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陽站在眾人面前,那雙純白的眼睛被繃帶纏繞,嘴角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魏晟盯著他,忽然低低地笑了出來,聲音帶著幾分譏諷:“‘上次他不是這個時候死的’……怎么,這次輪回提前了?”
眾人面面相覷,只有溫硯秋神色凝重,目光在魏晟和魏陽之間來回掃視。
“你死在我手上?”魏陽微微歪頭,語氣輕佻,“我下令追殺你們?操控兇尸?害死逸辰夜?”他輕笑一聲,“魏晟,你瘋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魏晟眼神一冷,猛地揪住魏陽的衣領(lǐng),笑容詭異而危險:“少在這兒假惺惺地說什么‘為了天下蒼生’,你的目標不就是殺了我嗎?”
他湊近,聲音壓低,卻字字清晰,“那你動逸辰夜做什么?動我爹娘做什么?動我哥做什么?!”
魏陽沒有掙扎,只是靜靜地任由他拽著,繃帶下的眼睛看不出情緒。
“你以為我不知道?”魏晟冷笑,“你操控因果,讓我父母的仇人變成凌霄子,再讓溫硯秋和魏長歌陷入輪回,卻偏偏讓他們保留記憶……”
他瞇起眼,“然后你再殺了凌霄子,趁機控制我的意識,讓我手上沾滿鮮血,最后——”
他猛地松開魏陽,后退一步,笑容諷刺:“再借他們的手除掉我?!?
魏陽整理了下被扯亂的衣領(lǐng),語氣平靜:“魏晟,你想象力不錯?!?/p>
“哦?是嗎?”魏晟食指抵住下顎,故作思考狀,“那讓我再猜猜……或許,你的目標根本就不是殺我。”他抬眸,眼底帶著冰冷的戲謔,“你失去了海神之力,所以你想讓我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逼我唱出人魚之歌,再一次輪回——”
他頓了頓,目光掃向站在一旁的江寧,聲音輕飄飄的:“下一個,你是不是該殺江寧了?”
江寧渾身一僵,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魏陽終于笑了,笑聲低沉而愉悅:“魏晟,你果然比我想象的聰明?!?/p>
魏晟嗤笑一聲:“少廢話,你到底想干什么?”
魏陽緩緩抬手,指尖輕輕觸碰自己臉上的繃帶,語氣意味深長:“我只是想看看,這一次……你能不能改變結(jié)局?!?/p>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如霧氣般消散在空氣中,只留下一句若有若無的低語——
“別讓我失望?!?
魏晟站在原地,眼神冰冷。
劉燕兒走上前,低聲道:“他到底是誰?”
魏晟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還能是誰?”他轉(zhuǎn)頭看向劉燕兒,眼底帶著幾分譏諷,“他就是我啊?!?
——只不過,是另一個時空里,已經(jīng)瘋掉的我。
魏晟的話音剛落,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
劉燕兒下意識抱緊了懷中的凌霄望舒,少年茫然地抬頭,那雙清澈的眼睛里映出魏晟冷峻的面容。
"你...是他?"劉燕兒的聲音發(fā)顫。
魏晟沒有回答,只是抬手撫過自己的眼角。
那里本該有一道疤——那是上一次輪回時,魏陽留給他的印記。如今卻光滑如初。
"我不是他。"魏晟忽然開口,聲音輕得像在自言自語,"至少現(xiàn)在還不是。"
溫硯秋手中的冥火無聲熄滅。他盯著魏晟的背影,眉頭緊鎖:"你早就想起來了。"
魏晟低笑一聲,紅衣在無風的庭院中微微擺動:"想起來?不。"他轉(zhuǎn)身,眼神銳利如刀,"或許我從來就沒忘記過。"
江寧縮在角落,死死咬住嘴唇。十四歲的少年第一次感到如此恐懼——不是對魏陽,而是對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娘"。
"第一次輪回,我殺了逸辰夜。"魏晟的語氣平靜得像在講述別人的故事,"第二次,我看著他被兇尸撕碎。第三次..."他的目光掃過眾人,"他死在我懷里,求我別再繼續(xù)了,還有無數(shù)次,都死了……"
劉燕兒將兒子護得更緊:"你到底想說什么?"
