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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古代  先婚后愛  雙向救贖     

第37章

鳳印輕拋:陛下,請落筆

“殿下,大小姐,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王將軍問道。

劉寒劍沉默了片刻,然后堅(jiān)定地說道:”回京!瑞王篡位謀反,我們必須盡快回去,平定叛亂,重振朝綱!”

沈知微看著劉寒劍,眼神中閃過一絲欣慰。她知道,那個曾經(jīng)懦弱、優(yōu)柔寡斷的太子,終于成長了。

王將軍點(diǎn)點(diǎn)頭:”是,殿下!”

大軍浩浩蕩蕩地朝著京城的方向進(jìn)發(fā)。陽光灑在士兵們的身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劉寒劍走在隊(duì)伍的最前面,身姿挺拔,眼神堅(jiān)定。沈知微跟在他身邊,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期待。

她知道,前方的路還很漫長,還會有很多艱難險阻。但她相信,只要他們攜手并肩,就一定能夠克服一切困難,迎來最終的勝利。

至于她和劉寒劍之間的關(guān)系,沈知微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但她知道,經(jīng)過這次生死考驗(yàn),有些東西已經(jīng)悄然改變?;蛟S,他們之間,真的還有重新開始的可能…

大軍漸漸遠(yuǎn)去,只留下那間破舊的小屋,和里面那個永遠(yuǎn)沉睡的女子。風(fēng)吹過,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愛恨情仇。

軍靴踏在青石板路上的悶響如重錘敲心。沈知微扶著搖晃的車轅,看劉寒劍翻身下馬時濺落的泥水,混著暗紅血漬滲進(jìn)新翻的泥土里。車輪碾過一截?cái)嗉?,發(fā)出刺耳呻吟。

“王將軍?!眲⒑畡Τ堕_濕透的衣襟,露出被繃帶緊纏的傷口,白色布條已滲出月牙狀血跡,”前鋒到哪了?”

王將軍單膝跪地,甲胄上凝結(jié)的冰碴簌簌墜落:”啟稟殿下,距京城三十里。西城發(fā)現(xiàn)三具穿禁軍服色的尸體,咽喉處……”他頓了頓,從懷中掏出半塊玉佩,”都帶著這個?!?

沈知微瞳孔驟縮。那是塊和田暖玉,斷裂處還留著牙齒啃咬的痕跡——正是三年前她生辰,劉寒劍隨手丟在妝匣里的舊物。

“瑞王在清君側(cè)?!眲⒑畡χ讣饽﹃衽暹吘?,突然將其按在王將軍甲胄上,”傳我將令,豎龍旗,走朱雀大街!”

王將軍猛地抬頭,盔纓上的霜花簌簌抖落:”殿下三思!朱雀大街兩側(cè)皆是商鋪閣樓,若有埋伏……”

“要的就是埋伏。”劉寒劍轉(zhuǎn)身望向京城方向,晨霧中隱約可見城樓輪廓,”瑞王既敢冒充禁軍,就不會讓京畿大營輕易入城?!彼蝗蛔プ∩蛑⑹滞螅鶝鲇|感讓她瑟縮了下,”你帶兩百精兵從密道入宮,務(wù)必要保太后……”

“我不去?!鄙蛑⒊榛厥謺r,指節(jié)因用力泛白。車簾被晨風(fēng)掀起,露出她腳踝未拆的紗布,灰布上暈開的紫黑赫然可見,”密道在坤寧宮偏殿,現(xiàn)在去就是自投羅網(wǎng)?!彼龔难ネ裁霭霃埲喟櫟妮泩D,墨跡被雨水洇得模糊,”從西華門入,那里的守衛(wèi)統(tǒng)領(lǐng)是沈府舊部?!?

劉寒劍盯著輿圖上突然出現(xiàn)的紅點(diǎn),那是用朱砂新做的標(biāo)記。沈知微的指尖還停留在標(biāo)記旁,指甲縫里殘留著暗渠的污垢。

“你的傷……”

“死不了?!彼蝗蛔プ∷较騻诘氖郑菩臐窭涞孟駝倧谋飺瞥鰜?,”劉寒劍,蘇婉柔的話你信多少?”

