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澤看了看手機(jī)，有唐凝簡訊，他有些緊張又有些羞澀，看了看周邊大家都在忙。
唐凝說是朋友放了她的鴿子，說下周末有一個雜技表演，問他要不要一起。
陶澤自然是想要去的，但是這時候清理者更新的消息彈出來。
陶澤猶豫了一下，恢復(fù)了一個抱歉，周末要加班的消息。
肖翰楊看著報紙，心中不論如何都有些難受。
他去廁所想洗把臉，想讓自己冷靜一些。
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總是會想起小時候自己被欺負(fù)的時候。
大家都叫他四眼狗，因為他戴了眼鏡。
那是他第一次遇到霍蕭，這是他進(jìn)入系統(tǒng)想要做的。
那上一邊的眼鏡出來就遇上了嵐喬“唉，眼鏡，陶副正找你呢，說是中午一塊兒吃個飯?！?/p>
“不用了，謝謝?！毙ず矖顜涎坨R，鄒平。
嵐喬看著他也覺得有點奇怪，但是沒有多想。
駱為昭坐在車上仔仔細(xì)細(xì)再看肖翰楊的檔案信息。
最下面那邊寫著父母離異，親屬無犯罪，SID里面也沒有什么人。
但是肖翰楊道表現(xiàn)實在是有些奇怪。
江寒和裴溯已經(jīng)到了張一凡家里面。
打開門，張一凡見到他們，有些錯愕。“我爸媽不在家?！?/p>
江寒?dāng)r住門，“沒關(guān)系，我們是來找你的。”
張一凡房間里面都是一些畫，他喜歡畫畫。
裴溯看著桌子上似乎還有一副沒有畫完的，想過期看看，張一凡端著茶水出現(xiàn)“隔哥哥?！?/p>
“不好意思，你家太大了，我迷路了?！迸崴菽槻患t心不跳的撒謊。
在跟著下去之前他又轉(zhuǎn)身看了一眼，那畫上的人很熟悉。
“謝謝?！迸崴葑陆舆^張一凡給的水。
“今天我已經(jīng)去過特調(diào)組了，你們是不是還要問一樣的問題？”張一凡道。
“你應(yīng)該不認(rèn)識我，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江寒，特調(diào)組特聘外員，別緊張?！?/p>
“這次來只是有些管與夏希楠的事情，這小姑娘挺不錯的，但是走錯了路終歸是回不了頭的。
昨天晚上她招供了，說她跟殺死馮彬的兇手要勾結(jié)，她還說是她害死的馮彬！”江寒一邊說一邊觀察張一凡的表情。
“不可能！”張一凡幾乎想都沒有想就脫口而出。
“如果找不到推翻式的證據(jù)，他是殺人案里的從犯，很有可能會判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p>
裴溯推了推眼鏡，他知道江寒這是詐他。
張一凡一直嘴里嘟囔著不是她，肯定不是她。
良久他起身，腳步匆忙。
下來之后講一個東西遞給了江寒。
江寒打開是銀行卡，張一凡看著他“里面是我媽給我存的教育基金，和從小到大的壓歲錢。
這張卡的密碼都是一樣的，都是我生日，就是在特調(diào)組里登記過的那個日期?！?/p>
“兩張卡一共應(yīng)該有30萬，麻煩您幫我照顧夏希楠，她不是那樣的人，這里面肯定有誤會?！?/p>
江寒倒是沒想到這小子還玩起賄賂這一套了，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了。
江寒將卡放回去，“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如果她真的殺人了，不管是不是她親自動手，還是她伙同他人，她都必須付出代價。
幫助隱瞞一個通緝十年的通緝犯去向，勾結(jié)通緝犯，朝自己的同學(xué)下手。這是多大的仇，這么喪心病狂。”
“還不只是殺人，他還搗爛了受害者的眼睛?！迸崴菰谝贿呇a(bǔ)上。
張一凡站起身“什么意思？馮彬被人！”
