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肉身后的日子,山谷里總回蕩著少年清朗的笑聲。
哪吒跟著澈琉學(xué)術(shù)法,練戰(zhàn)技,偶爾會對著溪水照自己挺拔的身影,想起那日姐姐觸碰他腹肌時的場景,耳根便會悄悄泛紅。
而澈琉看他的眼神,也漸漸多了幾分不同于對待孩童的溫柔,有時會指點他槍法到深夜,指尖不經(jīng)意劃過他手背,總能引得少年呼吸一滯。
這般相處,情愫在不知不覺中滋長,連混沌珠都看出了端倪,時常打趣:“小團子看你時,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p>
這日,哪吒忽然攥緊了火尖槍,眼神里帶著壓抑多年的戾氣:“姐姐,我想回去一趟?!?/p>
澈琉了然:“去找李靖?”
“嗯。”
哪吒點頭,聲音發(fā)緊,“他欠我的,欠娘的,總該討回來?!?/p>
陳塘關(guān)總兵府,李靖正在書房擦拭寶塔,忽覺院外傳來破風(fēng)之聲,抬頭便見一道金紅身影破門而入,槍尖直指他面門——正是已長成少年模樣的哪吒,只是眉宇間的桀驁比當(dāng)年更甚。
“孽障!你是人是鬼?你竟然還敢回來?!”
李靖驚怒交加,祭出寶劍迎上。
“今日不把你打服,我就不叫哪吒!”
火尖槍帶著焚天烈焰,招招狠戾,全是這些年積壓的委屈與憤懣。
父子二人在府中大打出手,李靖哪里是大羅金仙修為的哪吒的對手,被追得抱頭鼠竄,從書房打到演武場,又從演武場追出府外,整整三天三夜,陳塘關(guān)的百姓都看著總兵大人被自家兒子追得滿山跑,敢怒不敢言。
李靖被打得鼻青臉腫,終于忍無可忍,捏碎了一道傳訊符。
不多時,一道金光落下,燃燈道人踏著祥云而來,看到哪吒,眉頭緊鎖:“頑劣小兒,竟敢以下犯上!”
他抬手祭出一物,七層寶塔懸浮在空中,金光萬道,正是七寶玲瓏塔:“李靖,此塔可鎮(zhèn)壓他,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李靖如獲至寶,抓過寶塔就往哪吒頭頂扣去:“孽障,受死!”
寶塔落下的瞬間,澈琉的身影悄然出現(xiàn)在哪吒身前,指尖輕彈,一道混沌之氣撞上寶塔。
那號稱能鎮(zhèn)壓萬物的七寶玲瓏塔,竟像琉璃般寸寸碎裂,化作漫天光點。
“誰?!”
燃燈道人又驚又怒。
“打你之人。”
澈琉眼神冰冷,身形一晃便到了燃燈面前,抬手一掌拍在他道袍上。
燃燈如遭重?fù)?,倒飛出去,嘴角溢出血絲,看著澈琉的眼神滿是驚駭——這女子的修為,竟深不可測!
“敢傷我姐姐的人?”
哪吒眼神一厲,火尖槍直指燃燈,卻被澈琉攔住。
“不必臟了你的手?!?/p>
她淡淡道,轉(zhuǎn)而看向癱在地上的李靖,“繼續(xù)。”
哪吒這才轉(zhuǎn)向李靖,槍尖抵住他咽喉,眼底怒火翻騰。
殷夫人聞訊趕來,見狀哭得肝腸寸斷:“吒兒,看在娘的面子上,饒他一命吧!他終究是你爹啊……”
哪吒看著母親憔悴的面容,握槍的手微微顫抖。
終究是念及母親這些年的苦楚,他收回槍,一腳踹在李靖胸口:“滾!再敢作妖,定取你狗命!”
