌漫的木葉村。那眼神里，沒有劫后余生的慶幸，只有一片深沉的、如同萬年寒冰般的死寂。

“結(jié)束了?！?

水門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一個趕到的忍者耳中，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冰冷和宣告。

“猿飛老師的時代……結(jié)束了。”

他不再看任何人，拖著沉重而疲憊的步伐，一步一步，緩慢地穿過驚愕、悲傷、茫然的人群，走向那片被戰(zhàn)火蹂躪得更深、也更黑暗的村子廢墟深處。背影在硝煙和殘陽的映照下，拉得很長，仿佛背負(fù)著整個木葉的罪孽與哀傷。

木葉的葬禮，才剛剛開始。而他與宇智波鼬之間，那由仇恨、算計和對佐助命運的扭曲關(guān)注所維系的、脆弱而危險的“合作”，也在這片廢墟之上，悄然拉開了序幕。

-未完待續(xù)-

屮，話本小說還真用不習(xí)慣

想看后續(xù)直接查和話本名字及頭像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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