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石在我掌心發(fā)燙，系統(tǒng)界面突然閃爍起來。除顫儀自動啟動，藍光映得手腕內側的血管紋路清晰可見。那些淡藍色紋路隨著心跳明滅，就像張飛胸膛上扭動的蜈蚣狀紋路。

"警告：宿主已感染L-20231015型共生體。"電子音帶著電流雜音，"建議立即進行凈化程序。"

凈化？我盯著這串字直冒冷汗?，F(xiàn)在連我自己都成了感染源。華佗說我是棋盤上的卒子，那這棋盤到底有多大？我下意識卷起袖管檢查其他部位，鎖骨下方果然有微弱熒光。

藥材架陰影里傳來金屬摩擦聲。趙云頸后滲出的藍色液體還在往下淌，順著脊椎滑進衣領。他握劍的手微微發(fā)抖，金屬臂關節(jié)發(fā)出咔噠咔噠的聲響。帳外傳來張飛的獰笑，酒氣混著鐵銹味飄進來。

"時間回溯模擬（剩余次數：3）"的字樣突然跳出來。我盯著這個新功能，想起現(xiàn)代急診室里那個詭異的手術臺。如果能看見那天發(fā)生了什么...

手指還沒碰到選項，界面就自動跳轉。全息投影在藥碗倒影中浮現(xiàn)：白馬寺古棺滲出的藍液正滲入我的急救包夾層。畫面外傳來模糊對話："07:49，生命體征歸零，終止搶救。"

"檢測到時空波動源，正在比對..."系統(tǒng)的聲音突然變得清晰，"身份確認：蘇小棠，時空管理局第L-20231015號被選中者。"

我踉蹌著扶住藥材架，銅管撞在架子上發(fā)出清脆聲響。原來我根本不是意外穿越。那個護士服女人往我背包里塞芯片的畫面突然清晰起來——她就是那天值班的護士！

"告訴我真相。"趙云的聲音驚得我手一抖，藥碗里的褐色液體潑灑出來，正好蓋住軍圖上的白馬寺位置。他金屬臂閃著電弧，瞳孔深處紅光忽閃，"你到底是誰？"

我想藏起手腕，卻碰倒了另一個藥碗。褐色液體順著桌面流淌，像極了關羽身上滲出的紫色血液。趙云頸后的藍色液體還在往下淌，滴在軍圖上暈開一片詭異的花紋。

"觀測者權限不匹配，記憶屏蔽層正在瓦解。"系統(tǒng)提示音和趙云的腳步聲同時逼近。我能感覺到手腕的藍痕在跳動，頻率和除顫儀震動完全同步。

趙云金屬臂突然伸出，冰冷的機械手指捏住我的手腕。他的手掌滾燙，像是剛從火里拿出來。"果然..."他盯著我皮膚下游走的藍光，喉結重重滾動，"你也是他們的人？"

"等等！"我想掙脫，卻發(fā)現(xiàn)他指尖的溫度正在滲透皮膚。那種灼熱不是來自金屬，而是從他體內涌出的。他的瞳孔紅光越來越亮，像是要燒起來。

帳外傳來骨骼錯位的脆響，像是有什么龐然大物正在靠近。趙云突然松手，金屬臂迸出電弧照亮他脖頸處滲出的藍色液體。那滴液體正順著脊椎滑落，在燭光下泛著詭異熒光。

我趁機后退半步，后背撞上藥材架。青銅管叮當作響，其中一根突然自主懸浮。趙云瞳孔猛地收縮，長劍嗡鳴指向我咽喉。他的金屬臂關節(jié)發(fā)出刺耳摩擦聲，像是要散架。

"別動。"他的聲音沙啞，劍尖微微發(fā)抖，"告訴我，江東銅片是不是也在你這兒？"

我這才發(fā)現(xiàn)藍石不知何時滾落在地，正與趙云腳邊的青銅碎片產生共鳴。兩道藍光交織在一起，映得軍圖上的白馬寺位置閃閃發(fā)亮。

\[未完待續(xù)\]趙云金屬臂迸出的電弧照亮帳內一角，藥材架上的銅管突然震顫著懸浮半空。我看見他瞳孔深處的紅光忽明忽暗，像是要燒起來。

"江東銅片是不是在你這兒？"他的聲音發(fā)澀，劍尖抵住我咽喉的力道加重幾分。藥碗碎片扎進我腳背，溫熱血珠順著靴筒往下淌。

藍石滾落在地，與趙云腳邊的青銅碎片共鳴越發(fā)強烈。兩道藍光交織映亮軍圖，白馬寺位置開始滲出詭異熒光。我想后退，卻被藥材架擋住去路。

帳外傳來骨骼錯位的聲響，像是有什么龐然大物在雪地里爬行。趙云突然松開劍柄，金屬臂關節(jié)爆出一串火星。他脖頸處滲出的藍色液體滴在軍圖上，暈開成扭曲花紋。

"等等！"我彎腰去撿藍石，指尖剛觸到表面就感到灼痛。系統(tǒng)界面突然劇烈抖動，"檢測到高濃度共生體污染源"的字樣不斷閃爍。

趙云喉結滾動，長劍嗡鳴著指向我心口："你到底是誰派來的？"他另一只手捂住頸后傷口，指縫間滲出的液體在燭光下泛著幽藍。

我想開口解釋，卻聽見自己胸腔傳來機械運轉的雜音。除顫儀瘋狂震動，藍痕順著血管蔓延至鎖骨。藥材架上銅管突然齊聲震顫，震得帳內燭火明滅不定。

"觀測者權限不匹配，記憶屏障正在崩解。"系統(tǒng)提示音和趙云的腳步聲同時逼近。我踉蹌著撞翻藥柜，褐色藥汁潑灑而出，正蓋住軍圖上白馬寺的位置。

趙云瞳孔猛地收縮，金屬臂發(fā)出刺耳摩擦聲。他脖頸青筋暴起，藍色液體如溪流般順著脊椎滑落，在衣領洇開深色痕跡。"果然..."他盯著我皮膚下游走的藍光，喉結重重滾動，"你也是他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