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峻霖細(xì)心地包扎好傷口后,正準(zhǔn)備將醫(yī)療箱送回去,手腕卻突然被張真源一把抓住,動作輕卻不容置疑地將他攔了下來。
賀峻霖?
賀峻霖怎么啦,哥哥?
張真源那個…我能麻煩你一件事情嗎?
望著張真源那苦苦哀求的模樣,賀峻霖盡管一頭霧水,不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卻還是迷迷糊糊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張真源太好了,霖霖跟我來
賀峻霖OS:哥哥他主動牽我的手了耶
話音剛落,他便緊緊攥住賀峻霖的手,朝著某個方向疾步奔去。而身后的人卻依舊愣在原地,滿臉茫然。他們彼此對視,眼中寫滿了疑惑與無措,只剩下面面相覷的沉默。
這個時候敖子逸偷偷地笑了一下,隨后就走開了
張真源志??,你等一下!
朱志鑫?
張真源看見了前面熟悉的聲音變大喊,讓朱志鑫等一下
張真源累死…我了,朱志鑫,我就知道你不會去醫(yī)務(wù)室的
朱志鑫?
朱志鑫你為什么這么肯定?
張真源你猜??
張真源好啦,先別說這些了,你快處理一下傷口吧
朱志鑫……
賀峻霖來,我來給你看看
賀峻霖心中雖無太多不適,但他的舉止卻透著一股難得的溫柔。畢竟,他對待受傷之人總是格外用心,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分外輕柔,仿佛生怕稍有不慎便會加重對方的疼痛。
朱志鑫嘶……
朱志鑫沒有拒絕,將胳膊遞給了賀峻霖。賀峻霖輕輕掀開他的袖子,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倒吸一口涼氣——那瘦削的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還夾雜著幾道淺淺的傷口。新傷未愈,舊痕猶存,斑駁的痕跡如同歲月在他身體上刻下的無聲控訴。顯而易見,這些傷痕并非一日之果,而是多年累積的痛楚。
賀峻霖這……
張真源你這些傷口!
朱志鑫…沒事……我都習(xí)慣了……
張真源這都是誰干的?
朱志鑫太多人了…我不清楚……??
張真源的關(guān)切中夾雜著難以掩飾的不可置信,他的聲音像是在質(zhì)問,又似是在確認(rèn)。而朱之鑫卻只是以一貫的淡然應(yīng)對,語調(diào)平靜得近乎慵懶,甚至連笑意都顯得漫不經(jīng)心。然而,當(dāng)他的話語漸至尾聲時,那份克制竟悄然崩塌,連他自己也忍不住低低笑出了聲,笑聲里透著幾分無奈與自嘲。
賀峻霖這個你拿著,早晚抹上一遍能消掉你身上的疤
朱志鑫…謝謝……
朱志鑫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話音落下,他便決然起身,毫不猶豫地邁步離去。張真源下意識地想要追上前攔住他,卻冷不防被身旁的賀峻霖伸出手臂擋住了去路。賀峻霖目光沉穩(wěn),帶著幾分洞悉的意味,他知道,若是此刻放任張真源繼續(xù)追問下去,只會讓局面更加難堪,甚至刺傷對方那顆敏感而脆弱的自尊心。
等朱志鑫走后,他們兩個也邊回班級邊聊朱志鑫的事情
張真源霖霖,你說起了怪了,朱志鑫,他好歹也是個少爺,為什么身上會有這么多傷疤?
賀峻霖我也不太清楚,可能跟他頭發(fā)有關(guān),也有可能跟他性格有關(guān),也有可能和他家族有關(guān)
他們回到教室后,班級之間正好可以互相走動交流,賀峻霖便順勢來到了三班,與眾人討論起剛才有關(guān)朱志鑫的事情。然而此刻,誰也不知道朱志鑫究竟去了哪里,他遲遲沒有回到教室,似乎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之外
劉耀文那也真是奇怪了
宋亞軒還有更奇怪的呢,我剛才調(diào)查了那些欺負(fù)朱志鑫的人,他們家族實(shí)力明明不如朱家卻可以毫不恐怕的欺負(fù)朱志鑫
劉耀文不是吧,哥們兒,這要換我,我肯定忍不了
嚴(yán)浩翔朱志鑫為什么不反抗呢?