風(fēng)卷著血腥氣掠過,遠(yuǎn)處傳來斥候加急的馬蹄聲。劉寒劍看著她眼中晃動的晨霧,突然想起暗渠里她中毒昏迷時,睫毛上沾著的血珠怎樣在火光中震顫。

“信她愛上你是真的?!鄙蛑⑹栈厥郑瑥难g解下枚青銅哨子塞進(jìn)他掌心,”七聲長哨,我?guī)阕弑遍T?!?

王將軍的驚呼聲被破風(fēng)箭撕裂。沈知微拽著劉寒劍滾到馬車底下時,箭羽擦著車轅釘進(jìn)泥地的悶響就在耳邊。她看著劉寒劍喉結(jié)劇烈滾動,突然意識到他正在發(fā)抖——不是害怕,而是因?yàn)樗丛谒肚噬系氖种刚凉B出血珠。

“去西華門!”劉寒劍突然將她推上車夫座位,刀出鞘的寒光映著他驟然變冷的臉,”王將軍,隨我來!”

沈知微攥著韁繩的手被劍柄硌得生疼。她望著劉寒劍帶人沖向左側(cè)密林的背影,突然想起昨夜破屋里,蘇婉柔臨死時從他袖中滑落的那截紅線,線端系著的青玉葫蘆,正是當(dāng)年她親手掛在他腰間的護(hù)身符。

馬蹄踏碎晨霧的瞬間,她將青銅哨子塞進(jìn)領(lǐng)口。冰冷的金屬貼著滾燙的皮膚,像三年前那個雪夜,劉寒劍第一次宿在她房里時,她抵在他心口的金簪。

“駕!”

鞭子抽在馬臀上的脆響驚起滿林飛鳥。沈知微伏低身子,任憑冰冷的雨絲打在臉上。車輪碾過的血跡在青石板上拖出暗紅色長線,宛如從暗渠延伸到宮墻的血河。

西華門的吊橋正在升起。沈知微看見城頭忽然豎起黑色旗幟,旗面上繡著的銀蛇吐著信子,正與暗渠里那些怪物一模一樣。

吊橋鐵鏈絞動的吱呀聲刺得耳膜生疼。沈知微勒住韁繩。她看見城頭那面銀蛇旗突然降下,取而代之的是半舊的明黃龍旗——那是太子儀仗的顏色。

“夫人,城門開了!”身后傳來親兵的低呼。

沈知微握緊馬鞍前的橫刀,指腹蹭過冰冷的刀鞘紋飾。三年前冊封大典,劉寒劍就是踏著繡著同款龍紋的紅毯走向祭壇,而她跟在后面,鳳冠霞帔重得像座山。

城門緩緩向內(nèi)打開,縫隙里透出的不是歡迎的儀仗,而是密密麻麻的箭矢。

“撤!”沈知微猛地轉(zhuǎn)轡,刀鋒劈斷迎面射來的箭羽。金屬碰撞聲里,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fā)抖,”往右側(cè)巷子鉆!”

馬蹄踏碎青石板的脆響震落檐角冰棱。沈知微伏在馬頸上,看著身旁親兵一個個墜馬。羽箭穿透皮肉的悶響像熟透的果子落地,粘膩的血珠濺在她手背上,溫?zé)岬脿C人。

“大小姐!這邊!”

沈知微循聲望去,見巷口酒旗翻飛處站著個穿皂衣的漢子,腰間懸著塊虎頭令牌。那是沈家暗衛(wèi)的信物,令牌邊角磨得發(fā)亮,顯然用了有些年頭。

“劉叔?”她勒馬停下時,才發(fā)現(xiàn)渾身都在抖。劉乍水是父親安排在京里的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當(dāng)年她嫁入東宮,他曾送來過一匣保命的銀針。

劉乍水沒時間寒暄,一刀砍斷身旁酒肆的幌子,粗布幌子落下時蓋住半面墻:”快進(jìn)來!西城守軍半個時辰前就換了人,都是瑞王的死士?!?

沈知微跟著他鉆進(jìn)后廚,濃烈的醋味嗆得她咳嗽。灶臺上燉著的羊肉鍋還咕嘟冒泡,鐵鍋里沉著把帶血的菜刀——看來這家掌柜沒能躲過禍?zhǔn)隆?

