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北與張大人來到茶樓上,顧湘北一早備好了包廂,便在店小二的帶領(lǐng)下,他們來到了二樓的包廂內(nèi),他們相坐于榻上。
然而張大人的侍從則留守在門外,里頭顧湘北將沏好的茶給張大人倒上。
這位張大人原是位四品的工部官員,被陛下看重后封了京兆尹的官職,是主管京城內(nèi)事務(wù)。
張大人卻一早便知這小子來商議什么,便直言道:“你這小子,昨日剛從邊塞歸來就來找我,十有八九大概也為了慶功宴吧!”
“正是?!鳖櫹姹币彩侵毖曰貞?yīng)。
“這慶功宴你就別擔(dān)心了,今個早朝便在商議著,諸位大臣也都是主張辦慶功宴,屆時場面會更隆重些,畢竟我朝二十多年的戰(zhàn)亂平熄,那此征戰(zhàn)邊塞的將領(lǐng)立下了軍功,這功勞自然少不了你爹的?!?/p>
“多謝張大人!”
“話別說太早了,陛下自會有分寸定奪,圣上的態(tài)度我也不敢揣測一二?!睆埓笕顺韵铝瞬杷ㄕf道。
“自然是的,那張大人可有消息,我父親還有幾日回京。”顧湘北此時也喝下茶舉杯對峙。
“短則三日,長則五日。”此時張大人想了一小會兒皺眉說道。
畢竟顧將軍在西北邊塞離京都確實遠,他們剿滅匈奴,還要將城池穩(wěn)固一些,派些精銳留守在邊境,回來自然有些慢。
顧湘北此時也回憶了一下,當(dāng)時隨父征戰(zhàn)匈奴時,直到大戰(zhàn)告捷時,特意讓他與沈邊庭一同回去京城稟告與匈奴大捷得勝的消息,當(dāng)時匈奴勢力已經(jīng)大幅度削減了,父親派精銳與騎兵去剿殺匈奴殘余之勢,除去后患之憂。
“嗯,我知道了,如今大勢已定,不日后阿父歸來,帶上北定軍班師回朝,張大人也一定會去迎接吧!”顧湘北淡然開口。
此時這間包廂內(nèi)茶香縈繞,盤旋在他們二人之間。
“自會!”張大人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
“明日上朝時,我會向皇上提議軍功一事。”
“張大人有勞了。”顧湘北作揖回道。
“嗯,時候也不早了,京城還有些事務(wù)要我去做,顧小子我就先行告退了。”張大人喝下杯中那剩的茶水,便起身望了下窗外道。
“張大人慢走,在下就恕不遠送了!”顧湘北起身敬了杯茶說道。
張大人便推門離開了包廂,他見張大人跟他的侍從一同離開了,手中還晾著茶水,然而他并不慌著喝下,看了看窗外的柳枝河曲及岸邊的煙井人家,心里頭倒是少了此煩惱。
此時顧湘北的侍從急忙跑進來,跟他悄悄說了些什么,然后那位侍從便匆忙退下去。
此時有位頭帶著斗笠的公子,穿著身黑色玄衣,進來了這包廂內(nèi),一看就來者不善。
此時顧湘北正慢慢悠悠的坐下去喝茶呢。
“你回來怎么也不知會我一聲?”那位來不善的公子洋灑道。
顧湘北此時也不想搭理這位,便拿了茶桌上的花生米吃起來了。
那位公子卸下了斗笠才看清了他全部面容,雖然沒有顧湘北那般英氣,但五官也好歹精致,他將斗笠放到了一旁的柜上。
那位公子也待了一會兒見他這般不聞不問,便徑直坐到他跟前,奪了一把花生米,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顧湘北這時才耐不住的說:“舒云長!這花生米可不得堵住你的嘴?!?/p>
“我說顧湘北你這一去邊塞就十幾二十個月的,虧我還整天提心吊膽的,天天大老遠跑去寺廟里給你祈福,回來都不跟我說一聲,也不來找我,你還有沒有兄弟情分??!”
“要不是我爹的消息,看見了你與張大人上了這茶館,今天巴不得見不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