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望著林月蕭那雙關(guān)切的眸子,心底像被什么柔軟的東西輕輕觸碰了一下,暖意緩緩蔓延。他搖了搖頭,嘴角揚(yáng)起一個溫和的弧度,“我沒事?!甭曇魩е稽c(diǎn)安慰的意味,像是怕對方擔(dān)心似的。
可林月蕭顯然沒那么容易放心,她微微俯身,伸出三根纖細(xì)如玉的手指搭在陳長生的腕間。她的柳眉先是蹙了蹙,隨后便有一股清冷的氣息順著指尖滲入,流轉(zhuǎn)進(jìn)他的脈搏里。片刻后,那緊鎖的眉頭才舒展開來,像是松了一口氣。
陳長生看著她近在咫尺的俏臉,忍不住開口問道:“月蕭,你現(xiàn)在知道自己在這個時代的實(shí)力標(biāo)準(zhǔn)了嗎?”語氣中夾雜著幾分好奇,還有隱約的驕傲。
林月蕭歪了歪頭,似乎是在認(rèn)真思考,然后抬起頭來答道:“如果那個老頭是紫級的話,那我大概就是紫級巔峰的水準(zhǔn)吧?!?/p>
她的語調(diào)平靜,卻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些許自信。
眾人聽到這句話時,神情各異,空氣仿佛凝滯了一瞬。站在角落沉默許久的王明軍這時才緩過神,他目光復(fù)雜地望向陳長生,又指了指林月蕭,遲疑地問:“這位強(qiáng)者是……”話說到一半?yún)s停住了,顯然對眼前的情況有些摸不著頭腦。
陳長生剛張嘴準(zhǔn)備回答,卻被林月蕭搶先一步。她笑吟吟地看了他一眼,那笑容恬靜又帶點(diǎn)調(diào)皮,接著她輕輕說道:“我都已經(jīng)以夫君稱呼他了,那我自然是他的小娘子??!”她故意拖長了尾音,“夫君”二字念得格外清晰,甚至還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撒嬌的味道。
這一嗓音落下的瞬間,所有人呆若木雞。
他們腦中轟然作響,怎么也想不通,陳長生一個普通人,居然還找了個紫級人員做夫妻,但他又為什么不知道鎮(zhèn)鬼神的事呢?
下一秒,一道低沉而充滿警惕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思緒——
“鬼物呢?”
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穿著黑色短袖的中年男人,他的目光銳利如鷹隼,掃視了一圈后鎖定了林月蕭。
幾乎是同一時間,他手中的長刀出鞘,泛著寒芒,直指林月蕭,“這么濃郁的鬼氣,果然,是紫級的沒錯。”伴隨著低喝聲,他周身忽然涌動出棕色的氣體,整個人散發(fā)出一種凌厲的壓迫感。
“慢著!”王明軍急忙擋到兩人之間,聲音提高了幾分,“這是誤會!那個紫級鬼物已經(jīng)被她解決了?!彼檬种噶酥噶衷率挘Z氣堅(jiān)定。
中年男人略顯遲疑地垂下武器,目光依舊警惕地打量著眾人。確認(rèn)沒有異樣后,他才收起刀,但目光仍停留在林月蕭身上,上下打量了好一會兒才問:“你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鬼氣會這么重?”
林月蕭的臉色驟然一變,原本溫婉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她直勾勾地盯著對方,眼神銳利得讓人不敢直視。就在雙方僵持之際,中年男人腰間的通訊器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提示音。他低頭瞥了一眼內(nèi)容,眉頭微皺,見這里并無其他異常,便不再多留,騰空而起,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夜空中。
陳長生目送著他遠(yuǎn)去的身影,眼中閃爍著難以掩飾的興奮?!巴?,真和修仙一樣啊,居然能飛!”他喃喃自語,目光中滿是憧憬。
他看向林月蕭,忍不住的試探性地問道:“那你能像他一樣飛嗎?”
林月蕭聞言,唇角微微揚(yáng)起,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她伸手握住陳長生的手腕,語氣輕快地說:“當(dāng)然可以啊,夫君想試試嗎?”
陳長生看著她的笑容,心里卻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勁,連忙擺手拒絕:“呃,還是算了吧!”
林月蕭聳了聳肩,倒也沒有堅(jiān)持。
事情告一段落后,一行人返回餐廳,將涼掉的飯菜重新加熱當(dāng)成宵夜,草草解決后各自回房休息。
房間里,陳長生剛剛關(guān)上門,便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他抬頭看向坐在床邊的林月蕭,發(fā)現(xiàn)她正鼓著腮幫子盯著自己,那模樣像極了受委屈的小女孩。
“月蕭,你怎么了?”陳長生一臉疑惑,走近兩步問道。然而等來的并不是回應(yīng),而是一個突如其來的問題。
“那個叫林七音的女人,和我比起來,誰更好看?”林月蕭的眼睛緊緊盯著陳長生,語氣里透著一股不容反駁的認(rèn)真。
陳長生幾乎沒有猶豫就脫口而出:“當(dāng)然是你好看??!”他說得斬釘截鐵。
“真的?”林月蕭挑了挑眉,語氣中夾雜著些許懷疑和得意。
“比珍珠還真。”陳長生笑著補(bǔ)充,試圖讓自己的回答聽起來更加真誠。
誰知林月蕭不僅沒消氣,反而更生氣了,她撅著嘴哼道:“那你為什么在她面前說我是吉祥物?”
陳長生頓時愣住,撓了撓頭發(fā),支吾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呃……這個嘛……我當(dāng)時只是隨口找了個理由,不是故意的……”
“我不管!”林月蕭撇過頭,故意避開他的視線,聲音悶悶地道,“反正就是你的錯。”
陳長生一臉無奈地湊過去,小聲試探:“那你要怎么樣才肯原諒我?”
林月蕭聽到這句話,嘴角悄然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像只陰謀得逞的小狐貍。
她輕輕躺到陳長生腿上,仰著頭看向他,用撒嬌般的語氣說道:“除非你叫我一聲娘子,我就原諒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