“太后怎樣?”她扯下沾血的披風(fēng),露出藏在里面的禁軍服。這是昨夜從小屋尸體上剝下的,領(lǐng)口還殘留著皂角香氣。

劉乍水往灶膛里添了塊柴,火星噼啪濺在青磚上:”三天前被瑞王請去靜安寺祈福,至今未歸?!彼麎旱吐曇?,”沈大人今晨帶御史臺的人闖宮門,被扣在大理寺了。”

沈知微握著刀鞘的手突然收緊。父親向來沉穩(wěn),會做出闖宮門的事,想必是收到了她出事的消息。她想起暗渠里劉寒劍半跪著為她吮毒的側(cè)臉,突然覺得胃里一陣翻攪。

“西華門守將是誰?”

“王管頁,”劉乍水從灶底摸出個油紙包,里面是幾塊冷硬的麥餅,”原是羽林衛(wèi)的人,上個月剛被瑞王提拔?!?

沈知微咬了口麥餅,粗糲的粉末剌得喉嚨生疼。她想起三年前劉寒劍教她騎馬,也是在這樣冷的天氣。他牽著馬韁走在前面,玄色錦袍下擺掃過雪地,留下長長的痕跡。那時她以為只要乖乖扮演好太子妃,總能等到自由的那天。

“小姐,”劉乍水突然按住她的肩膀,指腹粗糙得像砂紙,”暗衛(wèi)探到消息,瑞王今晚會動手?!?

沈知微猛地抬頭,麥餅掉在地上。灶膛火光里,她看見劉乍水耳后有片青紫——那是被弓弦勒出的痕跡,暗衛(wèi)訓(xùn)練時若分心就會留下這樣的傷。

“動手?”

“鴆酒,”劉乍水從懷里掏出個蠟封的小瓶,瓶身刻著纏枝蓮紋,”瑞王府秘制的牽機(jī)引,沾上一點(diǎn)就…”

窗外突然傳來馬蹄聲,急促得像冰雹砸地。沈知微抓起刀躲到門后,透過門縫看見一隊(duì)禁軍疾馳而過,領(lǐng)頭的正是王管頁。他馬鞍前掛著顆人頭,發(fā)髻散開遮住臉,脖頸處的傷口還在滲血。

“那是誰?”她聽見自己的聲音發(fā)顫。

劉乍水沒回答,只是將她拽到地窖門口。石板掀開的瞬間,霉味混雜著血腥味涌上來。地窖深處堆著十幾個麻袋,有個袋子的繩結(jié)松了,露出截蒼白的手指。

“這些是…”

“半個月前失蹤的禁軍,”劉乍水的聲音像磨盤在轉(zhuǎn),”瑞王用他們的尸體演練巷戰(zhàn),血都凍成了冰砣子。”

地窖門突然被撞開。沈知微揮刀格擋時,看見王管頁站在晨光里,手里把玩著那枚虎頭令牌。陽光從他身后照過來,在刀刃上折射出刺眼的光。

“沈大小姐,別來無恙?”王管頁一腳踢開地上的麥餅,靴底沾著的血在青磚上印出模糊的花,”瑞王殿下有請?!?

沈知微握緊刀柄,指節(jié)泛白。她看見王管頁腰間掛著個玉佩——那是母親留給她的遺物,當(dāng)年她喝醉了酒,哭訴著把玉佩塞給了劉寒劍。如今玉佩缺了角,裂痕像條小蛇蜿蜒在玉面上。

“劉寒劍在哪?”她突然笑了,刀尖挑起一縷落在胸前的發(fā)絲。

王管頁的表情僵了下,隨即露出猥瑣的笑:”太子殿下?他正陪著蘇姑娘游園呢。畢竟蘇姑娘懷了龍種,可比某些占著太子妃位置卻不下蛋的女人金貴多了?!?

刀刃劃破皮肉的聲音很輕。沈知微看著自己的刀插在王管頁心口,血珠順著刀刃往下滴,在地上積成小小的紅水洼。她突然想起新婚夜劉寒劍放在桌案上的休書,墨跡也是這樣濃的黑色。

“帶她走!”劉乍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頭。地窖外傳來更多腳步聲,還有箭矢破空的尖嘯。

沈知微被拽著在巷子里狂奔,冷風(fēng)灌進(jìn)領(lǐng)口,凍得她牙齒打顫。她看見地上散落著禁軍的尸體,其中一具的護(hù)心鏡裂成蛛網(wǎng)形狀,那是她親手送給劉寒劍的生辰禮,后來他說不喜歡,隨手賞給了侍衛(wèi)。

