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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古代  花好月又圓續(xù) 

冷宮密語,血契真相

花好月又圓:毒后歸來

冷宮東墻的廢院里,青苔濕滑,枯枝斷裂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林晚卿握緊銅牌,按背面刻著的“戌時(shí)三刻”提示,一步步靠近那片破敗不堪的角落。鳳血鐲微光映照地面,隱約可見幾道暗紅痕跡,像是陳年血跡,又似銹跡斑斑。她腳步輕緩,避開枯枝,耳聽八方,警惕著任何風(fēng)吹草動(dòng)。

夜風(fēng)卷起幾片殘葉,掠過她裙角,帶起一陣腐朽木箱散發(fā)出的霉味。角落里半塌的石門下,是一口深不見底的地窖入口,黑漆漆的,仿佛一口吞噬光明的巨口。她蹲下身,指尖撫過石階縫隙,觸感黏膩,不是近幾日的新血,而是經(jīng)年累月沉淀下來的鐵銹與血腥混合的氣息。

她點(diǎn)燃火折子,借著鳳血鐲的微光,緩緩走入地窖。

地窖深處比想象中還要陰冷。墻壁上依稀可辨一些模糊的畫像,似乎是用朱砂繪制而成,但時(shí)間太久,大多已經(jīng)褪色?;鹫圩拥墓庹樟疗渲幸环?,畫中女子抱著嬰兒,眉眼與她七分相似,而女子腳下跪著十二人,皆是朝中重臣。畫旁寫著一行字:“蕭九當(dāng)承血契,勿忘前盟?!?/p>

林晚卿心頭一震,手指微微發(fā)顫。她記得這句話——這是母親常念的一句誓詞。小時(shí)候發(fā)燒昏迷時(shí),母親總在床邊輕輕念著:“待到重逢日,花開滿院時(shí)?!倍缃?,這幅畫里的誓言,竟指向她自己。

她正要再仔細(xì)查看,腳下磚石忽然松動(dòng),幾支毒箭從墻縫中激射而出!

她猛地后退,匕首揮出,削斷數(shù)支箭矢,卻仍有一支擦過她手臂,針尖泛著詭異的墨綠色。她迅速扯下袖口布料包住傷口,動(dòng)作干凈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就在此時(shí),一股濃烈的毒霧從墻角機(jī)關(guān)中噴涌而出,彌漫整個(gè)地窖!

林晚卿屏住呼吸,迅速后撤,但還是吸入了一絲,只覺頭腦一陣暈眩。她踉蹌幾步,扶住石壁穩(wěn)住身形,視線模糊中,看到地窖深處的鐵籠中蜷縮著一個(gè)人影。

那人抬起頭,半張臉被腐肉遮掩,只剩一雙渾濁的眼珠死死盯著她。

“你終于來了……時(shí)辰到了……”

聲音沙啞低沉,帶著幾分熟悉。

林晚卿瞳孔驟縮,認(rèn)出了他——三年前失蹤的刑部獄卒!

那人嘴唇蠕動(dòng),似乎還想說什么,卻被一支弩箭穿透咽喉。血珠濺在她臉上,溫?zé)狃つ?。她下意識(shí)伸手去接墜落的銅鈴,卻見鈴舌上刻著一個(gè)“寅”字。

銅鈴入手的一瞬間,鳳血鐲轟然震動(dòng),金線順著她手腕蔓延,與銅鈴共鳴,發(fā)出輕微嗡鳴。

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幕畫面:母親站在月下,手中握著銅鈴,低聲說著:“蕭九當(dāng)承血契,勿忘前盟。”她身后站著十二人,皆是朝中重臣,神情肅穆,目光堅(jiān)定。

畫面戛然而止,林晚卿猛地睜開眼,額頭冷汗涔涔。

地窖深處傳來腳步聲,沉重而急促。

她迅速吹滅火折子,藏身于陰影中。幾道黑影從通道盡頭涌入,為首之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張燒傷的臉。他徑直走到畫像前,從懷中取出一枚銅鈴。

“時(shí)辰到了?!彼麑~鈴放在香案上,鈴舌刻著“寅”字。

其余幾人從背后解下包裹,抖開竟是血淋淋的人頭。林晚卿捂住嘴,認(rèn)出其中一顆頭顱是今晨還在宮門口值守的侍衛(wèi)。

黑衣人開始焚香,她腕間鳳血鐲突然劇痛。龍紋脫離皮膚游向銅鈴,將鈴鐺震得嗡嗡作響。

黑衣人猛地回頭,她來不及躲閃,一腳踢翻燭臺(tái)。

火焰竄起瞬間,她躍窗而出。

身后傳來怒吼與犬吠。

她穿梭在斷壁殘?jiān)g,銅牌在掌心烙出深痕。祠堂方向火光沖天,她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林晚卿踉蹌爬出地窖,跌坐于廢院青苔之上,大口喘息。鳳血鐲光芒黯淡,金線已褪成淺金色。她低頭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口,毒霧殘留體內(nèi),心跳加快,視線模糊,體能明顯下降。

