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江寒昏迷不醒的這段時間里面,特調(diào)組也沒有閑著,這次的事情是大事件。
陶澤和杜組分開審問,并且一直是杜組帶頭,肖翰楊這邊也經(jīng)過了一輪調(diào)查。
駱為昭重新梳理了家里面的白板,裴溯暫時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但是至少在他這里對他的懷疑已經(jīng)越來越輕了。
綜合病房里面。
裴溯回去休息了,他已經(jīng)在醫(yī)院守了很久了。
駱為昭來換他,看著病床上的江寒,白白凈凈的,胡子都沒有長一點,還是那樣好看,看得出來裴溯將他照顧得很好。
陶澤進來,看到駱為昭。走到他旁邊,掏出一個黑色的證件包遞給駱為昭“這是你的?!?/p>
駱為昭起身接過“調(diào)查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咱的人沒問題,陸組讓我告訴你,把傷養(yǎng)好了就趕緊回去?!?/p>
駱為昭看向還沒有醒過來的江寒“這一次老江睡得夠久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p>
陶澤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病床,手指無意識摩挲著口袋邊緣“醫(yī)生說各項指標都在往好走,就是潛意識還沒松勁兒,估計是在跟自己較勁。
他那人你還不知道,遇事總愛自己扛。”
駱為昭指尖輕輕碰了碰江寒露在被子外的手腕,溫度溫?zé)幔棺屗麘抑男纳月淞诵暗人蚜?,得讓他好好說說裴溯。
守了快一周,眼睛都熬紅了,昨天我來換班時,那小子還在這兒給人擦手,生怕碰壞了似的。”
陶澤拍了拍駱為昭的肩膀,他知道駱為昭表面很輕松的樣子,實際上,他比誰都傷心。
這時候董攸清敲門,然后拿著花進來,看到陶澤和駱為昭,打了個招呼。
董攸清也是這里的常客了,大家見怪不怪。
董攸清將花換了,新鮮的花綻放著生機。
“駱隊,陶警官,今天還是老樣子嗎?”董攸清道。
“嗯?!?/p>
董攸清有些擔心,看著他總是回想起那時候他鼓勵自己,還有答應(yīng)讓自己一起追查背后的人。
這一點董攸清一直都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陶澤往外走,駱為昭也跟著出去。
留下董攸清,董攸清說了很多,有關(guān)這次的事情事情,也有關(guān)于自己爸爸媽媽的事情,還有自己的事情。
醫(yī)院的花壇邊,兩人坐著嘆氣。
“這段時間你不在,我們每個人都配合接受了調(diào)查,從我的角度看,咱們第六大隊里面肯定沒有問題。
但是誰也不敢保證信息渠道會不會有問題。”陶澤看起來的確憔悴了不少。
“自己人懷疑自己人,很難?!瘪槥檎训?。
陶澤活動了一些脖子,這些天真是渾渾噩噩的,“還有兩個好一點的消息,想聽嗎?”
駱為昭看向陶澤,陶澤開口道:
“有了吳鎮(zhèn)宇的配合,針對周氏的經(jīng)濟調(diào)查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
查到他們旗下三支公益基金涉及賬目造假以及洗錢的確鑿證據(jù)。
此外,他們還涉嫌在新洲操縱市場惡意抹黑競爭對手以及行賄。
有了這些證據(jù),針對SID的輿論危機也能暫時解除了?!?/p>
“還有呢?”
“這件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在徹查周氏境外資產(chǎn)的時候,查到了鄭凱峰的島外公司奧德資本向董獻支付定金和尾款的賬目記錄?!?/p>
“但是這筆錢我們沒有查到?”駱為昭問道。
“匯款的數(shù)額不大,可能是排查的時候被我們的人忽略了,尾款暫時還沒有追溯到。
當然也有可能再通過地下錢莊進入的時候,沒來得及支付給董獻。
周氏兩兄弟,又是委托,又是策劃綁架案,讓SID介入了調(diào)查?!?/p>
“周俊浩出事當晚,楊波作為董事長的秘書,曾經(jīng)打電話給周俊浩的司機問候閑聊。
那個司機說在那通電話里面好像透露過周俊浩坐的是什么車。而且我們在鄭凱峰新洲別墅地下室里邊查到了手工炸彈的制作工具?!?/p>
“你的意思是,鄭凱峰和楊波合謀。一個買兇,一個當內(nèi)線,策劃了周俊浩的車禍。
之后,鄭凱峰可能覺得事情會敗露,想帶著楊波出逃,結(jié)果被我們堵上了。”駱為昭順著他的話分析道。
“所以就啟動了事先裝好的炸彈,打算同歸于盡?”
“推測是這樣的,但是我們之前不是說過清理者這個神秘的存在,他們想要的或許是老江,所以段然不會殺了他。
但是老江記憶里面又有關(guān)于當年的事情一些他們想要的東西,所以策劃了這一出,想讓老江通過爆炸想起什么?!?/p>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關(guān)于鄭凱峰的,我媽還缺少關(guān)鍵的證據(jù),指認鄭凱峰的。”
“我有一種感覺,這個關(guān)鍵證據(jù)應(yīng)該不難找,這個案子很可能馬上就會結(jié)案?!瘪槥檎训馈?/p>
“也就是說或許清理者會為我們送上最后的也是最關(guān)鍵的證據(jù)?”陶澤道。
駱為昭點頭,“從周鴻川開始,清理者或者幕后黑手,就不斷的拋出線索,一直引著我們追查。
好像哪個案子從哪個節(jié)點闖入我們的視野,似乎都是迎合我們的需要。”
駱為昭順著他的話繼續(xù)下去“我那天提到弒君者,就是想說這個。還記得周鴻川的那個案子嗎?”
“誤導(dǎo)他認為何宗一販毒的那條交易短信,還有蘇若晚案子,蘇若婉怎么會知道鉛筆盒里面放鈴鐺這樣的案件細節(jié)。
還有這次那個神秘消失的快遞員和本可以無聲無息銷毀證據(jù),卻又給老江發(fā)去快遞,并且試圖找到銷毀。
除了犯罪者,受害者、特調(diào)組之外,還一定還有第三方勢力一直在引導(dǎo)有所察覺的我們進一步去發(fā)現(xiàn)什么。
這股力量或許就是清理者?!?/p>
這個話題實在是太過沉重了,駱為昭拍了拍陶澤,“說點別的吧?”
“前些天我一直在琢磨一件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裴溯她爸當年也是因為車禍才變成了植物人?!?/p>
“你是說這些都不是意外的車禍,都是跟同一撥人有關(guān)系?!?/p>
“我這幾天閑著沒事的時候就去查了一下,親歷者之前投過的所有稿件都跟現(xiàn)實有著對應(yīng),于連對應(yīng)的是周洪川。
亨伯特對應(yīng)的應(yīng)該是徐東嶼,弒君者分別對應(yīng)的是十多年前的周俊昊和現(xiàn)在的鄭凱峰?!?/p>
“我查了裴承宇的資料,裴溯他爸出車禍的時間里邊清理者也恰好投了一部作品。”
“是什么?”陶澤追問道。
“《呼嘯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