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之后,桑延像是打開了什么隱秘的開關。
傍晚剛下課,他的消息就準時發(fā)來:“在公寓等你,買了你愛吃的草莓?!?/p>
推開家門時,總能撞進他帶著笑意的眼睛。
他不再像以前那樣拘謹,會自然地從背后抱住她,下巴擱在她頸窩,呼吸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清爽,混著點急切的占有欲。
“今天計算機課學了新算法,”
他邊說邊吻她的耳垂,指尖輕輕勾著她的衣擺,“但我滿腦子都是你。”
澈琉被他纏得沒辦法,手里的書剛放下,就被他按在玄關的墻上吻住。
這個吻和以往不同,帶著點不容拒絕的侵略性,舌尖撬開她的牙關,纏著她的,像要把一整天的思念都揉進這吻里。
夜里的公寓總是格外曖昧。
沙發(fā)、地毯、甚至窗邊的地毯,都成了他們相擁的地方。
桑延像是不知疲倦,眼神里的光總帶著點灼熱的渴求,手臂的力度一次比一次緊,仿佛要將她嵌進自己的骨血里。
“延延……”
澈琉偶爾會喘著氣推他,指尖抵在他汗?jié)竦男靥牛芨惺艿剿辛Φ男奶?,比任何時候都急。
他卻捉住她的手,按在頭頂,吻得更深,聲音啞得像被砂紙磨過:“六六,再一會兒……就一會兒?!?/p>
少年人的體力好得驚人,像頭不知疲倦的小獸,帶著點莽撞的熱情,卻又在她情動時,用吻細細描摹她的眉眼,藏著小心翼翼的珍視。
澈琉有時會想,若不是自己修過仙,有遠超常人的體力,恐怕早就被他纏得連床都下不了。
有次晨曦微露時,桑延趴在她胸口,呼吸漸漸平穩(wěn),睫毛上還沾著點汗?jié)瘛?/p>
澈琉摸著他柔軟的發(fā),指尖劃過他后頸的薄汗,心里又軟又無奈。
混沌珠在她兜里哼:“行啊,這小子看著清清爽爽,沒想到這么能折騰。要不是你底子厚,早被榨成人干了?!?/p>
她低頭吻了吻他的發(fā)旋。
第二天清晨,桑延醒來時,發(fā)現自己被她牢牢圈在懷里,像只被馴服的大型犬。
他看著她熟睡的側臉,眼底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悄悄湊過去,在她唇角印下一個輕吻。
“看來……還是我輸了。”
他低聲笑,聲音里帶著點縱容的喟嘆。
窗外的陽光正好,落在兩人交纏的手上。
桑延的“開關”一旦打開,就像上了發(fā)條的鐘,停不下來。
有時澈琉在書桌前趕論文,他會從身后悄悄摟住她,下巴擱在她肩上,呼吸拂過頸窩,帶著點癢意。
“寫累了嗎?”
他的指尖會輕輕滑過她的手腕,帶著不容拒絕的牽引,“歇會兒吧,嗯?”
話音未落,人已經被他打橫抱起,輕輕放在床上。
他的吻落下來時,帶著陽光曬過的味道,從額頭到鼻尖,最后停在唇上,輾轉廝磨。
澈琉手里的筆還沒放下,就被他奪了去扔在床頭柜,然后整個人被他圈在懷里,像抱了個失而復得的珍寶。
“延延,論文還沒寫完……”
她推了推他,聲音卻軟得沒力氣。
“明天再寫。”
他埋在她頸窩,聲音悶悶的,帶著點撒嬌的意味,“現在只能看我?!?/p>
少年人的精力仿佛用不完,白天在籃球場上能打一下午,晚上回到公寓,依舊能纏著她到后半夜。
澈琉有時會故意逗他,在他情動時偏過頭,咬著他的耳垂輕聲問:“累不累?”
他會喘著氣按住她的后頸,眼神亮得像燃著的火:“不累,再來一次?!?/p>
結果往往是他先撐不住,趴在她身上,呼吸漸漸平穩(wěn),睫毛上沾著的汗滴落在她鎖骨上,像顆滾燙的淚。
澈琉摸著他汗?jié)竦谋?,指尖劃過他緊繃的腰線,心里忍不住笑——原來再精力旺盛的少年,也有被耗盡的時候。
但第二天他總能滿血復活。
清晨醒來時,他會先湊過來吻她,眼神里的光比朝陽還亮:“六六,今天去不去操場?我教你打籃球?!?/p>
澈琉看著他眼里的期待,沒忍住捏了捏他的臉頰:“你確定還有力氣教我?”
