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外暴雨如注，我踉蹌著跨過門檻，血腥氣混著草藥味直沖鼻腔。燭光在帳內晃動，映出關羽鐵青的臉色。他倚在虎皮椅上，左手死死攥著青龍刀柄，那力道大得指節(jié)發(fā)白。

"關將軍執(zhí)意不拔箭，說是痛快..."老軍醫(yī)擦汗的手抖得厲害。我湊近看那傷口，右臂箭傷深可見骨，箭簇閃著詭異的幽藍。這味道...怎么和系統(tǒng)故障時冒出的焦糊味這么像？

背包里的震動越來越劇烈，像是要燒起來。我摸向冷藏格，指尖剛觸到注射器，草莓甜香就溢了出來。帳內突然騷動，周倉猛地起身，手指幾乎戳到我臉上："妖物！定是曹賊派來的細作！"

冷汗順著鬢角滑落，在屏幕上留下一道水痕。前日給曹操治頭風時彈出的過期正露丸的畫面閃過腦海，我強迫自己挺直脊梁："此乃西域異香麻藥，可助將軍暫忘痛楚。"手指快速翻動，將注射器藏進袖口。

就在這時，系統(tǒng)屏幕突然閃爍："設備過熱即將重啟"。喉頭發(fā)緊，我抓起案上的青銅樽，手腕一轉將麻醉劑混入烈酒。琥珀色酒液泛起細小的泡沫，我端起酒樽："請將軍先飲此酒..."

關羽仰頭飲盡，抹嘴大笑："痛快！此酒比貂嬋更香！"帳外驚雷炸響，雨點砸在帳頂噼啪作響。豪邁笑聲與帳內凝固的空氣形成強烈反差，我瞥見他胡須沾著酒漬，喉結滾動的樣子竟有幾分狼狽。

開始手術操作，系統(tǒng)卻在關鍵時刻黑屏。掌心沁出冷汗，握刀的手微微發(fā)顫。燭淚滴在托盤上滋啦輕響，我咬牙開口："都別說話！讓老子...讓老子集中精神。"

鑷子夾出箭簇時，余光瞥見關羽皮膚泛著金屬光澤。接觸到他皮膚的瞬間，一股非人的冰冷傳來。這傷不是普通箭矢造成的...

帳外腳步聲凌亂，有人喊著"主公來了"。風雨聲中傳來機械運轉的嗡鳴，與系統(tǒng)殘存的藍光產(chǎn)生共鳴。關羽睫毛投下的陰影在跳動，注射器滾落在地，草莓香味越發(fā)濃烈。

"蘇大夫。"劉備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渾身一僵。他腰間的佩劍在燭光下泛著寒芒，那眼神跟上次盯著葡萄糖注射液時一模一樣。

"繼續(xù)做你的事。"他往前走了一步，"某家很好奇，這位將軍的痛快，究竟值不值得用命去換。"我低頭盯著箭簇上的詭異紋路，想起華佗后頸蔓延的腐爛痕跡。

手術刀劃開皮膚時，關羽紋絲不動。但我知道他在顫抖，不只是因為疼痛。他左臂繃帶下露出的金屬光澤在燭光下忽明忽暗，就像系統(tǒng)藍光穿透夜幕時的模樣。

"當年你給某家刮骨療毒..."他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如今這滋味，倒比那時痛上百倍。"我手下一頓，針線差點扎到手指。帳外閃電劈開烏云，剎那間照亮他眼底深處的機械紅光。

趙云突然闖進來，鎧甲上還沾著血污："主公，曹軍又..."話音未落，遠處傳來震天雷的轟鳴。地面微微震動，藥柜里的瓶子叮當作響。

"繼續(xù)。"劉備按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讓我疼得倒抽氣，"你說這叫什么來著？麻...醉...劑？"他咬著這幾個陌生的字，眼神卻始終沒離開關羽手臂。