江寒伸手把他按下去，“我在詢問你最后一次，你們出走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到底是誰在攛掇他？到底是誰要害馮彬！”
“沒有人要害馮彬，我們只是為了狂歡節(jié)?！?/p>
“狂歡節(jié)？”裴溯身體前傾，“狂歡節(jié)對你們來說是什么特殊的節(jié)日？”
張一凡低頭，還是不愿意，江寒更加確定了之前自己的猜想。
小屁孩嘛最怕的就是家長了，江寒掏出手機(jī)，“我看還是給你家長打電話詢問一下好了?！?/p>
“別別別，我說就是了。”張一凡的反應(yīng)很大。
江寒將手機(jī)揣回兜里，“狂歡節(jié)是一場游戲，對嗎？”
“你……你怎么知道！”張一凡道。
“因為我厲害?！苯钥涞馈?/p>
裴溯在一邊忍不住嘴角上揚(yáng)，江寒哥是越來越可愛了。
江寒給張一凡倒了水，張一凡接過，喝了一口。“你別緊張，不管怎么樣，我們都在。
你要是不想說話，那我問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就好?！?/p>
“在學(xué)校里面，有人欺負(fù)你嗎？”
張一凡搖頭。
“那么在學(xué)校有人欺負(fù)夏希楠她們嗎？”
張一凡猶豫了。
江寒看著他“你喜歡夏希楠？”
張一凡猛然太有看著他的眼睛。
“那你喜歡他，那么你希望你喜歡的人永遠(yuǎn)被欺負(fù)嗎？”
張一凡搖搖頭。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嗎？有什么想說的嗎？”裴溯道。
“他們盯上她了，我們必須得跑，這是馮彬說的?！睆堃环部粗馈?/p>
“他們是誰？”裴溯問道。
“他們薩曼?！睆堃环驳馈?/p>
“薩曼是死神，傳說在狂歡節(jié)的夜里，薩曼會召喚出徘徊在人間的惡靈。
并且在午夜鐘聲敲響之后，給予這些惡靈寄托牲畜類的懲罰?！?/p>
“所以他們都是死神，那你呢？死神的奴隸？”江寒繼續(xù)追問道。
“我不是，我是普通人。”張一凡道“王逍他們才是，才是未來一年都要被看不起的下等人?！?/p>
“王逍我記得她，就是跟你們一起出逃的那個女生?！苯馈?/p>
張一凡點頭。
“那么馮彬呢？”
“她和她們不一樣，他人還挺好的?！?/p>
江寒明白了，這就是所謂的狂歡節(jié)游戲，“所以馮彬也是薩曼，王逍他們就會被普通人看不起的下等人，而你是平民。”
“那么夏希楠是什么？”
“鹿?！睆堃环驳馈?/p>
之后張一凡的話匣子像是被徹底打開，說起過往時，語氣比先前順暢了許多，只是眼底仍藏著幾分揮之不去的怯懦。
“育奮……每回寒假結(jié)束前，都會辦一場狂歡節(jié)?！彼讣獠溥^水杯壁，聲音放得很輕，像是在說一件不能被外人知曉的秘密。
“而薩曼，會在狂歡節(jié)上辦一場抽獎——只從我們這些‘平民’里抽，一次抽五個人，讓我們玩捉迷藏?！?/p>
說到“捉迷藏”三個字時，他的喉結(jié)不自覺滾了滾，又很快繼續(xù)道“最后能贏的人，就能加入薩曼，成為他們的一員?！?/p>
“加入他們，能得到什么？”江寒追問，目光落在他緊抿的唇上，“值得你們冒著風(fēng)險去爭?！?/p>
張一凡抬了抬頭，眼神里閃過一絲混雜著渴望與恐懼的光“能安全?！?/p>
他的聲音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顫抖，“只要加入薩曼，不跟其他成員鬧矛盾，以后就再也不會被人隨便欺負(f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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