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裹著鐵銹味撲面而來。
軍工坊西側(cè)回廊的石階結(jié)了層薄冰，我踩上去時聽見靴底傳來細微的碎裂聲。章邯走在前頭，鎧甲縫隙里那半截狼頭圖騰在火把下泛著幽藍。他沒說話，但每走一步都故意放慢腳步，像是在等我開口問什么。
趙高已經(jīng)到了。
熏香盤在他手里晃得厲害，青煙繚繞間露出半張陰沉的臉?！傲执笕?，合作或死?！彼f這話時，手指輕輕摩挲著狼牙項鏈，仿佛在掂量我的分量。
我攥緊胸前藍光，掌心還殘留著連弩機括的金屬寒意。系統(tǒng)輕響：“檢測到隱藏機關(guān)，建議謹慎行動?！?/p>
章邯停在密室門外，手按在青銅門環(huán)上頓了頓。他沒回頭，聲音壓得極低：“別碰墻上的楚篆。”
門開了。
寒氣撲面而來，夾雜著陳年血漬的腥氣?；鸢延吵鰸M地殘破機械，齒輪、鐵鏈、半截狼首銅像散落一地。最中央的石臺上擺著個青銅匣，匣蓋上刻著龍紋——和始皇鎖骨處的一模一樣。
“魂心記憶……”我喃喃自語，玉佩碎片突然從衣襟中浮起，緩緩飄向青銅匣。
趙高的笑聲在背后響起：“你終于想起來了？”
我沒理他，伸手觸碰匣蓋。指尖剛碰到龍紋，眼前驟然閃過畫面——
一個嬰兒躺在青銅鼎旁，胸口泛著藍光。帝王俯身將一塊龍紋玉佩貼在他胸口，玉佩碎裂時兩道青光分別沒入帝王鎖骨與嬰孩胸膛……
我踉蹌后退，撞上冰冷石壁。系統(tǒng)提示音炸響：“檢測到基因共鳴，身份確認中……”
“你以為你是誰？”趙高的聲音忽遠忽近，“你以為你的系統(tǒng)是意外？你以為你能造出電磁炮是巧合？”
我喘著氣，看著玉佩碎片緩緩嵌入青銅匣。匣蓋彈開，里面躺著半塊殘破玉佩，上面的龍紋正與我胸前藍光共振。
“不死戰(zhàn)兵。”趙高的手指劃過圖紙，“用你的未來科技，讓大秦千秋萬代?！?/p>
圖紙上畫著一副機械身軀，眼瞳是紅寶石，胸腔里嵌著活人內(nèi)臟。狼首、青龍紋、齒輪咬合——分明就是我在驪山墓見過的機械狼！
“那些狼……是試驗品？”我聲音發(fā)顫。
趙高笑而不答，轉(zhuǎn)身掀開角落的黑布。一臺半毀的機械狼靜靜趴著，右眼閃爍著微弱紅光。
“它還能動?！蔽叶⒅亲ι系淖ズ郏鞘乔皫滋熳窔⑽視r留下的。
話音未落，整間密室突然震動。齒輪轉(zhuǎn)動聲從地底傳來，機械狼的眼珠猛地亮起。我這才發(fā)現(xiàn)腳下石磚刻著楚篆符文，正隨著震動泛起幽藍光芒。
“你碰了什么？！”趙高厲喝。
我低頭看向胸前玉佩，碎片已完全嵌入青銅匣。整個密室開始轟鳴，四壁的機械裝置紛紛啟動，鐵鏈嘩啦作響。
“警告！警告！檢測到時空干涉者！坐標接近！”系統(tǒng)瘋狂報警。
機械狼猛然躍起，利爪撕裂空氣直撲而來。我本能地摸向腰間，電磁脈沖裝置還在——那是上周簽到開出的應急裝備。
紅光逼近剎那，我按下按鈕。
“嗡——”
空氣中炸開一圈淡藍漣漪，機械狼在半空僵直，火花從關(guān)節(jié)處噴濺而出，重重摔在地上。
趙高臉色鐵青：“你還藏著多少東西？”
我還沒回答，身后傳來木門開啟聲。徐福提著竹簡走了進來，身上熏香蓋不住濃重的鐵銹味。
“咒語?！彼吐曊f，竹簡展開，上面竟刻著現(xiàn)代二進制代碼。
機械狼突然掙扎著抬頭，紅眼重新亮起。我倒吸一口冷氣——他念的哪是什么咒語，分明是在輸入指令！
“你們早就知道了？”我盯著徐福，“知道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他笑了笑，眼角皺紋堆起：“你的胎記、玉佩、系統(tǒng)……都是線索。只可惜……”他頓了頓，“你不是第一個?！?/p>
“什么意思？”我后背發(fā)涼。
徐福沒回答，而是轉(zhuǎn)向趙高：“時間不多了?！?/p>