我甩開他的手往后退，卻被撞得一個趔趄。背包里的系統(tǒng)突然發(fā)出刺耳的警報，所有人同時轉頭。關羽的瞳孔猛地收縮，金屬光澤順著血管往心臟方向蔓延。

"這不是普通的箭傷..."我盯著系統(tǒng)黑屏前最后跳動的代碼，感覺心跳快得嚇人。遠處的城墻輪廓模糊，曹操的赤旗在雨幕中若隱若現(xiàn)，那抹紅色刺得我眼睛生疼。

"華神醫(yī)呢？"我突然問，"你們可曾見過他后頸的紅痕？"劉備的手停在半空，燭火在他臉上投下陰暗的影子。

關羽突然仰天長嘯，青龍刀脫手而出，在空中碎成齏粉。他左臂的繃帶自動解開，底下露出的皮膚泛著金屬光澤。我腳下一滑，重重摔在地上。背包飛出去撞到樹干，系統(tǒng)藍光潑灑而出，正好映在他臉上。

那張臉正在發(fā)生變化——肌肉抽搐，眼球泛藍，就像被病毒感染的主機。"蘇大夫！"趙云把我拉起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還沒回答，突然聽見華佗的聲音從帳外傳來。那聲音忽遠忽近，帶著奇怪的電子雜音。"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未完待續(xù)\] | \[本章完\]帳外的喊殺聲忽遠忽近，我盯著關羽手臂上蔓延的金屬光澤，喉嚨發(fā)緊。劉備的手還懸在半空，燭火在他臉上跳動，映得那道傷疤像條扭動的蜈蚣。

"將軍..."趙云突然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音。他握劍的手按在刀柄上，指節(jié)繃得發(fā)白。帳外閃電劈開烏云，剎那間照亮關羽眼底深處的機械紅光。

關羽喉結滾動，發(fā)出低沉的嗡鳴。他的瞳孔在燭光下收縮成針尖大小，金屬光澤順著血管往心臟方向蔓延。我腳下一滑，重重摔在地上，背包飛出去撞到樹干，系統(tǒng)藍光潑灑而出，正好映在他臉上。

那張臉正在發(fā)生變化——肌肉抽搐，眼球泛藍，就像被病毒感染的主機。"蘇大夫！"趙云把我拉起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還沒回答，突然聽見華佗的聲音從帳外傳來。那聲音忽遠忽近，帶著奇怪的電子雜音。"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帳簾猛地被掀開，風雨卷著一個人影撲進來。是華佗！他渾身濕透，斗篷下擺沾滿泥漿。最詭異的是他后頸的紅痕，像一條蜿蜒的蜈蚣，正發(fā)出幽幽藍光。

"終于找到你們了。"華佗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眼神卻直勾勾盯著關羽的手臂，"看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關羽突然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嘶吼，青龍刀脫手而出，在空中碎成齏粉。他左臂的繃帶自動解開，底下露出的皮膚泛著金屬光澤。我腳下一滑，重重摔在地上。背包飛出去撞到樹干，系統(tǒng)藍光潑灑而出，正好映在他臉上。

那張臉正在發(fā)生變化——肌肉抽搐，眼球泛藍，就像被病毒感染的主機。"蘇大夫！"趙云把我拉起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還沒回答，突然聽見華佗的聲音從帳外傳來。那聲音忽遠忽近，帶著奇怪的電子雜音。"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帳外的喊殺聲越來越近，曹操的赤旗在雨幕中若隱若現(xiàn)。我忽然想起華佗失蹤前說過的話："系統(tǒng)故障不是意外..."那時我以為他在說玩笑話，現(xiàn)在想來，他早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華佗踉蹌著靠近關羽，從懷里掏出一個青銅匣子。那匣子閃著詭異的藍光，和箭簇上的紋路一模一樣。"這是..."我剛要開口，劉備突然按住我的手腕。

"繼續(xù)。"他的聲音低沉，"某家很好奇，這位將軍的痛快，倒比那時痛上百倍。"我手下一頓，針線差點扎到手指。帳外閃電劈開烏云，剎那間照亮他眼底深處的機械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