魏晟看著她,忽然笑了:"放心,凌霄望舒很安全。"他的目光移向溫硯秋,"畢竟,這次輪回的關(guān)鍵,從來就不是他。"
溫硯秋面色微變:"魏晟,你清醒一點。"
"我很清醒。"魏晟一步步走向溫硯秋,"海神之力,人魚之歌,輪回的鑰匙...冥王大人應(yīng)該很清楚這些意味著什么。"
溫硯秋的指尖微微發(fā)抖。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魏晟——清醒得可怕,仿佛看透了一切虛妄。
"魏陽不是敵人。"魏晟突然說道,"他是我在第一個輪回里分裂出的'理智'??上?.."他輕笑,"連理智都瘋了。"
庭院里靜得可怕。
連風都停止了流動。
"那你呢?"溫硯秋沉聲問,"你現(xiàn)在是什么?"
魏晟的笑容擴大,卻讓人不寒而栗:"我是最后一個'魏晟',也是唯一一個...記得所有輪回的人。"
魏晟的笑容忽然凝固在臉上,眼中的瘋狂如潮水般褪去。他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眼底已恢復(fù)清明。
"抱歉。"他輕聲道,聲音里帶著幾分疲憊,"剛才...有些失控了。"
溫硯秋緊繃的肩膀微微放松,但眼中的警惕仍未消散:"你確定你現(xiàn)在清醒了?"
魏晟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庭院中央的石桌旁坐下。
他抬手給自己倒了杯茶,動作優(yōu)雅從容,仿佛方才那個近乎癲狂的人不是他一般。
"我很清醒。"他抿了口茶,抬眸看向眾人,"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劉燕兒猶豫著上前一步:"魏公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晟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又掃過她身后的凌霄望舒,眼神復(fù)雜:"你們不該被卷進來的。"他放下茶杯,"這是我與魏陽...不,應(yīng)該說,這是'我們'自己的事。"
江寧鼓起勇氣走到魏晟身邊,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娘...你還好嗎?"
魏晟看著少年擔憂的眼神,神色柔和了幾分:"我沒事。"他抬手揉了揉江寧的發(fā)頂,"嚇到你了?"
江寧搖搖頭,卻又點點頭,眼眶有些發(fā)紅:"我...我怕你像上次那樣..."
魏晟的手頓了一下,隨即輕嘆一聲:"不會了。"他看向溫硯秋,"冥王大人,能借一步說話嗎?"
溫硯秋點頭,跟著魏晟走到院角的梧桐樹下。
月光透過枝葉,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你想起來了多少?"溫硯秋低聲問道。
魏晟靠在樹干上,仰頭望著月亮:"全部。"他頓了頓,"包括你是怎么一次次把我從輪回中拉回來的。"
溫硯秋沉默片刻:"我只是履行承諾。"
"對逸辰夜的承諾?"魏晟輕笑,"他倒是算得準,知道你會守約。"
"不只是他。"溫硯秋看向魏晟,"還有你自己。第一個輪回結(jié)束時,你求我無論如何都要阻止你繼續(xù)瘋下去。"
魏晟怔了怔,隨即苦笑:"原來如此。"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所以這次...你打算怎么阻止我?"
溫硯秋搖頭:"我不需要阻止你。"他認真地看著魏晟,"因為這次,你已經(jīng)自己停下來了。"
魏晟愣住,隨即低笑出聲:"是啊...我停下來了。"他抬頭,"所以,是時候結(jié)束這一切了。"
"你打算怎么做?"
“我不知道,我只想殺了他."
溫硯秋皺眉:"太危險了。如果失敗..."