但她沒有停下。

她摸索著地窖出口,試圖尋找更多線索。指尖劃過石縫,忽然觸到一個(gè)硬物。

她抽出一看,是一枚銅牌,正面刻著“戌時(shí)三刻”,背面無標(biāo)識(shí)。

她攥緊銅牌,腦海中浮現(xiàn)刑部獄卒臨終遺言:“時(shí)辰到了。”

娘,我終于明白你留下的血契意味著什么……

只是這條路,比我想象中更難走。

但她不會(huì)停下。

這一次,她會(huì)親手完成母親未竟的使命。

遠(yuǎn)處傳來犬吠,她迅速起身,貼著墻根挪步,衣角掃過地面枯葉,驚起幾只蟋蟀。

頭頂月亮被云遮住,她數(shù)著心跳前行,直到聽見流水聲。

前方豁然開朗,月光下赫然立著一座廢棄祠堂,匾額上“蕭府”二字斑駁難辨。

祠堂門吱呀作響,她握緊匕首推門而入。

香案上燭火無風(fēng)自燃,照出墻上畫像。

畫中女子抱著嬰兒,眉目與她七分相似。女子腳下跪著十二人,皆是朝中重臣。

“果真……”她話未說完,門外傳來馬蹄聲。

她閃身藏在屏風(fēng)后,看著幾名黑衣人魚貫而入。

為首之人摘下兜帽,露出半張燒傷的臉。他徑直走到畫像前,從懷中取出一枚銅鈴。

“時(shí)辰到了?!彼麑~鈴放在香案上,鈴舌刻著“寅”字。

其余人從背后解下包裹,抖開竟是血淋淋的人頭。林晚卿捂住嘴,認(rèn)出其中一顆頭顱是今晨還在宮門口值守的侍衛(wèi)。

黑衣人開始焚香,她腕間鳳血鐲突然劇痛。龍紋脫離皮膚游向銅鈴,將鈴鐺震得嗡嗡作響。

黑衣人猛地回頭,她來不及躲閃,一腳踢翻燭臺(tái)。

火焰竄起瞬間,她躍窗而出。

身后傳來怒吼與犬吠。

她穿梭在斷壁殘?jiān)g,銅牌在掌心烙出深痕。祠堂方向火光沖天,她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林晚卿靠在古樹下喘息,鳳血鐲熱度稍減,金線正慢慢褪成淡金色。天邊泛起魚肚白,她望著冷宮方向,眼中光芒愈發(fā)堅(jiān)定。

