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居然敢在我四顧門撒野!”伴隨著一聲怒喝,一個身著紫袍的男子迅速現(xiàn)身。
他人還未到,那充滿憤怒的聲音便已先一步傳來。
來人正是肖紫衿,此刻的他氣勢洶洶,一心要找他們算賬。
可當(dāng)目光觸及前方的身影時,他瞬間愣在原地,瞳孔急劇收縮,仿佛見了鬼魅一般。
這人是…
李相夷!
他居然沒死???
“李相夷,你怎么回來了?。俊?/p>
肖紫衿忍不住脫口而出,死死盯著眼前熟悉的面容,心中猶如掀起驚濤駭浪。
無數(shù)念頭在腦海中瘋狂閃過,最終匯聚成一句話,李相夷怎么可能還活著?
看到李相夷活著回來,肖紫衿心中涌起的并非欣喜,而是滿滿的忌憚、不安,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嫉妒,復(fù)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頓時如潮水般將他淹沒。
李相夷望著肖紫衿,心情如潮水般復(fù)雜。
或許是歷經(jīng)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往昔那層因兄弟情誼而產(chǎn)生的濾鏡摘除后,他只一眼,便將肖紫衿臉上一閃而過不甘盡收眼底。
那眼神中,沒有重逢的喜悅,只有深深的忌憚與厭惡,很明顯,肖紫衿壓根不想看到自己活著回來。
沉香自然也察覺到了肖紫衿心中的惡意,當(dāng)下嘲諷地輕笑一聲,“四顧門?”
她微微挑眉,“哼,四顧門不是早被你給解散了嗎?”
“門主剛失蹤就迫不及待的爭權(quán)奪利,真是一群蠅營狗茍之輩!”
“你!”肖紫衿被這直白的嘲諷激怒,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陰鷙。
李相夷怎么會活著回來?他不是中了碧茶之毒嗎?
事實上,肖紫衿之所以在李相夷之后就解散四顧門,其實是因為在李相夷出事之前,他就無意間知曉云彼丘打算對李相夷下毒。
然而,彼時的他,滿心都被對李相夷的嫉妒填滿。這種嫉妒如同毒瘤一般,在他心底瘋狂生長。
所以,當(dāng)知曉云彼丘的下毒計劃時,他既沒有出手阻止,也未曾向李相夷發(fā)出任何提醒。
不僅如此,在他內(nèi)心深處,竟還隱隱生出一絲欣喜。
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李相夷在中了那無解的碧茶之毒后,竟然還能奇跡般地活著回來。
看著肖紫衿那愈發(fā)難看,仿佛吃了黃連般的表情,李相夷心中只覺一陣強(qiáng)烈的諷刺。他微微瞇起雙眸,眼中透著清冷與不屑,緩緩開口道:“怎么,我就不能回來么?”
曾經(jīng)遭受背叛,又被人暗中下了碧茶之毒,要說心中不恨,那純粹是自欺欺人。
尤其是此刻,目睹肖紫衿這副虛偽做作的模樣,李相夷對四顧門最后的一絲留戀也徹底煙消云散。
很快,李相夷壓下內(nèi)心翻涌的情緒,不再與肖紫衿多費(fèi)唇舌,猛地提聚靈力,一聲暴喝:“云彼丘,給我滾出來!”
這一聲動靜很大,宛如平地驚雷,震得四周空氣嗡嗡作響。
不多時,門內(nèi)的人便陸陸續(xù)續(xù)地趕了出來,再看到李相夷之后都很是驚訝。
“門主?”
“是門主!”
“門主回來了嗎?!我就知道門主不可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