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雞店的香辣味還沒散盡,鄧佳鑫揉著有點撐的肚子,跟在陳天潤身后往練舞房走——剛才走得急,把外套落在了休息區(qū)的瑜伽墊上。蘇新皓和童禹坤嫌麻煩,先回了蘇新皓家,只剩他們倆折返。
練舞房里沒開燈,只有窗外的暮色漫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淡淡的影子。鄧佳鑫踮著腳找外套,指尖剛碰到布料,就被身后的人輕輕拽住手腕。陳天潤的掌心溫熱,帶著點炸雞的油脂香,把他往懷里帶了帶。
鄧佳鑫干嘛呀?快松手,我拿了外套就走
鄧佳鑫想掙開,卻被陳天潤圈住腰。對方的手指輕輕捏著他的腰側,力道不重,卻讓他渾身發(fā)麻,連聲音都軟了點。
陳天潤別急走,跟你說件事
陳天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點低啞的磁性,呼吸掃過耳廓,燙得鄧佳鑫耳尖發(fā)紅。他剛想轉頭,下巴就被陳天潤輕輕捏住,迫使他抬頭。
暮色里,陳天潤的眼神很亮,像盛著星星。沒等鄧佳鑫反應過來,陳天潤的唇就壓了下來。不是之前淺嘗輒止的碰一下,而是帶著點急切的深吻,舌尖輕輕撬開他的唇縫,纏著他的舌尖打轉。
鄧佳鑫的腦子瞬間空白,手里的外套“啪”地掉在地上。他想推陳天潤,卻被對方更緊地圈住腰,手指還在腰側輕輕摩挲,帶著點癢意,讓他渾身沒了力氣,只能任由陳天潤抱著,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唇齒間滿是炸雞的香辣和陳天潤身上淡淡的薄荷味,混在一起,甜得發(fā)膩。鄧佳鑫能清晰地感覺到陳天潤的心跳,跟他的心跳疊在一起,咚咚地響,像要跳出胸腔。
不知過了多久,陳天潤才松開他,額頭抵著他的額頭,呼吸還帶著點不穩(wěn):
陳天潤佳鑫,我喜歡你
鄧佳鑫的臉頰發(fā)燙,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盯著他的衣領,指尖無意識地攥著陳天潤的衣角:
鄧佳鑫你……你干嘛突然這樣
陳天潤不突然,我想了很久了。剛才在練舞房,看著你跟蘇新皓一起練動作,我嫉妒得難受
陳天潤的手指又輕輕捏了捏他的腰,語氣里帶著點委屈:
陳天潤我想跟你一起練舞,想跟你一起做所有事,不想只站在旁邊看著
鄧佳鑫抬頭,撞進陳天潤認真的眼神里,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填得滿滿的。他想起剛才在練舞房,自己喊陳天潤快點時,對方眼里的失落;想起陳天潤扶他時,掌心的溫度;想起剛才那個吻,帶著點莽撞的溫柔。
他伸手,圈住陳天潤的脖子,踮起腳,主動吻了上去。這次他沒躲閃,舌尖輕輕蹭過陳天潤的唇,帶著點試探的甜。陳天潤愣了一下,隨即收緊手臂,再次加深這個吻,手指在他腰側輕輕揉著,像是在確認眼前的人是真實的。
窗外的暮色越來越濃,練舞房里只剩下兩人交纏的呼吸聲。鄧佳鑫靠在陳天潤懷里,聽著對方有力的心跳,突然覺得:剛才沒跟蘇新皓他們一起走,真是太好了。
鄧佳鑫陳天潤,下次練舞,你一定要教我,不許嫌我笨
陳天潤低頭,在他唇角印下一個輕吻,聲音里滿是溫柔:
陳天潤好,不嫌你笨,教到你會為止。而且……
他捏了捏鄧佳鑫的腰,眼底帶著點笑意:
陳天潤下次可以換個地方吻你,比如家里的沙發(fā)上,比練舞房舒服
鄧佳鑫的臉瞬間爆紅,伸手捶了他一下:
鄧佳鑫陳天潤!你怎么這么不正經!
陳天潤 周六晨光剛漫過公交站的廣告牌,張函瑞攥著器樂比賽通知,就看見楊涵博背著雙肩包跑過來。少年額角沾著薄汗,手里還攥著兩瓶沒開封的冰可樂,遞給他一瓶時,語氣帶著點雀躍:“函瑞哥,早!我特意繞去便利店買的,等下比賽前喝,能冷靜點!”