賀峻霖這一點(diǎn)也不清楚呢
他們討論了約莫數(shù)分鐘,就在這時,張真源也察覺到了一絲異常。朱志鑫究竟去了哪里?竟然這么久都未曾見到他的身影。
張真源朱志鑫還沒有回來嗎?
劉耀文對啊,這小子去哪里到現(xiàn)在也沒見到他?
張真源我怎么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賀峻霖放心,學(xué)校可是有監(jiān)控的
張真源嗯
此時的朱志鑫在……
朱志鑫原本正沿著熟悉的走廊往教室方向走,突然間,一只手掌猛地捂住他的雙眼,緊接著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他甚至來不及掙扎,意識便迅速陷入了黑暗之中。當(dāng)他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牢牢綁在一張冰冷的椅子上,手腳被粗暴地固定住,連雙眼也被一塊布緊緊蒙住,周圍的一切變得模糊而不可知。
朱志鑫…你們到底是誰?
配角小姐,他醒了
孫燕燕好,都退下吧
配角是
待那群黑人漸漸走遠(yuǎn),孫燕燕才緩緩邁步,朝著剛剛蘇醒的朱志鑫走去。她的手指輕輕掠過他的臉頰,像是在確認(rèn)他是否真實(shí)存在。然而,朱志鑫卻本能地感到一陣抗拒,身體猛地一縮,迅速避開了她的觸碰。
孫燕燕你這是在干什么?我的未-婚-夫~
朱志鑫孫燕燕?!
朱志鑫你到底想干什么?快放開我!
朱志鑫還有…我才不是你的未婚夫!我們已經(jīng)解除關(guān)系了!
朱志鑫的話音剛落,孫燕燕的臉色驟然陰沉,怒火如潮水般涌上心頭。還未等他反應(yīng)過來,“啪”的一聲脆響已劃破空氣——一記巴掌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臉上,力道之大,這也讓本來身子就弱的朱志鑫嘴角流出鮮血
孫燕燕朱志鑫!我告訴你,這輩子你永遠(yuǎn)都是我孫燕燕的人!
哈哈哈,突然,從孫燕燕的身后傳來一陣笑聲。那笑聲因變聲器的干擾,顯得怪異而模糊,讓人辨不清其主人的真實(shí)身份。然而,從他的話語里不難察覺,他與孫燕燕之間存在著某種合作關(guān)系。
神秘人你看看你這么兇干嘛?別把人家嚇到
孫燕燕這是我的家事,還用不到你來管!
神秘人好吧好吧,本來想關(guān)心一下你的
孫燕燕用不著你來管!
朱志鑫是誰……
聽到聲音,那位神秘人緩步走向朱之鑫。他輕輕抬起朱之鑫的下巴,目光中滿是毫不掩飾的欣賞。朱之鑫一頭白發(fā)在頭頂光芒的映襯下,宛若受傷墜落人間的天使
神秘人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反正你要知道一件事沒人會來救你
朱志鑫哼!
神秘人哈哈哈,還真是讓人感覺可笑,堂堂一名朱家二少爺,居然活得還不如家里的傭人
神秘人你的死活你父母好像也不太在意吧
朱志鑫切…我的事你管不著!
孫燕燕哎呦喂,你可比你那個雙胞胎哥哥差遠(yuǎn)了
朱志鑫有個雙胞胎哥哥,這位兄長不僅天資聰穎,樣樣出色,還深受父母的寵愛。相比之下,朱志鑫就像是被遺忘在了陰影里。兩人站在一起時,那種差距愈發(fā)刺目——一個宛若翱翔于九天之上的雄鷹,另一個卻如同匍匐在泥土中的螻蟻,天地之別也不過如此。
朱志鑫那你還找我麻煩?為什么不去找朱志云的麻煩?