桑延的耳尖瞬間紅了,卻梗著脖子嘴硬:“當然有,昨晚那是……熱身?!?/p>
話雖如此,等真到了操場,他投了幾個球就開始喘,被澈琉笑著調侃時,會紅著臉跑過來,一把將她拽進懷里,用吻堵住她的嘴。
陽光落在兩人交纏的身影上,籃球滾在一旁,場上的喧囂仿佛都成了背景音。
“說真的,”
某次深夜,桑延枕在她腿上,指尖劃著她的手心,“你體力怎么這么好?”
澈琉低頭看他,月光透過窗簾縫隙落在他臉上,能看到他眼底的好奇。
她笑了笑,故意逗他:“秘密。”
他撐起身子,湊近了些,鼻尖蹭著她的鼻尖:“什么秘密?是不是偷偷練過?”
“算是吧?!?/p>
她抬手撫上他的眉眼,指尖輕輕描摹著他的輪廓,“練了很久很久?!?/p>
久到跨越了修仙界的漫長時光,久到足以接住他所有的熱情和莽撞。
桑延沒再追問,只是重新把她擁進懷里,吻了吻她的發(fā)頂:“不管是什么秘密,我都喜歡?!?/p>
窗外的月光溫柔,室內的呼吸交纏。
桑延的室友攢了局,說要正式見見“傳說中讓桑延魂不守舍的女朋友”。
地點定在學校附近的火鍋店,剛到門口,就聽見里面鬧哄哄的笑聲。
“這兒呢!”
錢飛揮著手站起來,視線在澈琉身上繞了圈,沖桑延吹了聲口哨,“可以啊桑延,藏得夠深的?!?/p>
澈琉笑著打招呼,目光掃過桌旁的人,在看到段嘉許時微微頓了頓。
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袖口卷到小臂,正低頭聽旁邊的人說話,側臉線條干凈利落,眉眼間帶著點漫不經心的溫柔,確實是很惹眼的類型。
“這是段嘉許,我室友。”
桑延攬著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身邊帶了帶,語氣里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占有欲。
“你好,我是澈琉?!?/p>
她笑著點頭,眼底的欣賞毫不掩飾,“常聽桑延提起你,說你很照顧他?!?/p>
段嘉許抬眼笑了笑,眼尾有點彎,帶著點隨和的痞氣:“他照顧我們還差不多?!?/p>
坐下后,鍋里的湯很快沸騰起來。
錢飛忙著給大家添菜,段嘉許順手幫旁邊的人遞了雙筷子,動作自然又得體。
澈琉看著,忍不住跟桑延小聲說:“你室友都挺 nice 的,段嘉許長得真帥啊?!?/p>
話音剛落,就感覺腰間的手緊了緊。
桑延把一塊毛肚夾進她碗里,語氣悶悶的:“有我?guī)???/p>
“不一樣的帥?!?/p>
澈琉憋著笑,故意逗他,“他是那種……讓人看了很舒服的帥?!?/p>
桑延沒說話,低頭往鍋里涮肉,夾起來的肥牛卷堆得像座小山,硬是塞進她碗里:“吃你的,少看別人。”
旁邊的錢飛眼尖,看出了端倪,故意大聲說:“哎段嘉許,你是不是又被人夸帥了?看給桑延酸的,臉都快皺成包子了?!?/p>
桑延瞪了他一眼,把另一盤澈琉愛吃的蝦滑全倒進鍋里,還不忘用胳膊肘把她往自己這邊拐了拐,像只護食的小獸。
段嘉許笑著搖了搖頭,給桑延倒了杯飲料:“行了,別酸了,你女朋友眼里只有你。”
澈琉被逗得直笑,悄悄在桌下碰了碰桑延的手,指尖勾了勾他的掌心:“吃醋啦,延延?”
他沒回頭,耳根卻紅了,反手握住她的手,捏得緊緊的。
直到她湊到他耳邊,用氣音說:“再帥也沒你好看,我的延延最帥了。”
他才繃著的嘴角悄悄松了松,眼底的醋意散了些,卻還是把她的手攥得更緊了。
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桑延全程把澈琉護得牢牢的,夾菜、遞紙巾、擋酒,生怕別人多看她一眼。
散場時,錢飛拍著桑延的肩膀笑:“行啊,占有欲夠強的,以后誰敢跟你搶女朋友。”
桑延沒理他,只是牽著澈琉的手往公寓走。
夜風帶著點涼意,他忽然停下腳步,低頭看著她:“真覺得他比我?guī)洠俊?/p>
“嗯……”
澈琉故意拖長音,在他臉垮下來的前一秒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唇角,“但我只喜歡你啊,我的醋壇子?!?/p>
桑延的臉瞬間亮了,把她摟進懷里,低頭吻得又急又深,帶著點宣示主權的霸道:“記住了,只能看我。”
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纏在一起,像解不開的結。
原來喜歡一個人,連看到別人被夸獎,都會忍不住吃醋,酸溜溜的,卻又藏著滿滿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