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隔著些許距離,遙遙相望,二人眼中都藏著不少事情,針鋒相對互不退縮,最后傅云夕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他便是傅云夕,我雖與他指腹為婚,但卻從未成親,你為何喚他姑爺?”
“三小姐久居澹州,看來尚不知曉,這份婚約早在幾年前就被咱們莊家大小姐頂上了,只是大小姐她……”姝紅停了下來,不敢繼續(xù)說下去。
“她如何?”莊寒雁追問道。
“家中舊事龐雜,您先把病養(yǎng)好,回頭都會明白的?!?/p>
“如此說來,如今我得喚他一聲姐夫了?!笨磥砣蘸蠛茈y擺脫這位大理寺少卿了,自己的秘密怕是維持不了多久了……
“小姐,小姐?”姝紅見她發(fā)愣,便喊了幾聲。
莊寒雁回過神來微笑著看著姝紅:“沒什么?!?/p>
“小姐您放心,咱們傅姑爺神通廣大,澹州這場兇案,他一定很快就能捉到真兇?!?/p>
“何為神通廣大?”
“傅家姑爺是大理寺鼎鼎有名的官差,破獲過許多要案,就連如今京城捅破天的左行廠一案,也是他在審辦。”
“左行廠?”莊寒雁喃喃道,聽了姝紅的話心里更加不安了,又不自覺的盯著傅云夕離去的那條路上,沒想到此人竟有如此本事,真是不容小覷,那就看看,他是否能破了這樁案子!
傅云夕走在前面,身后的手下給他撐著傘走出了莊府,面前兩排長長的大理寺的官差見到傅云夕立刻畢恭畢敬的鞠躬行禮。
穆峰見傅云夕出來,快速上前稟告:“大人!”
“招了嗎?”傅云夕淡淡道。
“嘴硬,什么都不肯說。”
“走,去看看?!?/p>
傅云夕一行人來到通政司參議黃靈慍的宅院,還未曾進去,就聽見罵聲一片,指名道姓罵的傅云夕。
“傅云夕,你個奸佞小人,為禍京中,眼看著年關(guān)將近,你攪和的朝野動蕩人人自危,你個天殺的狗賊,我黃某人犯了什么罪,你為何抄我宅院!”
黃大人一身藏青官服,被兩名大理寺的官差死死壓在地上不得動彈,身后還跪著數(shù)十名家中親眷,但嘴里還咬著牙說些腌臜之物。
“老規(guī)矩!”傅云夕看著他如此嘴硬淡淡道。
“我與你爹算是故交,你竟敢啊啊啊啊……傅云夕你個畜生!”黃大人話還未說完,手指頭就被按在板子上,硬生生的被砍了下來,手指掉落在地上淹沒在雪地里。
傅云夕手中拿著一卷文書,輕輕一撇,長長的文書便掉落下來,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名字:“這上面的名字你可認(rèn)得?”
黃大人看了一眼文書,還是嘴硬道:“你別想唬我!”
傅云夕將文書收好遞給了一旁的手下:“這數(shù)十年來,裴大福的產(chǎn)業(yè)饞佞專權(quán),只手遮天,更是在京中設(shè)立左行廠,廣收門徒黨徒伐異,甚至生出謀逆之心,害死了多少無辜性命,如今裴公公在詔獄畏罪自盡,你們這些左行廠余孽當(dāng)真能逃過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