"不會失敗。"魏晟打斷他,語氣平靜卻堅定,"因為這次,我不會再逃避了。"
兩人回到庭院中央時,發(fā)現(xiàn)劉燕兒和凌霄望舒已經(jīng)離開,只有江寧和蘇殞墨還在等著。
"他們呢?"魏晟問道。
"劉夫人說...他們不想再卷入這些事。"蘇殞墨回答,眼神復(fù)雜地看著魏晟,"師尊,您真的沒事了嗎?"
魏晟點頭:"我很好。"他看向江寧,"你先回房休息吧。"
江寧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點頭離開了。
待江寧走后,魏晟轉(zhuǎn)向蘇殞墨:"你有什么想問的,現(xiàn)在可以問了。"
蘇殞墨深吸一口氣:"師尊...您和魏陽,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魏晟與溫硯秋交換了一個眼神,輕聲道:"他是我的一部分。"他頓了頓,"或者說,他是最原本的那個'我'。"
"那您..."
"我是輪回中產(chǎn)生的變數(shù)。"魏晟平靜地說,"每一次輪回,都會有一個新的'我'誕生,而魏陽...他一直都是最初的那個。"
蘇殞墨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問:"那我們現(xiàn)在要做什么?"
"找到魏陽。"魏晟看向遠方,"然后...結(jié)束這場無盡的輪回。"
溫硯秋補充道:"在此之前,我們需要先找到輪回的源頭。"
魏晟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是時候面對這一切了。"
夜風拂過,梧桐葉沙沙作響,仿佛在訴說著某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魏晟站在庭院中央,紅衣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鮮艷,就像一團永不熄滅的火焰。
黎明時分,庭院里突然爆發(fā)出一陣混亂的聲響。
魏晟推開房門,看到小魚癱坐在地上,雙手抱頭,眼神渙散。
江婉若扶著石桌,臉色蒼白如紙。
王玄鈞和劉燕兒站在院中央,神情復(fù)雜地望向他。
"魏晟..."小魚的聲音顫抖著,"我...我都想起來了..."
江婉若抬起頭,眼中滿是愧疚:"師兄,對不起..."
魏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仿佛在看一場與自己無關(guān)的鬧劇。
他轉(zhuǎn)身走向廚房,給自己倒了杯熱茶。
"魏晟!"王玄鈞上前一步,"我們..."
"與我無關(guān)。"魏晟打斷他,聲音平靜得可怕,"你們的記憶,你們的歉意,都與我無關(guān)。"
劉燕兒眼中含淚:"可是..."
"沒有可是。"魏晟抿了口茶,"你們想起來了又如何?能改變什么?"他抬眼掃過眾人,"逸辰夜能活過來嗎?我父母能復(fù)活嗎?那些死在你們手上的人能回來嗎?"
庭院陷入死寂。
魏晟放下茶杯,轉(zhuǎn)身走向院門:"溫硯秋,走了。"
溫硯秋從陰影中走出,跟了上去。蘇殞墨猶豫片刻,也默默跟上。
江寧小跑著追到魏晟身邊,緊緊抓住他的衣袖。
"娘..."少年怯生生地喚道。
魏晟低頭看他,神色柔和了些:"你也要跟來?"
江寧用力點頭。
魏晟沒再說什么,任由他跟著。
身后,小魚突然喊道:"魏晟!至少讓我們幫忙!"
魏晟頭也不回地擺擺手:"隨便。"
三日后·極樂宗
劉燕兒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在宗門后山的瀑布下。
據(jù)弟子描述,她是在練功時不慎墜崖,頭部撞上巖石而亡。
消息傳到魏晟耳中時,他正在客棧里擦拭長劍。
"死了?"他動作未停,語氣平淡。
溫硯秋點頭:"表面看是意外。"
魏晟冷笑:"魏陽的手筆。"
江寧縮在角落,小聲問道:"娘...劉夫人她..."
