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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古代  先婚后愛  雙向救贖     

第27章

鳳印輕拋:陛下,請落筆

“鎮(zhèn)國公府……”老王頭的聲音更低了,”今晨卯時,羽林軍已經(jīng)圍了府門?!?

最后一塊桂花糕從手中滑落,掉在裙裾上,洇出淺淺的油漬。沈知微靠著冰冷的墻壁滑坐下去,眼前陣陣發(fā)黑。原來劉寒劍那句”徹查”,從始至終都是緩兵之計。

他從來就沒信過她。

偏殿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夾雜著金屬碰撞的脆響。沈知微抬起頭,透過窗欞看見劉寒劍一身素服,在眾人簇?fù)硐抡驹谕ピ褐醒搿K拿嫒菅谠陉幱袄?,看不真切表情?

“沈知微,”他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冷得像殿外的晨霜,”太后靈前,你還有何話可說?”

沈知微扶著墻站起身,走到門后。她能想象他此刻的模樣,定是眉眼間帶著帝王的威嚴(yán)與冷漠,就像三年前那個新婚之夜,他丟下她獨守空房時一樣。

“劉寒劍,”她輕輕撫上冰冷的門板,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驚訝,”你還記得三年前在東宮梨園,你說過若有朝一日登基,定會放我走?!?

門外寂靜無聲。

“原來帝王之言,也不過是戲言?!鄙蛑K然一笑,抬手按在門閂上那個不起眼的凹槽處——那是她住進(jìn)來后,為防不測偷偷做的機關(guān)。

“沈知微!開門!”門外的聲音陡然嚴(yán)厲,伴隨著粗暴的撞門聲。

她深吸一口氣,轉(zhuǎn)動暗格,從里面取出半塊玉佩。那是當(dāng)年劉寒劍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后來她摔碎了,只留下這帶龍紋的一半。此刻玉佩硌在掌心,尖利的斷口刺得她生疼。

“劉寒劍,”她將玉佩緊緊攥在手心,直到鮮血從指縫滲出,”我沈知微對天起誓,若有來生,生生世世,永不入宮?!?

話音落,撞門聲轟然炸響,偏殿的朱門應(yīng)聲而裂。沈知微逆光站在門后,看著沖進(jìn)來的劉寒劍,突然揚手將那半塊染血的玉佩擲向他。

玉佩劃過一道猩紅的弧線,砸在他素白的衣襟上,留下朵妖冶的血花。劉寒劍瞳孔驟縮,伸手去接,卻只接住了一片虛無。

沈知微趁著所有人注意力都在玉佩上的瞬間,猛地撞向旁邊的花窗!木窗碎裂的聲響中,她縱身跳入院中那株老槐樹上,枝椏間早就系好了老王頭送來的粗麻繩。

“抓住她!別讓她跑了!”身后傳來劉寒劍氣急敗壞的怒吼。

沈知微抓住繩索蕩向墻頭,晨露打濕了她的鬢發(fā),冰涼刺骨。她回頭望了一眼,看見劉寒劍站在滿地狼藉的偏殿門口,白衫上的血花在晨光里刺得人眼睛生疼。

他就站在那里,像一幅被打翻了的水墨畫。

躍出皇宮高墻的剎那,沈知微聽見身后傳來悠長的鐘聲,一下,又一下,回蕩在整個皇城上空。那是太后駕崩的喪鐘,也是她沈知微的喪鐘。

她落在墻外的草叢里,肩上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低頭看去,剛包扎好的傷口又裂開了,鮮血浸透了素色的宮裝,在身后拖出長長的血痕。

遠(yuǎn)處,隱隱傳來了鎮(zhèn)國公府的方向傳來廝殺聲。沈知微咬緊牙關(guān),忍著劇痛朝那個方向跑去。不管前面是什么在等著她,她都必須去,因為那里有她僅剩的親人。

跑著跑著,她突然聽見身后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沈知微回眸,看見劉寒劍騎著匹烏騅馬,瘋了似的朝她追來。他的發(fā)冠歪斜,白衫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平日里沉靜的眼眸此刻布滿血絲。

“沈知微!停下!”他嘶吼著,聲音里帶著從未有過的絕望,”你要去哪里?!”