趙高冷笑一聲，袖口狼牙項鏈在火光下泛著詭異青芒。他緩步走近，熏香盤里騰起的白霧模糊了視線。
“你以為你是唯一穿越者？”他忽然開口，語氣帶著幾分譏諷，“你以為你真是林薇？”
我愣住了。
系統(tǒng)藍光劇烈閃爍，玉佩碎片嗡鳴不止。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畫面：現(xiàn)代考古隊、青銅燈、爆炸、血跡……還有那個昏迷不醒的“林薇”。
“叮！警告！檢測到同類能量波動！來源不明！”
密室外傳來兵器碰撞聲。章邯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但下一秒戛然而止。
“他怎么了？”我問。
趙高沒回答，只是盯著我胸前藍光：“你該擔心的是自己?！?/p>
徐福突然念動咒語，墻上楚篆同時亮起。整個密室開始下沉，地面化為平臺緩緩下降。四周墻壁變成透明水晶，能看到地下龐大的機械陣列——成百上千臺機械狼靜靜臥著，每一只胸口都嵌著半塊龍紋玉佩。
“這是……”
“大秦的未來?！壁w高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身影逐漸模糊，“等著吧，你會明白一切?！?/p>
平臺繼續(xù)下沉，系統(tǒng)警報仍未停止。
“叮！警告！時空干涉者已進入軍工坊！距離500米！400米！300米！”
我緊緊攥住胸前藍光，耳邊回蕩著趙高的最后一句話：“你以為你是唯一穿越者？”
平臺仍在下沉。
趙高模糊的輪廓終于消失在頭頂?shù)暮诎道铮叶⒅乜谒{光，它還在震動，像是要掙脫鎖骨跳出來。系統(tǒng)警報聲一聲比一聲急促，像根細針往我太陽穴里扎。
“警告！警告！時空干涉者已進入軍工坊！距離300米！200米！”
我猛地轉(zhuǎn)身，密室頂端的石門已經(jīng)合攏，四周墻壁變成透明水晶，能看到底下更深處的機械陣列。那些機械狼胸口嵌著的龍紋玉佩碎片，和我胸前的藍光一模一樣。
“叮！同類能量波動增強！來源不明！身份無法識別！”
徐福站在原地，手里竹簡還攤開在那頁二進制代碼上，他沒說話，但嘴角微揚，像是早知道會這樣。
趙高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你以為你是唯一穿越者？”
話音未落，整座平臺突然劇烈震顫。我扶住石臺邊緣，看到最深處的機械狼群開始緩緩抬頭。它們的眼珠亮起紅光，像是被什么喚醒。
“你還藏著多少東西？”趙高的語氣帶著壓抑的怒意。
我沒理他，也沒理那些狼，只盯著徐福：“你說我不是第一個……還有誰？”
他輕輕搖頭，抬手翻過一頁竹簡。那一瞬間，我看到了他袖口下的皮膚——那不是常年不見陽光的手腕，而是布滿灼傷和機械零件壓痕的皮膚。
“叮！警告！時空干涉者已進入軍工坊！距離100米！”
平臺繼續(xù)下沉，我聽到自己心跳聲越來越大。那些機械狼開始抖動身體，鐵鏈嘩啦作響。
“你們……”我喉嚨干澀，“你們也是？”
趙高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這次卻帶著一絲笑意：“你以為你真是林薇？”
我愣住了。
系統(tǒng)藍光劇烈閃爍，玉佩碎片嗡鳴不止。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畫面：現(xiàn)代考古隊、青銅燈、爆炸、血跡……還有那個昏迷不醒的“林薇”。
“你以為你是唯一穿越者？”
平臺終于停在最底層。
眼前的水晶墻外，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機械狼群。每一只都靜靜趴著，胸口龍紋玉佩泛著幽藍微光。整個地下空間回蕩著齒輪轉(zhuǎn)動的低鳴，像是某種古老的呼吸。
