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你在這里干什么?
男人的聲線很低沉,有不怒自威之感,冷峻的眉眼透著凌厲,審視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屋內(nèi)一片死寂,身后跟著的老管家及仆人們斂氣屏聲,半點聲不敢出。
要知道,劉總有潔癖,素來不允許旁人進他的房間。
而這小助理竟如此不懂規(guī)矩,定免不了一頓責(zé)罵。他們耷拉著腦袋不敢作聲,生怕惹禍上身。
宋亞軒默了一瞬,烏黑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轉(zhuǎn)著,大腦飛速理清思緒。
現(xiàn)在他好像只是個打工仔,而面前的人才是總裁,是他的老板,可斷斷惹怒不得。
他垂著頭,怯怯回道:
宋亞軒打掃衛(wèi)生。
空氣有片刻的凝滯,半晌男人攢了攢眉,帶著幾分思索的口吻,遲疑道:
劉耀文半夜三點打掃衛(wèi)生?
宋亞軒……
差點兒忘了時間,凌晨三點出現(xiàn)在別人臥室,確實難以辯解,但他怎么知道原身想做什么??!
原身不會是個喜歡半夜鉆別人床底的變態(tài)吧?
他看著總裁復(fù)雜的神色,正躊躇不知如何開口,忽然瞥見一旁老管家手中的行李箱,轉(zhuǎn)而訕笑道:
宋亞軒是啊,這不是聽說您出差要回來了嗎?我就來給您收拾屋子。
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盡量擠出幾顆大白牙,拿出平時在老板跟前拍馬屁的功夫,觍臉笑道:
宋亞軒瞧這房間多干凈整潔,總裁您可還滿意?
宋亞軒注意到總裁的神色略緩和了些,但依然面色不悅。此時老管家恰好開口解圍道:
管家既然打掃好了,宋助理就先退下吧?少爺要睡覺了。
說罷,管家開始拼命擠眼色,示意宋亞軒離去。畢竟總裁若是不高興,第一個受罪的便是他這種在身旁伺候的。
宋亞軒想著,若自己再不走,管家的眼皮怕是要抽筋了。
他如蒙大赦,忙順著管家的話應(yīng)下,三步并作兩步走出了房間。
出了屋,他感覺身邊的空氣溫度都升了幾度。
他內(nèi)心感謝老管家今日大恩,但同時又為將來的日子而感到發(fā)愁。
-
宋亞軒按仆人的指引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門,拉開一側(cè)壁燈,薄黃的光傾泄而下。
這是一個清新白凈的房間。
東面擱置一張嶄新的床,四周楊妃色輕紗垂落,一旁擺放著一方形白色矮桌,上邊擱置了本半卷著的書。
墻壁上掛著一盞擺式鬧鐘,發(fā)出機械規(guī)律的剔搭剔搭聲,旁邊低懸一張小油畫。落地窗前垂著鮮綠色絲質(zhì)窗簾,空氣中彌漫著冷清的木犀花香,有一種閑適之感。
比他自己狹窄逼仄的出租屋舒適多了,這是他穿到這個陌生世界的唯一安慰。
宋亞軒鉆進被窩里,開始強迫自己接受穿書,且穿成可憐炮灰的事實。
依照剛才發(fā)生的熟悉的情景,他大約已經(jīng)猜出自己穿進哪本小說了。
-
思緒回溯到昨夜。
晚上十一點,他剛加完班回到家,洗漱過后,他愜意的躺在床上刷著短視頻,恰好刷到了一本小說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