沈知微沒有停下,也沒有回答。她只是拼盡全力地向前跑,任風(fēng)灌入喉嚨,帶著血腥的氣息。

就在這時,一支冷箭破空而來,直指她的后心!沈知微猛地回頭,看見劉寒劍從馬上飛身躍起,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她面前。

箭矢穿透皮肉的聲音沉悶而清晰。

劉寒劍的身體重重摔在她面前,鮮血從他胸口汩汩涌出,染紅了身下的草地。他抬起頭,看著震驚的沈知微,嘴角竟緩緩勾起一抹虛弱的笑。

“知微……”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別……走……”

沈知微僵在原地,看著他眼中的光芒一點點黯淡下去。遠(yuǎn)處的廝殺聲越來越近,她卻仿佛什么都聽不見了,只剩下劉寒劍胸口鮮血滴落的聲音,嗒,嗒,嗒,像誰在為這段荒唐的感情,敲下最后的休止符。

一支騎兵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為首的將領(lǐng)勒住馬韁,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沈知微認(rèn)得他,那是蘇貴妃的舅舅,禁軍統(tǒng)領(lǐng)王末刀。

王末刀嘴角噙著抹冷笑,緩緩舉起手中的長劍,劍尖直指沈知微:”拿下弒君兇手!”

沈知微沒有反抗,只是蹲下身,輕輕合上了劉寒劍圓睜的雙眼。他的睫毛很長,像個孩子一樣。她想起三年前那個雪夜,他也是這樣躺在她懷里,渾身是傷,卻固執(zhí)地抓著她的手不肯放。

原來,他們之間,從一開始就是一場孽緣。

冰冷的鎖鏈套上手腕,沈知微抬頭望向天空。烏云不知何時散去了,露出湛藍(lán)的天色。幾只白鴿從頭頂飛過,咕咕的叫聲在寂靜的清晨顯得格外清晰。

她突然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劉寒劍,你看,這皇宮的天,終于晴了。只是可惜,我們誰也等不到了。

冰冷的鐵鏈拖著地面發(fā)出刺耳聲響,沈知微被兩個獄卒架著胳膊往前拖。濕透的宮裝緊緊貼在身上,左肩傷口裂開的地方傳來火燒火燎的疼,每走一步都像是有人拿鈍刀子在割她的肉。

"走快點!"身后獄卒不耐煩地推了她一把,沈知微踉蹌幾步,差點摔倒在黏膩的石階上。

地牢里彌漫著一股說不清的臭味,像是血腥混著霉味,又帶著點草料腐爛的氣息。墻壁上每隔幾步就插著一支火把,橘紅色的火光搖曳不定,把她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映在濕冷的石壁上,看著像個掙扎的鬼影。

"哐當(dāng)"一聲巨響,沉重的鐵門被拉開,獄卒把她狠狠搡了進(jìn)去。沈知微撞在墻上,疼得眼前發(fā)黑,好不容易站穩(wěn)了轉(zhuǎn)頭看,牢門已經(jīng)被關(guān)上,生銹的鐵鎖"咔嗒"一聲鎖死。

她跌坐在墻角那堆發(fā)黑的稻草上,稻草扎得皮膚又癢又疼。這就是皇宮的天牢,比她想象中還要陰冷潮濕。地上全是水洼,不知是下雨滲進(jìn)來的,還是什么別的臟東西。

外面的雨好像越下越大了,噼里啪啦地打在監(jiān)獄的氣窗上,匯成水流順著石壁往下淌,在地上積成小小的水潭。遠(yuǎn)處隱隱約約傳來更夫敲梆子的聲音,"咚——咚——"敲了三下,三更天了。

沈知微蜷縮起身子,把受傷的左肩小心地避開墻壁。傷口又開始流血了,溫?zé)岬囊后w順著胳膊往下滑,滴在稻草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印記。她下意識地想去按,卻發(fā)現(xiàn)手腕上的鐵鏈太重,稍微一動就"嘩啦"作響。

她閉上眼,劉寒劍倒在她面前的樣子就跳了出來。他胸口插著那支冷箭,鮮血汩汩地往外冒,染紅了身下的青草。他看著她,嘴角還帶著笑,說出的話卻像是刀子,一句句扎在她心上。

"知微......別......走......"