“小姐!前面!”劉乍水突然停下腳步。

沈知微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看見朱雀大街盡頭站著隊(duì)人馬。晨霧里,明黃的龍旗被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旗角掃過騎馬人的肩頭——那人穿著玄色錦袍,腰間懸著塊青玉葫蘆,正是她當(dāng)年親手掛上去的護(hù)身符。

劉寒劍似乎也看見了她,正策馬疾馳而來。他身后跟著王將軍,銀槍上還挑著面黑色旗幟,旗面上的銀蛇被劈成了兩半。

沈知微突然覺得很累,握著刀的手開始發(fā)抖。她想起蘇婉柔臨死前攥著的那段紅線,想起暗渠里劉寒劍為她吮毒時發(fā)青的嘴唇,想起三年前那個雪夜,她把母親的玉佩塞進(jìn)他手里時,他眼中一閃而過的不耐煩。

“知微!”劉寒劍翻身下馬,玄色披風(fēng)在晨霧里劃出弧線。他身上的甲胄沾著血,額角有道傷口,血順著下頜滴在明黃的腰帶里,暈開小小的紅點(diǎn)。

沈知微沒有動。她看著劉寒劍一步步走近,突然發(fā)現(xiàn)他比三年前瘦了許多,眼窩陷下去,顴骨凸起,倒像是她初見他時的模樣——那時他還是個不得寵的皇子,在御花園角落練字,墨汁沾臟了半袖。

“你受傷了?”劉寒劍抓住她的手腕,指腹摩挲著她虎口的刀繭。他的手很燙,帶著血腥味,”王統(tǒng)領(lǐng),太后……”

“太后在靜安寺,瑞王的人看守著?!眲⒄驍嗨脑?,聲音冷得像冰,”沈大人被扣在大理寺,生死不明?!?

劉寒劍的手猛地收緊。沈知微疼得蹙眉,卻看見他眼中突然漫上血絲,像暗渠里那些毒蛇的眼睛。她突然想起很久前看過的話本,說男人只有在害怕失去時才會這樣失態(tài)。

“我去救父親?!彼榛厥郑D(zhuǎn)身就走。

手腕卻被再次抓住,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劉寒劍的呼吸噴在她頸間,帶著淡淡的酒氣和血腥味:”知微,別鬧?!?

沈知微突然笑出聲,轉(zhuǎn)頭時鼻尖差點(diǎn)碰到他的下巴。她看見他鬢角有根白發(fā),在晨霧里格外刺眼。原來三年時間,不光是她在變老。

“鬧?”她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輕聲說,”劉寒劍,當(dāng)年在坤寧宮偏殿,你也是這樣抓住蘇婉柔的手腕,對吧?”

劉寒劍的身體僵住了。沈知微看見他喉結(jié)滾動,眼神像被戳破的燈籠,驟然暗下去。她突然覺得很沒意思,就像小時候拼了很久的九連環(huán),終于解開時卻發(fā)現(xiàn)不過如此。

“放開?!彼p輕推開他,刀刃在晨光里閃了閃,”要么一起去救太后,要么各走各路?!?

遠(yuǎn)處突然傳來鐘鳴,厚重的聲音震得檐角鈴鐺亂響。沈知微抬頭望去,看見皇宮方向升起濃煙,黑色的煙柱直插灰蒙蒙的天空——那是太和殿的位置,三年前她就是在那里接受百官朝拜,成為太子妃。

“瑞王動手了。”劉乍水的聲音帶著顫抖。

劉寒劍突然抓住她的手,掌心滾燙:”跟我來?!?

沈知微被拽著狂奔,玄色披風(fēng)掃過她的手背,帶著凜冽的寒意。她看見劉寒劍腰間的青玉葫蘆在晃動,葫蘆口的紅線已經(jīng)褪色,打了個死結(jié),就像他們之間那段荒唐的婚姻。

穿過朱雀大街時,她看見兩側(cè)閣樓里埋伏的弓箭手紛紛墜地,脖子上都插著枚銀針——那是沈家暗衛(wèi)的手法。她突然想起小時候父親教她暗器,說女孩子家力氣小,要學(xué)會用巧勁。

“前面就是宮墻了?!眲⒑畡ν蝗煌O履_步,從懷里掏出件東西塞進(jìn)她手里。那是塊玉佩,斷裂處打磨得很光滑,顯然被人反復(fù)摩挲過——正是她母親留下的遺物。

“知微,”劉寒劍的聲音很輕,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若事不可為,帶著太后從北門走?!彼噶酥赋菈Ω呐潘蹦抢镉邪敌l(wèi)接應(yīng)?!?

