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全押!”
原本喧鬧的賭場瞬間安靜了下來,仿佛一顆炸彈在人群中炸開,緊張的氣氛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我也跟!”
“讓開!讓我下注!”
人群向前涌動,紛紛將籌碼堆在數(shù)字七的位置上。
與周圍那些因興奮而滿臉通紅的賭徒不同,拉里顯得異常冷靜,他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桌上那密封的骰盅。
對他而言,這并非一場純粹的運氣游戲,結(jié)果早已注定。
荷官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此刻她雙手緊緊握著骰盅,盡管它很輕,但此刻卻感覺重如千斤。
她的掌心滿是汗水,幾乎無法將骰盅舉起。數(shù)字七的位置上,籌碼已經(jīng)堆成了一座小山,金額足以讓整個賭場翻天覆地。
荷官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她知道,自己的職業(yè)生涯到此為止了。不,比那更糟——這家賭場可是黑幫的產(chǎn)業(yè),輸了這么多錢,她失去的將不僅僅是工作,還有可能是性命。
她絕望的眼神投向了拉里,眼前這位英俊的年輕人已經(jīng)連續(xù)贏了八輪,而且每次都是精準(zhǔn)地猜中點數(shù)總和,而非穩(wěn)妥地押大小。
這樣的連勝幾率,簡直低得離譜。他是不是出老千了?她看不出來,而這正是最讓她恐懼的地方。
但拉里卻顯得毫不在意,他悠閑地向后一靠,任由荷官拖延時間。
然而,周圍那些急不可耐的賭徒可沒這么好脾氣?!澳闼麐尩倪€在等什么?快開??!我要拿我的錢了!”
有人已經(jīng)開始挽起袖子,兇狠的眼神仿佛在說,再不開盅就要動手了。
就在這時,人群后方傳來一個聲音:“夠了!今晚賭場提前打烊!”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材魁梧、滿臉胡茬的中年男子正叼著雪茄,大步走來。
他看起來就像是從黑幫電影里走出來的角色,寬厚的身軀兩側(cè)跟著幾個西裝革履的壯漢。
此人正是范斯,鎮(zhèn)上臭名昭著的黑幫頭目。
看到他,一些賭徒悄悄地溜走了,但大多數(shù)人還是被貪婪蒙蔽了雙眼,不肯離去。
在他們看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發(fā)財機會——直到保鏢們從西裝里掏出了手槍。
剎那間,那些吵鬧的賭徒變成了溫順的綿羊,他們一言不發(fā)地陸續(xù)走出了賭場。
很快,原本熱鬧非凡的大廳就只剩下拉里和荷官兩人,荷官看到援兵到來,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她顫抖著雙手,終于掀開了骰盅。
一、三、三,七點。
房間內(nèi)陷入了緊張的沉默之中。
范斯走到桌前,一邊掰著指關(guān)節(jié),一邊露出猙獰的笑容。
“小子,敢在我的賭場里鬧事,你膽子不小啊。”他示意荷官退下,小眼睛里閃爍著敵意。
拉里挑了挑眉,指了指那堆成小山的籌碼?!霸趺矗銈冞@是打算賴賬了?”
范斯放聲大笑起來。“你以為你能拿著錢就這么走出去?想都別想!而且,你也別想活著走出去了!”
他話音剛落,保鏢們就圍了上來,手槍齊刷刷地指向了拉里。
但拉里的臉上卻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
“你笑什么?”范斯被拉里那鎮(zhèn)定自若的神情激怒了。
拉里微微前傾身體,語氣中滿是嘲諷。
“我笑你太不自量力了。就你這點本事,也敢在我面前囂張?”
范斯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你出老千!我們不會付錢的!”
“既然你們不講規(guī)矩,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沙奈朵!”拉里毫不畏懼地回應(yīng)道。
范斯眨了眨眼,一臉茫然?!吧衬味涫鞘裁垂頄|西?”他話音未落,一股粉色的波動突然從拉里體內(nèi)爆發(fā)出來,雖然肉眼看不見,但卻蘊含著巨大的力量。
那些剛才還信心滿滿的保鏢們紛紛倒地不起,鮮血從他們的眼睛、鼻子和嘴巴里涌了出來,生命的氣息迅速消散,他們的身體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發(fā)出一聲聲悶響。
范斯只覺得一股寒意順著脊梁骨直沖腦門,雪茄從他的嘴里滑落,他驚恐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澳恪⒛愕降资鞘裁垂治??”
驚慌失措之下,他那龐大的身軀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身上的肥肉一陣亂顫。這一摔仿佛把他摔醒了,他終于意識到自己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他在這個鎮(zhèn)上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聽過不少關(guān)于那些擁有恐怖能力的人的傳聞,此刻他終于明白,自己這是踢到鐵板了。
拉里向后一靠,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澳敲础椰F(xiàn)在可以拿走我的錢了嗎?”他的語氣輕松,但聽在范斯耳中,卻如同惡魔的低語。
“給、給!當(dāng)然給!”范斯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大人,您請……您想拿多少就拿多少,只求您饒我一命!”他涕淚橫流,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饒。
拉里看著他,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芭??我想拿多少就拿多少?那不如……把所有的錢都給我吧?”
范斯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zhuǎn)。
貪婪和恐懼在他心中激烈交鋒,他很想留下一部分錢,但一想到自己可能會落得和保鏢們一樣的下場,他就感到不寒而栗。
拉里輕輕敲了敲桌子,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哦,對了,如果你敢私藏哪怕一分錢……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我能看得出來?!?/p>
幾分鐘后,范斯抱著兩個裝滿現(xiàn)金的大箱子回來了,臉色蒼白如紙。
拉里用手指輕輕敲著桌面,隨口問道:“還有一件事——多久能給我弄到一張身份證?”
在這個世界上,身份證可是至關(guān)重要的東西,沒有它,就無法乘坐飛艇、無法自由旅行,甚至連獵人考試都無法報名。
范斯對他來說,可不僅僅是個提款機那么簡單?!按?、大概一個星期……”范斯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汗水浸濕了他的后背,他連大氣都不敢喘。
拉里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后笑了。“好吧,那就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我就住在隔壁的酒店里,弄好了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