為什么要替她擋箭?這個問題在她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他明明可以讓她死,那樣就能順理成章地給太后和蘇婉兒報仇,也能徹底擺脫她這個"心已經(jīng)死了"的太子妃。

可是他沒有。

沈知微用力甩了甩頭,想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趕出去?,F(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得弄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太后駕崩得蹊蹺,劉寒劍遇刺也蹊蹺,這兩件事偏偏都趕在一起,還都把矛頭指向了她。這絕對不是巧合。

隔壁牢房突然傳來一陣慘叫聲,像是有人被什么東西燙到了,聽得人心頭發(fā)緊。接著是鞭子抽在皮肉上的聲音,一下又一下,伴隨著男人壓抑的悶哼。

沈知微往墻邊靠了靠,把耳朵貼在冰冷的石壁上。她想聽聽有沒有別的動靜,卻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在這死寂的地牢里顯得格外清楚。

她想起父親,鎮(zhèn)國公府被羽林軍圍了,不知道父親怎么樣了。父親年紀(jì)大了,又有咳疾,哪里禁得起這種驚嚇?還有老王頭,那個冒險給她遞消息的御膳房老人,他現(xiàn)在安全嗎?

寒意順著脊背往上爬,沈知微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收緊雙臂抱住自己,卻還是覺得冷,那是一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寒意。

就在這時,遠(yuǎn)處傳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鐵鏈拖地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沈知微警惕地抬起頭,看向牢門口。

腳步聲停在了她的牢房外,有人重重地咳嗽了兩聲。接著是鑰匙插進(jìn)鎖孔的聲音,"咔嗒咔嗒"響了半天,那把生銹的鐵鎖才終于被打開。

牢門緩緩向內(nèi)打開,火把的光芒照進(jìn)來,沈知微下意識地瞇起了眼睛。逆光中,她看到一個穿著華麗宮裝的女人站在門口,身后跟著兩個宮女,手里還端著個托盤。

那人緩緩走進(jìn)來,火光漸漸照亮了她的臉。沈知微愣住了,是蘇貴妃。

蘇貴妃今天穿了一身石榴紅的宮裝,裙擺上繡著金線纏枝蓮紋樣,頭上梳著飛天髻,插滿了珠翠首飾。在這陰暗潮濕的地牢里,她顯得那么格格不入,像是一朵開錯了地方的花。

"貴妃娘娘深夜駕臨天牢,不知有何貴干?"沈知微扶著墻壁慢慢站起身,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些。她知道蘇貴妃不是來探望她的,這皇宮里,沒有人會真心對她好。

蘇貴妃沒有回答,只是繞著牢房慢慢走了一圈,像是在欣賞什么有趣的東西。她的目光掃過地上的稻草,墻上的血漬,還有沈知微手腕上的鐵鏈,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姐姐最近可真是辛苦壞了。"蘇貴妃終于開口了,聲音柔得像水,"先是太后駕崩,接著又是陛下遇刺,現(xiàn)在還要委屈姐姐待在這種地方......"

"妹妹就不必假惺惺了。"沈知微打斷她,"有什么話直說吧。"

蘇貴妃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面對著沈知微?;鸢训墓饷⒃谒樕贤断旅髅靼蛋档墓庥埃屗菑埧偸菐е鴾睾托θ莸哪樋雌饋碛行┠吧?。

"姐姐這話是什么意思?"蘇貴妃微微蹙起眉頭,像是受了委屈,"妹妹只是擔(dān)心姐姐,特意來看看你。"

"擔(dān)心我?"沈知微笑了,笑聲在空蕩蕩的牢房里回蕩,顯得格外刺耳,"擔(dān)心我死不了,沒辦法背上弒君弒母的罪名嗎?"

蘇貴妃的臉色變了變,笑容慢慢消失了。她往前走了一步,湊近沈知微,壓低聲音說:"姐姐果然聰明,什么都瞞不過你。"

她身上的香氣撲面而來,是一種濃郁的熏香味,和她平時用的淡雅蘭花香水完全不同。沈知微下意識地后退一步,躲開了她的靠近。

蘇貴妃看著她戒備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姐姐可還記得三年前,在東宮梨園里,那個哭著求你離開太子的小宮女?"