我喘著氣，看著玉佩碎片緩緩嵌入青銅匣。匣蓋彈開，里面躺著半塊殘破玉佩，上面的龍紋正與我胸前藍光共振。
“不死戰(zhàn)兵?！壁w高的聲音忽遠忽近，“用你的未來科技，讓大秦千秋萬代?！?/p>
我死死盯著那張圖紙，機械身軀、紅寶石眼瞳、活人內(nèi)臟……這分明就是我在驪山墓見過的機械狼！
“那些狼……是試驗品？”我聲音發(fā)顫。
趙高笑而不答，轉(zhuǎn)身掀開角落的黑布。一臺半毀的機械狼靜靜趴著，右眼閃爍著微弱紅光。
“它還能動?！蔽叶⒅亲ι系淖ズ郏鞘乔皫滋熳窔⑽視r留下的。
話音未落，整間密室突然震動。齒輪轉(zhuǎn)動聲從地底傳來，機械狼的眼珠猛地亮起。我這才發(fā)現(xiàn)腳下石磚刻著楚篆符文，正隨著震動泛起幽藍光芒。
“你碰了什么？！”趙高厲喝。
我低頭看向胸前玉佩，碎片已完全嵌入青銅匣。整個密室開始轟鳴，四壁的機械裝置紛紛啟動，鐵鏈嘩啦作響。
“警告！警告！檢測到時空干涉者！坐標接近！”
機械狼猛然躍起，利爪撕裂空氣直撲而來。我本能地摸向腰間，電磁脈沖裝置還在——那是上周簽到開出的應急裝備。
紅光逼近剎那，我按下按鈕。
“嗡——”
空氣中炸開一圈淡藍漣漪，機械狼在半空僵直，火花從關(guān)節(jié)處噴濺而出，重重摔在地上。
趙高臉色鐵青：“你還藏著多少東西？”
我還沒回答，身后傳來木門開啟聲。徐福提著竹簡走了進來，身上熏香蓋不住濃重的鐵銹味。
“咒語?！彼吐曊f，竹簡展開，上面竟刻著現(xiàn)代二進制代碼。
機械狼突然掙扎著抬頭，紅眼重新亮起。我倒吸一口冷氣——他念的哪是什么咒語，分明是在輸入指令！
“你們早就知道了？”我盯著徐福，“知道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他笑了笑，眼角皺紋堆起：“你的胎記、玉佩、系統(tǒng)……都是線索。只可惜……”他頓了頓，“你不是第一個?！?/p>
“什么意思？”我后背發(fā)涼。
徐福沒回答，而是轉(zhuǎn)向趙高：“時間不多了?！?/p>
趙高冷笑一聲，袖口狼牙項鏈在火光下泛著詭異青芒。他緩步走近，熏香盤里騰起的白霧模糊了視線。
“你以為你是唯一穿越者？”他忽然開口，語氣帶著幾分譏諷，“你以為你真是林薇？”
我愣住了。
系統(tǒng)藍光劇烈閃爍，玉佩碎片嗡鳴不止。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畫面：現(xiàn)代考古隊、青銅燈、爆炸、血跡……還有那個昏迷不醒的“林薇”。
“叮！警告！檢測到同類能量波動！來源不明！”
密室外傳來兵器碰撞聲。章邯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但下一秒戛然而止。
“他怎么了？”我問。
趙高沒回答，只是盯著我胸前藍光：“你該擔心的是自己。”
徐福突然念動咒語，墻上楚篆同時亮起。整個密室開始下沉，地面化為平臺緩緩下降。四周墻壁變成透明水晶，能看到地下龐大的機械陣列——成百上千臺機械狼靜靜臥著，每一只胸口都嵌著半塊龍紋玉佩。
“這是……”
“大秦的未來?！壁w高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身影逐漸模糊，“等著吧，你會明白一切。”
平臺繼續(xù)下沉，系統(tǒng)警報仍未停止。
“叮！警告！時空干涉者已進入軍工坊！距離500米！400米！300米！”
我緊緊攥住胸前藍光，耳邊回蕩著趙高的最后一句話：“你以為你是唯一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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