袖中匕首微微震動(dòng),指引著某個(gè)方向。

她摸出銅牌看了又看,終是收起包袱,朝著冷宮方向而去。

\[未完待續(xù)\]林晚卿靠在古樹下喘息,鳳血鐲熱度稍減,金線正慢慢褪成淡金色。天邊泛起魚肚白,她望著冷宮方向,眼中光芒愈發(fā)堅(jiān)定。

袖中匕首微微震動(dòng),指引著某個(gè)方向。

她摸出銅牌看了又看,終是收起包袱,朝著冷宮東墻的方向而去。

晨霧未散,冷宮東墻外的枯枝上掛著幾縷殘破的紅綢,風(fēng)一吹便簌簌作響。林晚卿壓低斗篷,沿著青苔斑駁的圍墻緩步前行,腳步輕得幾乎不沾地。

她知道,自己正在走入一個(gè)早已設(shè)好的局。

身后沒有追兵,但她能感覺到,有人在看著她。

不是寅,也不是太子府的人,而是另一種目光——隱在暗處、沉默無聲,卻帶著某種……熟悉的意味。

她停下腳步,指尖撫過墻根處一塊凸起的磚石。磚縫里嵌著半截發(fā)黃的布條,布料質(zhì)地與她母親生前常穿的衣裳如出一轍。

她心頭一緊,蹲下身,小心剝開泥土,露出一枚小巧的銅扣。

銅扣背面刻著一個(gè)字——“九”。

蕭九。

她攥緊銅扣,喉嚨干澀。母親當(dāng)年失蹤前,最后一次見她時(shí),也曾在她衣襟上別過一枚類似的銅扣,說是“護(hù)身符”。

原來,那不是護(hù)身符,是一條命。

“你終于來了?!?/p>

聲音從頭頂傳來,低沉沙啞,帶著幾分笑意。

林晚卿猛然抬頭,只見屋檐陰影里坐著一人,披著灰舊斗篷,手里把玩著一支細(xì)長的銀針。他腳邊趴著一只黑貓,懶洋洋地舔爪子。

“你是誰?”她低聲問,手已按在匕首柄上。

那人笑了一聲,輕輕一躍而下,動(dòng)作輕盈得像片落葉。他落地時(shí)幾乎沒發(fā)出任何聲響,只有一縷風(fēng)掠過她的耳畔。

“我姓陳,是你娘留下的最后一個(gè)棋子。”他摘下兜帽,露出一張蒼白的臉,眉心一點(diǎn)朱砂痣,像是畫出來的。

林晚卿瞳孔微縮,“你認(rèn)得我?”

“當(dāng)然?!彼郑讣忏y針一閃而過,“你娘把你交給我那年,你才三歲,抱在懷里哭了一整夜?!?/p>

他說這話時(shí)語氣平靜,仿佛只是在講一件尋常往事,可林晚卿的心臟卻猛地揪緊了。

“那你為何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

“因?yàn)闀r(shí)辰到了?!彼p聲說,眼神幽深,“你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再不現(xiàn)身,怕你撐不過下一關(guān)。”

林晚卿盯著他,“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你娘留下的血契,是要你替她完成復(fù)國遺愿?!彼従彽?,“而你,已經(jīng)喚醒了第一道印記?!?/p>

他指向她手腕上的鳳血鐲,那上面的金線雖已黯淡,卻仍在緩慢游動(dòng),仿佛有生命。

“它選中了你?!彼D了頓,“但你也被它選中了。”

林晚卿心頭一震。

“什么意思?”

“鳳血鐲不是普通的信物。”陳姓男子低聲說,“它是一件‘命器’,只有承載血脈與使命的人,才能激活它?!?/p>

“而你,不只是蕭家的血脈后人?!?/p>

他看著她,眼神復(fù)雜,“你,是蕭家最后的火種?!?/p>

林晚卿呼吸一滯,喉頭發(fā)緊。

“你娘臨死前,親手將你送出宮,藏在林家,就是為了讓你活著,等到這一天?!?/p>

“可她沒告訴我全部的真相?!绷滞砬湟а?,“她只留下了銅鈴、銅牌、血書……可這些到底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你要面對(duì)的,不只是太子府。”陳姓男子聲音漸冷,“還有十二臣族?!?/p>

林晚卿眉頭一皺,“他們不是都死了嗎?”

“死了的,是他們的主子?!彼湫Γ暗麄兊暮笕诉€在?!?/p>

林晚卿怔住。

“你娘當(dāng)年立誓,要復(fù)興蕭氏,十二臣族隨她歃血為盟。可后來她失蹤,蕭氏覆滅,十二臣族有的被滅門,有的改姓換名,隱匿民間?!?/p>

他緩緩道:“如今,你既然踏上這條路,他們就不會(huì)再躲了?!?/p>

林晚卿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你是……哪一族的?”

陳姓男子沉默片刻,抬手輕輕拂過黑貓的背脊,“我是最后一個(gè)?!?/p>

“最后一個(gè)?”

“我姓陳,是當(dāng)年兵部尚書陳家的后人?!彼痤^,目光如刀,“但我已經(jīng)沒有族人了?!?/p>

林晚卿望著他,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幫我的原因,是因?yàn)槟氵€記得那個(gè)誓言?”

“不是為了誓言。”他站起身,斗篷翻飛,“是為了你還活著?!?/p>

他說完這句話,轉(zhuǎn)身就要走。

“等等!”林晚卿急聲叫住他,“我接下來該去哪?”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去找‘申時(shí)二刻’?!?/p>

林晚卿一愣,“什么?”

“你手里不是還有一塊銅牌嗎?”他淡淡一笑,“戌時(shí)三刻已經(jīng)過去,現(xiàn)在,輪到申時(shí)二刻了。”

林晚卿低頭看向掌心的銅牌,背面空無一字。

她終于明白,這不是結(jié)束,而是開始。

真正的開始。

她深吸一口氣,握緊銅牌,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身后,那只黑貓輕輕喵了一聲,像是告別,又像是祝福。

陳姓男子站在原地,看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低聲喃喃:

“蕭九當(dāng)承血契,勿忘前盟?!?/p>

風(fēng)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他知道,這一場漫長的復(fù)仇,才剛剛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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