沈知微的心猛地一跳,她當(dāng)然記得。那是個秋雨綿綿的下午,蘇婉兒跪在梨樹下,渾身都濕透了,哭著求她成全她和劉寒劍。

"你到底想說什么?"沈知微的聲音有些發(fā)緊。

蘇貴妃緩緩抬起手,摘下了頭上那支最顯眼的鳳釵。隨著鳳釵被取下,她額前的碎發(fā)散落下來,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在火光的映照下,沈知微驚訝地發(fā)現(xiàn),蘇貴妃的眉眼之間,竟然和蘇婉兒有幾分相似。

"我是婉兒的親妹妹,蘇婉柔。"蘇貴妃輕聲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當(dāng)年姐姐逼著我姐姐離開東宮,害她投湖自盡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沈知微怔住了,她看著蘇婉柔的臉,腦子里一片空白。蘇婉兒的妹妹?那個總是對她和顏悅色,甚至偶爾還會送些點心給她的蘇貴妃,竟然是蘇婉兒的親妹妹?

"我沒有逼她。"沈知微下意識地辯解道,"當(dāng)年是她自己要離開的,我......"

"住口!"蘇婉柔突然厲聲打斷她,臉上溫柔的面具徹底撕碎,露出了猙獰的面目,"你還敢狡辯!若不是你占著太子妃的位置不放,我姐姐怎么會傷心欲絕,投湖自盡?"

她猛地抬手,指著沈知微的鼻子罵道:"你這個毒婦!我姐姐好心求你,你卻心腸歹毒,不僅不答應(yīng),還說了那么多傷人的話!我姐姐就是被你活活逼死的!"

沈知微看著眼前情緒激動的蘇婉柔,突然明白了。明白了為什么太后會突然指控她害死了蘇婉兒,明白了為什么劉寒劍會遇刺,明白了為什么所有的臟水都要潑到她身上。

這一切,都是一個局。一個為了給蘇婉兒報仇,精心策劃了三年的局。

"太后也是你害死的,對不對?"沈知微平靜地問道。

蘇婉柔愣了一下,隨即冷笑起來:"是又怎么樣?那個老太婆早就該死了!當(dāng)年若不是她貪圖沈家的權(quán)勢,非要讓你做太子妃,我姐姐怎么會落得如此下場?"

她越說越激動,眼睛里閃爍著瘋狂的光芒:"我本來不想這么快動手的,可是誰讓你急著要走呢?你以為陛下真的會放你走嗎?"

蘇婉柔突然向前一步,逼近沈知微,壓低聲音說:"你以為陛下中箭是意外嗎?那支箭本來是射向你的!可惜啊,我那個傻姐夫,竟然替你擋了下來。"

沈知微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攥緊了,疼得她喘不過氣來。她看著蘇婉柔那張因興奮而扭曲的臉,突然覺得一陣惡心。

"你到底想怎么樣?"沈知微問道,聲音有些沙啞。

蘇婉柔得意地笑了起來,她身后的宮女往前遞上托盤。沈知微這才看清,托盤上放著一卷明黃色的詔書,旁邊還有一個黑色的酒壺。

"很簡單。"蘇婉柔拿起那卷詔書,在沈知微面前晃了晃,"簽字認(rèn)罪,承認(rèn)你毒殺了太后,刺傷了陛下。只要你肯認(rèn)罪,我可以留你一個全尸。"

她又拿起那個黑色的酒壺,拔掉塞子,一股刺鼻的氣味立刻彌漫開來。

"這是鶴頂紅,無色無味,喝下去很快就會死,不會很痛苦的。"蘇婉柔像是在說什么平常事一樣,語氣平靜得可怕,"如果你不肯簽,那我就只能讓人把這份'供詞'送到鎮(zhèn)國公府去了。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你父親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我們控制起來了,只要我一句話......"

