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笑出聲,“你說你幫他算計好了退路,可是你從始至終都沒有告訴他這一切。
自以為是對他好,不過就是不過就是把他當(dāng)成了棋盤上最安全的那顆棋子,從未問過他愿不愿意?!?/p>
江寒的聲音冷得像冰,“懷幸剛才護(hù)著你的時候,眼里的擔(dān)憂是真的。
他相信你是真心對他好,也是真的。
可你呢?
你在利用他的信任,甚至把他置于可能被牽連的風(fēng)險里?!?/p>
周懷瑾猛地抬頭,眼底閃過一絲怒意,卻又很快被疲憊取代“我是在保護(hù)他!告訴他真相又能怎樣?
讓他跟著我一起憎恨,一起活在陰謀里嗎?他就該干干凈凈地活著,這些骯臟事不該沾到他身上!”
“干凈?”江寒挑眉,“你以為把他蒙在鼓里,他就真的能置身事外?
周俊浩的死、楊波的野心、鄭凱峰的算計……這一切都繞著周氏轉(zhuǎn),他是周俊浩名義上的獨子,怎么可能真正脫身?
你所謂的‘安排退路’,不過是你一廂情愿的自我感動?!?/p>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周懷瑾緊繃的側(cè)臉“你恨周俊浩,恨這個家的骯臟,卻用同樣的算計和利用來報復(fù)。
你說楊波是瘋狗,可你遞骨頭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在借刀殺人?
你和你最恨的人,其實沒什么兩樣?!?/p>
這句話像一把尖刀,狠狠刺進(jìn)周懷瑾的心臟。
他猛地攥緊拳頭,指節(jié)泛白得幾乎要出血,卻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
晚風(fēng)卷起他的衣角,帶著深秋的涼意,吹得他指尖發(fā)麻。
“懷幸剛才說,你是他唯一的哥哥。”江寒的聲音放緩了些,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重量。
“你可以繼續(xù)你的計劃,但別讓他最后連這唯一的念想都沒了。
有些東西碎了,就再也拼不回來了。”
周懷瑾看著江寒,最終周懷瑾還是被帶走調(diào)查了。
周懷幸雖然想要阻止,但是被周懷瑾言語制止了。
這邊的一切似乎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裴溯把手中的礦泉水遞給江寒,江寒道謝之后打開,但是發(fā)現(xiàn)受用不上力。
“我來吧?!迸崴蓍_了之后遞過去,戒指他一直帶著,裴溯也是,兩人交換的手上,兩美女戒指閃耀著光澤。
“江寒哥下次能不能不要做這么危險的事情了,我真的很擔(dān)心你?!?/p>
江寒仰頭喝了大半瓶水,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才壓下胸腔里的悶意。
他側(cè)頭看向裴溯,裴溯眼底的擔(dān)憂濃得化不開,手指還下意識地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
“抱歉,讓你擔(dān)心了,當(dāng)時那種情況是本能惡反應(yīng)?!苯溃白鼍斓牟粵_在前面,難道要讓你們走在第一線啊?!?/p>
“這倒也是,那就換一個答應(yīng)我,好好保護(hù)自己。”
“好?!苯Q劬λ闶菓?yīng)下來了。
回到特調(diào)組,陶澤過來“手受傷了,怎么樣?我看看……”
“沒什么大事,老駱說董攸清來了?”
“是啊,來找你吧,死活不肯把證據(jù)給我們,現(xiàn)在在會議室那邊?!碧諠傻?/p>
“那我去看看?!?/p>
“我被你吧,江寒哥?!?/p>
“好?!?/p>
兩人一起進(jìn)去會議室,董攸清套頭看到江寒的時候面上緊張的神色緩和了一些,但是看到他包著道手。
“江先生,這是怎么了?”
“一點小傷沒事,這位是我們特調(diào)組的實習(xí)生——裴溯。”江寒坐下,“別太緊張了,聽說你有證據(jù)要交給我?!?/p>
董攸清點點頭,“在這里我怕著相信你?!?/p>
裴溯打開記錄本,董攸清看向他,裴溯解釋道“別緊張這是流程,我們的談話要做記錄,不然不和流程,師兄也會有麻煩的?!?/p>
董攸清點點頭“我明白?!鄙钗豢跉馄饘⒁粋€包著的東西給了江寒。
“這是誰給你的?”江寒道。
“今天看完了你給我推薦的書籍,我想去還你,走到你家門口的時候它就靜靜的躺在那。”董攸清道。
“我……我不是故意打開看,只是覺得這東西跟上次去我家的快遞記號差不多。我就打開看了?!?/p>
“我以為我爸爸是冤枉的,但是沒想到……他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員。”說到這里的時候董攸清有些哽咽。
江寒江紙遞過去,打開看著里面的東西,遞給裴溯,“你交給陶澤吧?!?/p>
“好?!?/p>
裴溯出去了,江寒道“除了這些門口還沒有其他的東西?”
董攸清搖搖頭“沒有了,江先生,我之前一直覺得我怕爸爸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可沒想到這是真的?!?/p>
“每個人都有選擇,問題在于他為什么這么選擇?這背后的那個組織到底干什么,這些都是值得我們?nèi)ド罹康摹?/p>
我知道對爸爸的信仰崩塌是一件很壞的事情,但是,但看清真相總比活在謊言里好。
你爸爸的選擇或許有他的理由,但做錯事就要承擔(dān)后果,這是底線?!?/p>
董攸清用力點頭,眼眶泛紅卻語氣堅定“我知道他做錯了,可那些人……江先生,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他們肯定已經(jīng)盯上你了?!?/p>
江寒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眼底閃過一絲銳利卻語氣輕松“放心,被他們盯上反而是好事。
我既然穿了這身警服,就最不怕暗處的老鼠露頭。
他們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興風(fēng)作浪,我就有本事把這些見不得光的齷齪連根刨出來?!?/p>
他抬手看了眼包扎著的手腕,傷口傳來輕微的刺痛,卻讓他眼神更亮“倒是你,這段時間別單獨出門,有任何異常立刻聯(lián)系我。
待在他那,好好振作起來,你爸爸是你爸爸,你是你,你有一個光明的幸福的未來?!?/p>
董攸清哭出聲,“謝謝……謝謝你?!?/p>
裴溯站在會議室門口他沒有進(jìn)去,里面的話也聽得清楚。
江寒哥還是老樣子,可靠又讓人安心。
肖翰楊聽說董攸清來了,想見見,兩人也算是有點熟悉。
董攸清是被人接走的,接走的是江寒認(rèn)識的人,所以也不擔(dān)心按。
“小心一點,注意車輛?!?/p>
“放心吧?!?/p>
陶澤將這些東西遞給了駱為昭。
“為昭,清理者,是清理者干的。”陶澤道“他們現(xiàn)在竟然大張旗鼓的將這東西放在了老江的門口,是威脅還是?”
“是誠意。”駱為昭道“他們知道我們一定會調(diào)查下去,不會放棄。
所以干脆利落的把這些丟給我們,想要借我們的力量去對付著基金背后的人。
當(dāng)然也是賣給老江的面子,或許他們盯上老江了,想要接觸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