沈知微握緊玉佩,冰涼的觸感貼著掌心。她突然想起昨夜在破屋,蘇婉柔胸口插著的長劍上,沾著的那抹暗紅血跡。原來有些債,注定要用血來償還。

“劉寒劍,”她突然開口,聲音平靜得像結(jié)了冰的湖面,”當(dāng)年你丟在我妝匣里的休書,我還留著。”

劉寒劍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沈知微看見他喉結(jié)滾動,突然想起暗渠里他為她吮毒時,也是這樣用力吞咽。原來有些感情,真的會在日復(fù)一日的冷漠里,變成刻骨的恨。

“等事情結(jié)束…”劉寒劍的聲音有些沙啞,”我…”

“不必了?!鄙蛑⒋驍嗨脑挘瑢⒂衽迦M(jìn)他手心,”這東西,還是留給蘇婉柔的孩子吧。”

她轉(zhuǎn)身走向城墻根的排水渠,腰間的青銅哨子硌得肋骨生疼。三年前那個雪夜,劉寒劍也是這樣站在她身后,看著她一步步走進(jìn)東宮。那時她以為只要乖乖聽話,總能等到云開霧散的那天。

排水渠里彌漫著霉味。沈知微蜷縮著身體往前爬行,冰冷的污水浸濕了衣袍,沾在皮膚上像無數(shù)細(xì)小的針在扎。她想起父親說過的話,沈家女兒,從來不會為不值得的人掉眼淚。

突然,頭頂傳來廝殺聲。沈知微停下動作,透過排水渠的縫隙往外看。她看見劉寒劍揮舞著長劍,玄色披風(fēng)在刀光劍影里翻飛,像只折翼的黑鳥。一滴血落在她眼前的污水里,漾開小小的漣漪。

她突然想起三年前那個雨夜,她高燒不退,劉寒劍守在床邊,用冷帕子給她降溫。那時他的眼神很溫柔,像春日的湖面。她曾以為那就是愛情,后來才知道,那不過是他愧疚的偽裝。

排水渠盡頭透進(jìn)光亮。沈知微爬出洞口,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御花園的假山里。不遠(yuǎn)處的涼亭里,十幾個黑衣人正圍著個穿鳳袍的老婦——那是太后,她手里攥著串佛珠,臉色蒼白如紙。

“太后!”沈知微握緊橫刀,正準(zhǔn)備沖出去,卻被人拽住了手腕。

她回頭看見劉寒劍站在假山后,胸口的傷口裂開了,血順著衣襟往下滴。他身后跟著王將軍,銀槍斷成了兩截,甲胄上滿是刀痕。

“別過去?!眲⒑畡Φ穆曇艉茌p,帶著濃重的血腥味,”瑞王的主力都在這?!?

沈知微看著他染血的手指,突然想起三年前她為他包扎傷口,他也是這樣攥著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把她嵌進(jìn)自己骨血里。原來有些習(xí)慣,真的會刻進(jìn)骨子里。

“那怎么辦?”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fā)抖。

劉寒劍突然笑了,血從嘴角溢出來,在下巴上凝成小小的血珠:”等。”

等什么?沈知微想問,卻看見劉寒劍從懷里掏出個哨子——那是今早她塞給他的青銅哨子。他的手指很穩(wěn),與方才判若兩人。

“七聲長哨?!眲⒑畡⑸谧尤M(jìn)她手里,指腹蹭過她的掌心,帶著滾燙的溫度,”知微,這次換我等你。”

他突然轉(zhuǎn)身沖了出去,玄色披風(fēng)在風(fēng)中展開,像只決絕的黑蝶。沈知微看著他揮舞長劍沖進(jìn)黑衣人群,聽見金屬碰撞的脆響,聽見骨骼斷裂的悶響,聽見太后驚恐的尖叫。

她握緊青銅哨子,冰涼的金屬貼著掌心。三年前那個雪夜,她也是這樣站在東宮門口,看著劉寒劍抱著蘇婉柔走進(jìn)侍衛(wèi)房,背影決絕得像從未認(rèn)識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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