張函瑞接過可樂,指尖觸到冰涼的瓶身,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慌什么,有我呢。走這邊小巷吧,能省十分鐘,免得遲到?!毙∠镎萌輧扇瞬⑿?,墻根爬著青苔,風卷著舊報紙的碎屑飄過。張函瑞腳步沒停,卻悄悄把楊涵博往身后護了護——他總記得這弟弟看著厲害,心思卻沒那么細,得替他多留意些。
沒走幾步,前方就傳來粗糲的男聲。
“就是他,張桂源的弟弟!”
“別廢話,用布捂嚴實了,拖上車!”
楊涵博瞬間繃緊了神經,剛想往前沖,就被張函瑞拽住了手腕。哥哥的指尖帶著沉穩(wěn)的力道,聲音依舊溫和卻藏著勁:“涵博,別沖動,聽我信號?!痹捯魟偮?,兩個高大的男人就堵了過來,其中一人手里攥著塊浸了液體的白布,直往張函瑞面前遞。
“你們找錯人了?!睆埡鹜笸肆税氩?,語氣平靜卻沒半分退讓,“我哥的事,跟我沒關系?!笨赡悄腥烁静宦牐焓志拖胱ニ母觳?。楊涵博這下沒等張函瑞開口,直接上前擋在他身前——他忘了自己是Omega,只記得眼前人要傷害哥哥,哪怕對方是Alpha又如何?他的信息素和身體素質在Omega里是頂尖的,連成年Alpha都能壓得住。
“多管閑事的小Omega!”男人罵了句,另一個人立刻抄起墻角的木棍砸過來。楊涵博側身躲開,抬手就攥住了對方的手腕,力氣大得讓那男人悶哼一聲。張函瑞也沒閑著,趁另一人分神的間隙,伸腳絆了對方一下,還不忘提醒楊涵博:“涵博,小心他口袋里的東西!”
可對方人多,又帶著狠勁。趁楊涵博應付木棍的間隙,其中一個男人突然掏出繩套,纏住了張函瑞的腰。楊涵博想沖過去幫忙,卻被另一人死死拽住胳膊,兩人合力將兄弟倆一起拖上了面包車。
車門關上的瞬間,黑暗裹了過來。張函瑞和楊涵博被背靠背綁著,車廂前排傳來男人的對話:“要不是楊博文總護著張桂源,我們至于繞這么大圈子抓他弟弟嗎?明著動不了楊博文和王浩,還治不了個裝A的Omega的弟弟?”
“裝A的Omega?”楊涵博猛地一頓,側頭看向身后的張函瑞,語氣里滿是驚訝,“函瑞哥,他們說的是……”
張函瑞輕輕掙了掙繩子,聲音沒了剛才的緊繃,反倒帶著點無奈:“涵博,桂源哥他……從高一開始就裝Alpha?!彼D了頓,語氣軟下來,“他喜歡楊博文,怕楊博文知道他是Omega就疏遠他,連信息素都靠抑制劑壓著,這事只有我知道?!?/p>
楊涵博心里驚了驚,難怪張桂源平時總帶著股刻意的張揚,原來藏著這樣的心思。他剛想追問,就聽見張函瑞繼續(xù)說:“他們肯定是查到桂源哥的秘密了,知道明著動他不行,又不敢惹護著他的楊博文,就來抓我逼他低頭?!?/p>
哥哥的指尖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帶著安撫的意味:“涵博,你手腕那邊有碎玻璃,我?guī)湍悴溟_繩子——你身體素質比我強,等下繩子松了,你先跑,找機會報警,別管我。”
“我不!”楊涵博立刻反駁,語氣帶著點少年人的執(zhí)拗,“要走一起走!”
前排男人的聲音突然傳來:“等下把人帶到廢棄倉庫,給張桂源打電話,看他來不來!”黑暗里,張函瑞無奈地嘆了口氣,卻還是調整姿勢,指尖觸到楊涵博手腕下的碎玻璃,輕聲道:“拗不過你。準備好了嗎?我數三…″
“三——”
張函瑞的聲音剛落,楊涵博立刻借著碎玻璃蹭向繩子,纖維“刺啦”斷裂的瞬間,前排綁匪突然回頭,手里多了個沾著刺鼻液體的口罩:“再動就把你們倆都弄暈!”
