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街道上亂做一團,百姓亂跑逃命。
為楚歸鴻跪下伸冤的一群人有種被殃及池魚的意思在里面,總能被黑衣人不小心砍到。
富貴第一時間護著南珩,可打著打著就發(fā)現(xiàn)這些人好像是有目的的,刀刀砍向楚歸鴻。
他后仰著頭輕聲問南珩,“殿下,我怎么感覺他們針對的是楚歸鴻呢?”
這還用感覺,分明就是。
南珩裝模作樣的打著,環(huán)顧四周,于一處酒樓的二樓見到妹妹,對上她看向黑衣人的視線,頓時明了這事是她所為。
擔心歷時去掉大半。
一轉(zhuǎn)頭,就見一支飛箭穿在楚歸鴻的身上。
楚歸鴻眼一黑,栽倒在地上。
黑衣人留下句‘殺錯人了’就退的干干凈凈。
死人倒是沒有,受傷最重的除了那幾個罵的最兇的門客,也只有楚歸鴻了。而楚歸鴻也在第一時間被衙役帶走醫(yī)治。
南珩溫柔的看眼阿瑤,口型示意她先回府。
帶著富貴去宮中,至于楚歸鴻,都交給詔獄的衙役了,和他有甚干系,這急的有的是人。
出宮時,已日落西山。
“兄長可算出來了。”阿瑤迅速走到南珩跟前,“陛下又難為兄長了?”
“事情比較多,耽擱了點時間。”
“騙人,臉上的傷,進去是什么樣,出來還是什么樣?!卑幚乡裆像R車給他上藥,“疼么?”
南珩安慰道,“也就看著重,早就不疼了?!?/p>
“我看著疼?!?/p>
阿瑤感受到南珩身上的低落傷懷,勸道,“兄長當知,這世上最重要的事,就是愉悅自己,其他的都不重要?!?/p>
南珩笑笑,“可阿瑤和母妃在兄長這最重要。”
“別插話,聽我說。”
阿瑤拍開南珩落在頭發(fā)上的手,“百姓都因為你殺神的名聲怕兄長,兄長為何不當真?
殺到令人害怕,他們也只能私下嘀咕,卻不敢當面反駁。因為畏懼,才會對兄長交代的事辦的格外的好。
不落話語的發(fā)瘋,誰都找不到借口發(fā)作,誰都猜不到兄長下一步會怎么做。
理由我都給兄長想好了,被陛下逼瘋了。”
南珩聞言,卻是心疼,“我不在的這幾年,陛下又難為你了?”
“陛下難為我,我就去難為他的好兒子,亂他后宮。下藥啊,刺殺啊,捉弄啊……看難為程度決定方法?!?/p>
阿瑤頗為自豪,“他知道是我做的,可沒有證據(jù),自然不能拿我怎么樣。公主封號有了,公主府有了,府兵也有了?!?/p>
“阿瑤真厲害?!蹦乡窨滟澲?,殺意自眼中一閃而過,“要不要兄長給你換一批府兵?”
“謝謝兄長,府兵是自己人,跟宮中沒關(guān)系。還是那句話,陛下招我,我就發(fā)瘋對南瑞。”
“兄長,你得知道: 他不喜歡你我,不是因為你我不夠好,而是咱們足夠優(yōu)秀,還勢力強大,你做的再好,陛下也只會忌憚你,打壓你,而不會夸你。
權(quán)利這東西,猶如噬骨的毒藥,沾上,就再難戒掉。他害怕你掌權(quán),自己不能一言九鼎,一言定生死。
雖說是自個孩子,可在皇家,陛下還是更喜歡南瑞那個他說啥,就應(yīng)啥的傻孢子,沒威脅,處著可舒心吶。”
“兄長,其實你沒必須要小心翼翼,在高家倒臺之前,在陛下忍無可忍之際,想怎么囂張就怎么囂張?!?/p>
若他真這樣做了,南珩可以想陛下的表情,定是精彩的很。但他不能,母妃還在宮中,阿瑤還得他護著。
別的他不怕,就怕陛下哪天發(fā)瘋,不管不顧的對母妃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