孫燕燕你以為我不想嗎!我告訴你朱志鑫我一直喜歡都是你的哥哥,但很可惜,你的哥哥有了更好的人選
孫燕燕所以只能把目標(biāo)轉(zhuǎn)向于與他樣貌相同,除發(fā)色以外幾乎一樣的人,就是你朱志鑫!
孫燕燕只有嫁給了你,我才能更好的去找朱志云
朱志鑫哼!可惜我哥他喜歡男的!
朱志鑫恐怕孫小姐,是沒有這個機(jī)會了
孫燕燕閉嘴!我還不需要你來教我做事
孫燕燕被朱志鑫這番話點(diǎn)燃了怒火,眼中閃過一絲憤懣與決絕。她毫不遲疑地抬起手,清脆的一聲“啪”在空氣中炸開,又一記響亮的巴掌落在了朱志鑫的臉頰上。
神秘人喂,你可別把他打死嘍
孫燕燕切!他可是我的一個棋子,一個大將,我可舍不得
話音未落,她已不給朱志鑫任何反抗的機(jī)會,輕巧地坐到了他的腿上。雙手繞過他的頸項(xiàng),十指交扣,貼近的距離讓氣氛一時變得微妙而緊張。朱志鑫的呼吸微微一滯,還未從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中回過神來,只覺得脖頸處傳來溫?zé)岬挠|感,仿佛連空氣都被染上了一絲暖意。
朱志鑫滾!
朱志鑫別碰我!
孫燕燕放心~現(xiàn)在你身上這么多傷,我不碰你
神秘人給
說完那位神秘人便給孫燕燕一瓶藥
神秘人讓他喝下去,他的身體便會很快恢復(fù)
孫燕燕接過那瓶藥,微微皺眉,毫不猶豫地將瓶子湊近朱之鑫的唇邊。然而,朱之鑫卻緊抿著嘴,倔強(qiáng)地偏過頭去,哪怕臉色蒼白如紙,也絲毫沒有妥協(xié)的意思。幾次嘗試無果后,孫燕燕的耐心幾乎被消磨殆盡,她眼中閃過一絲不耐,隨即將藥瓶塞給身旁的手下,冷聲吩咐道:“別再浪費(fèi)時間了,強(qiáng)制灌他喝下去?!?/p>
孫燕燕氣死我了
神秘人給,這個也讓他吃下
孫燕燕這個藥丸是?……
神秘人f /q,不是你說的生米煮成熟飯嗎?這個吃下去,便會等他身體好了之后自動發(fā)作
孫燕燕你還有點(diǎn)本事的~
神秘人切,我就當(dāng)你在夸我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孫燕燕小心點(diǎn),別被發(fā)現(xiàn)了
神秘人嗯
等那位神秘人離去之后,孫燕燕冷聲命令手下將那枚藥丸喂給朱之鑫。此時的朱之鑫早已在拳腳交加中奄奄一息,意識模糊間,他感覺到有人掰開他的嘴,將藥丸強(qiáng)行塞入。盡管身體本能地抗拒著,但最終還是無力阻止,只能任由苦澀的藥味在喉間蔓延開來。藥丸滑入喉嚨的一剎那,仿佛連最后的一絲力氣也被抽離,他徹底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朱志鑫你…你簡直就不是人!
孫燕燕隨便你怎么說
孫燕燕來人看好他,別讓他跑了
配角是(一群人)
放學(xué)的鈴聲早已響過,校園逐漸恢復(fù)了平靜,可朱志鑫的身影卻始終未曾出現(xiàn)。他的父母似乎對這件事漠不關(guān)心,仿佛這個孩子是否歸家根本無關(guān)緊要,于是他們選擇了沉默與無視。然而,張真源的心里卻像壓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擔(dān)憂的情緒隨著每一分鐘的流逝而愈加濃烈,目光一次次掃向空蕩蕩的校門口,卻始終等不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嚴(yán)浩翔哥哥,我們走了
張真源好……
張真源OS:不行,這件事情一定有蹊蹺
張真源OS:算了,一群人行動太難了,我還是自己一個人偷偷行動吧
嚴(yán)浩翔哥哥,別發(fā)呆了,走吧
張真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