"與你無關(guān)。"魏晟收起長劍,"收拾東西,該走了。"
蘇殞墨欲言又止:"師尊,我們不去看看嗎?"
"看什么?"魏晟反問,"看一具尸體?"
溫硯秋若有所思:"魏陽在清除障礙。"
"嗯。"魏晟站起身,"下一個可能是王玄鈞,也可能是小魚。"他頓了頓,突然問道,"說起來,你們有誰見過云鶴生?"
眾人面面相覷。
"云道長?"蘇殞墨回憶道,"自從您失蹤后,他就再沒出現(xiàn)過。"
魏晟瞇起眼:"幾年了?"
"三年有余。"
魏晟看向溫硯秋:"查查他的下落。"
溫硯秋點頭,指尖燃起一縷冥火。
與此同時·未知空間
云鶴生被鎖在透明的結(jié)界中,四周是無盡的星空。他苦笑著看著面前的魏陽:"創(chuàng)世神大人,您關(guān)了我這么久,到底想做什么?"
魏陽坐在虛空中的王座上,純白的眼睛毫無感情:"你本不該存在。"
"因為我是穿越者?"云鶴生聳肩,"那您直接殺了我不就好了?"
魏陽沒有回答,只是抬手劃出一道水鏡。鏡中顯現(xiàn)出魏晟的身影。
"他在找你。"魏陽輕聲道,"真有趣,明明連自己都救不了,卻還惦記著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
云鶴生看著鏡中的魏晟,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你對他做了什么?"
魏陽笑了:"我給了他最想要的東西——終結(jié)輪回的機會。"他站起身,走向云鶴生,"但代價是,他必須親手殺死所有他在乎的人。"
云鶴生臉色驟變:"你瘋了!"
"瘋的是他。"魏陽的身影漸漸消散,"一次又一次地輪回,卻始終不肯接受現(xiàn)實。"
客棧
溫硯秋手中的冥火突然熄滅。他臉色凝重:"查不到。"
魏晟挑眉:"連冥王都查不到?"
"有兩種可能。"溫硯秋沉聲道,"要么他已經(jīng)魂飛魄散,要么..."他看向魏晟,"他被創(chuàng)世神帶走了。"
魏晟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魏陽。"
江寧怯生生地問:"娘...云道長他..."
"還活著。"魏晟斬釘截鐵地說,"魏陽不會殺他,至少現(xiàn)在不會。"
蘇殞墨不解:"為什么?"
"因為他是籌碼。"魏晟拿起桌上的長劍,"走吧,該去會會我們的創(chuàng)世神大人了。"
溫硯秋皺眉:"你知道他在哪?"
魏晟勾起嘴角:"他一直都在同一個地方等著我。"他看向窗外,"輪回的起點,也是終點。"
夜風吹起他的長發(fā),紅衣在暮色中如血般刺目。
—未完待續(xù)—
搞笑片段:(彩蛋)
番外篇:凌霄望舒的煩惱
凌霄望舒最近很煩惱。
作為極樂宗掌門的獨子,他本該過著眾星捧月的生活。
但自從娘親意外去世后,他的日子就變得一團糟。
"少爺,該用膳了。"老管家第108次敲響房門。
"不吃!"凌霄望舒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聲音悶悶的。
老管家嘆了口氣:"少爺,您已經(jīng)三天沒吃飯了。"
"我說了不吃!"凌霄望舒猛地掀開被子,"除非你們把娘親找回來!"
老管家面露難色:"這...劉掌門她..."
"我知道!"凌霄望舒眼眶發(fā)紅,"她是練功時不小心摔下懸崖的!但是..."少年攥緊了被子,"但是娘親那么厲害,怎么可能犯這種錯誤!"
