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王林的修為徹底穩(wěn)固在化神期那日,洞府內靈氣翻涌成潮。
澈琉看著他周身流轉的金光,忽然想起識海里那個總愛罵罵咧咧的老鬼,指尖輕彈,一枚蘊養(yǎng)了百年的“聚靈玉髓”便懸浮在半空,隨著她掐訣念咒,玉髓漸漸化作一具與司徒南生前相仿的軀體——面容清癯,眼神銳利,依稀可見當年叱咤風云的模樣。
“老鬼,出來吧?!?/p>
澈琉的聲音穿透識海屏障。
司徒南在識海里愣了半晌,才顫巍巍地將殘魂注入新軀體。
他活動著僵硬的脖頸,感受著久違的肉身觸感,眼眶一熱:“丫頭……你……”
“總待在他識海里也不是辦法。”
澈琉笑了笑,“以后可得自己走路了?!?/p>
司徒南看著王林,又看看紅毛,最后撓了撓頭,嘿嘿一笑:“還是丫頭靠譜!這倆小子,沒少在我面前撒狗糧!”
王林耳根微紅,紅毛則挑眉笑罵:“老東西,再胡說八道,把你扔去喂妖獸!”
嬉笑間,司徒南的身影徹底凝實,成了他們游歷路上的新伙伴。
此后三千年,他們的足跡遍布修真界的每一寸土地。
驚險與刺激交織,紅毛的熾烈與白毛的沉靜在一次次生死歷練中愈發(fā)契合。
某夜在極北冰原,兩人為護澈琉對抗一群踏天境的冰魄獸,危急關頭,紅毛的赤發(fā)與白毛的銀發(fā)驟然糾纏,金與藍的靈光從他們體內迸發(fā),竟在瞬間合二為一——新的身影立于風雪中,發(fā)梢半紅半白,眼眸一金一藍,瞳仁里仿佛藏著日月輪轉,周身氣息沖破桎梏,穩(wěn)穩(wěn)踏入了踏天境。
“這……這是踏天?!”
司徒南看得直咋舌,“古神傳承還有這等玄妙?”
合體后的王林低頭,看著掌心交織的金藍靈光,又看向澈琉,眼底翻涌著從未有過的熾熱:“六六,我好像……更強了?!?/p>
澈琉走上前,指尖劃過他臉頰,觸到那半紅半白的發(fā)絲,笑了:“嗯,很厲害?!?/p>
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王林的識海深處忽然再誕異象。
一道玄衣身影悄然浮現,黑發(fā)如墨,眉眼間帶著與王林如出一轍的輪廓,卻多了幾分冷冽的疏離。
他自稱戮墨,是王林在踏天境領悟“殺伐道”時誕生的分身,竟不愿與本尊合體,一身實力竟與踏天境的王林不相上下。
更讓人意外的是,這戮墨看著溫潤如玉,眼底的占有欲卻比紅毛的張揚、白毛的隱忍更甚。
他會在澈琉煉丹時默默守在一旁,為她拭去額角的汗;會在她練劍時遞上溫水,指尖不經意劃過她的手腕;可只有在無人時,他才會露出眼底那近乎偏執(zhí)的渴望,像是要將她的氣息一點點揉進骨血里。
“這小子……看著比紅毛還能裝?!?/p>
司徒南私下跟白毛嘀咕,“剛才他看丫頭的眼神,跟餓狼似的。”
白毛冷冷瞥了一眼不遠處正為澈琉整理衣襟的戮墨,沒說話,手卻悄悄攥緊了。
紅毛則直接上前,一把將澈琉拉到身邊,對著戮墨挑眉:“新來的,懂不懂規(guī)矩?”
戮墨只是溫和一笑,后退半步:“自然懂?!?/p>
那笑容溫文爾雅,眼底的暗涌卻藏得極深。
夜里的洞府,從此更熱鬧了。
合體后的王林(紅毛與白毛交融的形態(tài))依舊帶著熾烈與溫柔交織的氣息,吻她時總帶著金藍靈光的灼熱;戮墨則截然不同,他的吻克制而纏綿,指尖劃過她肌膚時帶著玄鐵般的微涼,卻總能精準地撩動她最敏感的神經。
澈琉漸漸發(fā)現,自己竟格外偏愛本尊那張半紅半白的臉,金藍眼眸里的純粹與霸道,總能讓她心跳失序;可若論性情,她又忍不住被戮墨那藏在溫柔面具下的偏執(zhí)吸引——他會在情動時低喚她的名字,聲音喑啞得像藏著無數心事,卻偏要裝作云淡風輕,這種反差總能讓她生出逗弄的心思。
“還是本尊好。”
好看
某次溫存后,澈琉指尖劃過王林臉頰的紅發(fā),笑著說。
本尊王林低笑一聲,吻住她的唇:“那今晚,就讓你看看‘好’在哪里?!?/p>
而不遠處,戮墨正倚著石壁,看似在閉目養(yǎng)神,耳尖卻微微泛紅。
等本尊王林抱著澈琉睡去,他才悄然走近,為她掖好被角,指尖在她發(fā)頂輕輕一頓,眼底的溫柔終于藏不住翻涌的占有欲。
三千年的游歷讓他們的羈絆愈發(fā)深厚,新的分身又添了幾分變數。
洞府里的夜夜笙歌從未停歇,只是多了幾分更復雜的糾纏——有本尊的熾熱,有戮墨的隱忍,還有她樂在其中的縱容。
司徒南早已學會了閉目塞聽,只在白天修煉時感慨:“這丫頭,真是把這幾個小子拿捏得死死的?!?/p>
而澈琉靠在王林懷里,看著身側靜靜躺著的戮墨,忽然覺得,這樣的日子,或許比飛升仙界更有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