楊涵博想伸手擋,卻被另一人拽住胳膊。張函瑞見狀,立刻撲過去撞向綁匪的腰,可對方反手就把口罩按向他的臉。張函瑞屏住呼吸偏頭,卻還是吸了口帶著藥味的空氣,眼前瞬間晃了晃,語氣發(fā)虛:“涵博……別管我……”話沒說完,就軟倒在楊涵博肩頭。
“哥!”楊涵博紅了眼,猛地發(fā)力掙開束縛,攥著碎玻璃就往綁匪胳膊劃去。男人吃痛后退,楊涵博趁機抱起張函瑞,往車窗狠狠撞去——“嘩啦”一聲,玻璃碎片濺了他滿身,胳膊被劃出道血口子也顧不上疼。
“你瘋了!”綁匪急得去拽他,楊涵博卻抱著張函瑞往車外撲,身體重重摔在馬路上,連滾了幾圈才停下。校服沾滿塵土和血跡,他卻爬起來就沖路邊喊:“阿姨!叔叔!幫個忙!我哥被迷暈了!”
路過的 couple 立刻跑過來,女生掏出手機遞給他:“快打急救電話!我們幫你看著他!”楊涵博手指發(fā)抖,卻準確撥通120:“喂!城郊明心路!有人被迷藥弄暈了!還有綁架犯!快來!”
掛了電話,他跪坐在張函瑞身邊,輕輕拍著哥哥的臉:“哥,再撐會兒,救護車馬上到。”直到遠處傳來警笛和急救聲,他才松了口氣,攥著張函瑞的手,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發(fā)白——剛才的狠勁褪去,只剩后怕,幸好沒讓哥哥出事。
救護車的鳴笛聲越來越近,楊涵博蹲在張函瑞身邊,指尖還沾著哥哥的體溫,腦子卻飛快轉著——得先通知能鎮(zhèn)住場的人,還不能讓無關的人擔心。他接過路人遞來的手機,第一個撥通了陳奕恒的電話。
“哼哼,”楊涵博的聲音還帶著點喘,卻沒半分慌亂,“我和函瑞哥在城郊明心路,剛被綁匪堵了,函瑞哥被迷暈了,救護車馬上到。你趕緊給桂源哥和博文哥打電話,讓他們過來,但別聲張,也別讓太多人知道?!?/p>
電話那頭的陳奕恒瞬間急了:“你們沒事吧?要不要我現在過去?”
“不用,你先聯系他倆就行,我們等下直接去醫(yī)院。”楊涵博頓了頓,又補了句,“別跟他們提……多余的事,就說我們遇著點麻煩。”他沒提張桂源O裝A的秘密,這事得等張函瑞醒了再決定要不要說。
掛了陳奕恒的電話,楊涵博立刻撥通魏子宸的號碼。電話剛通,他的語氣就軟了點,帶著點哄人的意味:“瓜瓜,我沒事,你別慌。就是剛才跟函瑞哥出來,遇著點小意外,他現在有點不舒服,我們要去醫(yī)院檢查下?!?/p>
魏子宸的聲音帶著焦急:“你有沒有受傷?在哪家醫(yī)院?我現在過去找你!”
“我就蹭破點皮,不礙事?!睏詈┶s緊攔著,“醫(yī)院還沒定,等下我發(fā)定位給你。對了,千萬別告訴東東,他要是知道了肯定要跑過來,別耽誤他寫作業(yè),等我這邊弄完了再跟他說?!彼私饫铎蠔|的性子,知道了肯定要鬧著來醫(yī)院,反而添亂。
掛了電話,急救人員剛好趕到,小心翼翼地把張函瑞抬上擔架。楊涵博跟著上車,看著哥哥蒼白的臉,悄悄攥緊了手機——等下見到張桂源和楊博文,得先把情況說清楚,絕不能讓綁匪的心思得逞。,:著抓住他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
陳天潤只對你不正經
鄧佳鑫沒再反駁,只是靠在陳天潤懷里,聽著窗外漸漸響起的蟲鳴,心里甜得像吃了草莓味的糖。他想,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會心動,會害羞,會想跟他一直待在一起,連空氣都變得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