老管家欲言又止,最終只是嘆了口氣退了出去。
與此同時·客棧
"聽說凌霄望舒那小子絕食三天了。"溫硯秋一邊嗑瓜子一邊說。
魏晟頭也不抬地擦拭長劍:"與我何干。"
江寧趴在桌上,眨巴著眼睛:"娘,我們?nèi)タ纯此桑?
"不去。"
"可是..."江寧拽了拽魏晟的衣袖,"他娘剛?cè)ナ?,很可憐的..."
魏晟冷笑:"我父母去世時,怎么沒人可憐我?"
江寧被噎住了。
蘇殞墨輕咳一聲:"師尊,其實...凌霄望舒一直很崇拜您。"
魏晟挑眉:"哦?"
"真的!"蘇殞墨點頭,"他房間里還掛著您的畫像。"
魏晟:"......"
溫硯秋突然笑出聲:"該不會是那種...穿著紅衣跳舞的畫像吧?"
蘇殞墨默默點頭。
魏晟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極樂宗
凌霄望舒正對著墻上的畫像發(fā)呆。畫中的魏晟一襲紅衣,手持長劍,眉目如畫,旁邊還有一個十四歲的少年,也就是江寧。
"要是能見魏前輩一面就好了..."少年喃喃自語。
"聽說你在找我?"
"啊啊??!"凌霄望舒嚇得從床上滾下來,抬頭看見魏晟正站在窗前,頓時呆住了,"魏、魏前輩?!"
魏晟跳進房間,嫌棄地看了眼滿地狼藉:"你房間怎么這么亂?"
凌霄望舒手忙腳亂地收拾:"我、我馬上整理!"
魏晟走到畫像前,瞇起眼:"這是什么?"
凌霄望舒臉瞬間漲紅:"這、這是..."
"我?guī)熥鸬漠嬒瘛?蘇殞墨從窗口探出頭,笑瞇瞇地說,"畫得不錯。"
溫硯秋也飄了進來:"嗯,挺傳神。"
江寧最后一個爬進來,氣喘吁吁:"呼...你們...跑太快了..."
凌霄望舒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四個人,徹底懵了:"這...這是..."
魏晟面無表情地取下畫像,卷起來塞進袖中:"沒收了。"
凌霄望舒欲哭無淚:"魏前輩..."
"聽說你絕食?"魏晟突然問。
"???嗯..."
魏晟冷笑:"愚蠢。"
"可是..."
"你娘要是知道你這樣,怕是會氣得從棺材里跳出來。"
凌霄望舒:"......"
溫硯秋小聲對蘇殞墨說:"你師尊安慰人的方式真特別。"
蘇殞墨點頭:"習慣就好。"
江寧拉了拉凌霄望舒的袖子:"我們?nèi)コ燥埌桑课茵I了。"
凌霄望舒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少年,突然覺得沒那么難過了:"好..."
飯桌上
"所以..."凌霄望舒啃著雞腿,含糊不清地問,"魏前輩你們?yōu)槭裁磿順O樂宗?"
魏晟:"路過。"
溫硯秋:"看熱鬧。"
蘇殞墨:"陪師尊。"
江寧:"吃飯。"
凌霄望舒:"......"
魏晟放下筷子:"吃完了?"
凌霄望舒點頭。
"那就練劍。"魏晟起身,"讓我看看極樂宗少主有幾斤幾兩。"
凌霄望舒眼睛一亮:"真的嗎?!"
一刻鐘后。
"啊啊??!魏前輩輕點!"
"太慢了。"
"疼疼疼!"
"下盤不穩(wěn)。"
"我認輸!我認輸!"
魏晟收起木劍,冷哼一聲:"弱不禁風。"
凌霄望舒癱在地上,卻笑得像個傻子:"魏前輩親自指導(dǎo)我...值了..."
溫硯秋搖頭:"這孩子沒救了。"
蘇殞墨嘆氣:"又一個被師尊迷住的。"
江寧蹲在凌霄望舒旁邊:"你還好吧?"
凌霄望舒豎起大拇指:"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