沈知微猛地抬起頭,眼睛死死地盯著蘇婉柔。她看到蘇婉柔眼中的威脅和得意,心里一陣冰涼。她知道蘇婉柔說得出做得到,如果她不簽字,父親就會有危險。

可是她不能認(rèn)下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她不能讓沈家世代忠良的名聲毀在她手里。

"我需要時間考慮。"沈知微緩緩說道,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些。

蘇婉柔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她會這么說。她想了想,點了點頭:"好,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她示意宮女把詔書和毒酒放在牢房角落里的石桌上,然后轉(zhuǎn)身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沈知微說道:"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陛下雖然中了箭,但是并沒有死。太醫(yī)說他傷勢很重,能不能醒過來,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說完,她得意地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了牢房。牢門再次被關(guān)上,鐵鎖"咔嗒"一聲鎖死,牢房里又恢復(fù)了之前的死寂。

沈知微看著石桌上的詔書和毒酒,心里亂成一團(tuán)麻。劉寒劍沒有死?這個消息讓她心里涌起一絲莫名的情緒,說不清是慶幸還是別的什么。

她慢慢走到石桌前,拿起那卷詔書。明黃色的綾緞摸起來光滑細(xì)膩,上面用朱筆寫著"廢后詔書"四個大字。她打開詔書,里面的內(nèi)容和她想象的一樣,歷數(shù)了她的"罪狀",包括毒殺太后,刺傷陛下,心腸歹毒,德行有虧等等。

沈知微冷笑一聲,把詔書扔回桌上。這些人編故事的本事還真是不小,不去寫話本真是可惜了。

她拿起那個黑色的酒壺,放在鼻尖聞了聞。確實有一股刺鼻的氣味,應(yīng)該就是鶴頂紅沒錯。她正想把壺蓋蓋回去,突然聽到牢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這么快就回來了?沈知微心里一驚,慌忙把酒壺放回原處。

牢門被打開,一個穿著灰布衣服的老頭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jìn)來。沈知微看清來人,不由得愣住了,竟然是老王頭!

老王頭怎么會來這里?沈知微心里充滿了疑惑。她注意到老王頭的眼神一直在朝她使眼色,似乎有什么話想對她說。

"姑娘,老奴是奉命來給您送藥的。"老王頭低聲說道,一邊說一邊慢慢靠近沈知微。

就在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老王頭突然腳下一滑,"哎喲"一聲摔倒在地。托盤里的藥碗摔了出去,湯藥灑了一地。

"你怎么回事?!"守在門口的獄卒厲聲喝道,快步走了進(jìn)來。

老王頭慌忙從地上爬起來,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老奴年紀(jì)大了,腿腳不方便,一不小心就摔倒了。"

獄卒不耐煩地?fù)]了揮手:"行了行了,趕緊收拾干凈滾蛋!"

老王頭答應(yīng)著,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的碎片。就在這時,他悄悄將一個折疊起來的小紙條塞進(jìn)了沈知微的手里。

沈知微心里一驚,下意識地握緊了手心。老王頭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堅定而急切,然后又低下頭繼續(xù)收拾碎片。

很快,老王頭就收拾好了地上的碎片,佝僂著身子離開了牢房。獄卒厭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藥漬,"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牢門。

沈知微等到腳步聲遠(yuǎn)去,才悄悄張開手。手心躺著一張小小的草紙,上面用炭筆寫著幾行字:"東墻第三磚可動,亥時接應(yīng),父安。"

短短十個字,卻讓沈知微的心臟狂跳起來。東墻第三磚可動,這是說牢房的墻壁有機關(guān)?亥時接應(yīng),有人會來救她?父安,父親沒事!

沈知微緊緊攥著那張紙條,指尖因用力而發(fā)白。原來老王頭不是一個人在幫她,還有其他人在暗中策劃著救她出去。

她的目光落在石桌上的那一卷詔書和毒酒上,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強烈的恨意。蘇婉柔,王末刀,還有那些所有陷害她,傷害她家人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沈知微拿起詔書,走到牢房中央那堆還沒燒完的稻草旁。她從頭上拔下發(fā)簪,在火把上烤了烤,然后點燃了手中的詔書。

火苗迅速舔舐著明黃色的綾緞,發(fā)出"噼啪"的聲響。沈知微看著跳動的火焰,眼神堅定。她想起了父親的教導(dǎo),想起了沈家世代忠良的家訓(xùn),想起了那些無辜被牽連的人。

"我沈知微對天起誓,"她高聲說道,聲音在空曠的牢房里回蕩,"定要查明真相,為枉死者伸冤,讓作惡者血債血償!"

火光映在她的臉上,照亮了她眼中的決心和恨意。詔書很快就燒成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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