李靖咳著血,連滾帶爬地跑了。
殷夫人拉著哪吒的手,上下打量著他,淚水止不住地流:“長高了,也壯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p>
哪吒看著母親鬢邊的白發(fā),心頭一軟,聲音放低了些:“娘,我以后會常來看你?!?/p>
簡單寒暄幾句,他便轉(zhuǎn)身,目光堅定地走向澈琉:“姐姐,我們走。”
澈琉點頭,與他并肩離去。
陽光灑在兩人身上,少年的紅與女子的白交相輝映,身后是漸漸遠(yuǎn)去的陳塘關(guān),身前是屬于他們的、更廣闊的天地。
混沌珠飄在半空,看著哪吒時不時偷偷瞟向澈琉的側(cè)臉,忍不住偷笑——這小團子,怕是再也離不開他的光了。
離開陳塘關(guān)后,他們尋了處仙霧繚繞的洞府落腳。
日子過得愈發(fā)靜謐,澈琉總愛逗他——晨起練槍時,會故意靠近,指尖擦過他持槍的手背;夜里論道時,會支著下巴看他,直看得他眼神發(fā)飄,說話都磕磕絆絆。
哪吒只覺自己定是得了怪病。
每次對上澈琉的目光,臉頰就燙得像被風(fēng)火輪燎過,心跳快得能撞碎胸口,連耳根都紅得透透的。
他偷偷摸過脈,靈力運轉(zhuǎn)順暢,可只要她一笑,那股莫名的燥熱就從腳底竄上天靈蓋。
這日午后,澈琉正坐在石榻邊翻看著古籍,哪吒攥著衣角,磨磨蹭蹭地湊過來,聲音細(xì)若蚊吶:“姐姐……我是不是生病了?”
澈琉抬眼,見他低著頭,睫毛顫得像受驚的蝶翼,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哦?哪里不舒服?”
“就……就是看到你時,這里跳得厲害?!?/p>
他指著自己的胸口,臉頰紅得快要滴血,“還熱得慌?!?/p>
澈琉放下古籍,緩緩起身,指尖輕輕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
少年的眼瞳清澈,映著她的身影,像盛著兩汪春水,此刻卻因緊張而泛起漣漪。
“那你想不想治???”
她的聲音放得極柔,帶著一絲刻意的慵懶。
哪吒猛地點頭,眼里閃過一絲急切:“想!”
話音未落,澈琉的吻便落了下來。
柔軟的觸感覆上唇瓣,帶著她身上特有的清冽氣息,像甘泉淌過干涸的土地。
哪吒僵在原地,腦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唇上那抹滾燙的溫度在蔓延。
不等他反應(yīng),澈琉已輕輕退開,指尖摩挲著他的唇線,眼底帶著促狹的笑意:“這樣……舒服點了嗎?”
少年這才回過神,呼吸驟然急促起來,眼底翻涌著從未有過的情愫,混雜著懵懂與渴望。
他忽然伸手,緊緊攥住她的衣袖,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卻異常堅定:“要……要更多……治病……”
這聲“要更多”像點燃了引線,澈琉眼底的笑意瞬間化作灼熱的火焰。
她反手扣住他的后頸,再次吻了上去,這一次不再溫柔,帶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撬開他的牙關(guān),與他青澀的舌尖糾纏。
哪吒被吻得渾身發(fā)軟,下意識地?fù)ё∷难?,力道大得像要將她揉進(jìn)骨血里。
少年的身體滾燙,帶著金蓮重塑后的圣潔暖意,卻在此刻燃成了燎原的火。
不知是誰先扯掉了誰的衣衫,布料散落一地,露出少年挺拔的身軀——八塊腹肌線條分明,肌膚在洞府的光暈下泛著瑩潤的金光,每一寸都透著蓬勃的生命力。
澈琉的指尖劃過他的肌理,引得他低喘一聲,吻得愈發(fā)急切。
“姐姐……”
他的聲音喑啞,帶著情動的鼻音,眼底已蒙上一層水汽。
仿佛是感應(yīng)到主人的心意,掛在他腰間的乾坤圈忽然飛出,化作兩道金環(huán),輕輕圈住了澈琉的手腕,將她的手舉過頭頂。
緊接著,混天綾如靈動的赤蛇纏上她的腰肢,紅綢似火,將她與他緊緊縛在一起,迫使她貼近他滾燙的胸膛。
這般被束縛的姿態(tài)帶著莫名的誘感,澈琉仰頭看著他,眼底的火焰與少年眼中的渴望交織。
哪吒的吻順著她的唇滑向頸窩,留下一串灼熱的印記,手則不受控制地?fù)嵘纤募贡常瑒幼魃鷿瓍s帶著不容錯辨的占有欲。
洞府里的靈氣仿佛也變得熾熱,金環(huán)的冷硬與紅綾的柔滑交織,少年的喘息與女子的輕吟纏繞,成了這方天地里最動聽的靡靡之音。
哪吒不知道這算不算“治病”,他只知道,貼著她的肌膚時,胸口那股燥熱便化作了酥麻的癢,順著血液流遍四肢百骸,讓他只想更緊地抱著她,索要更多,更多……
直到月上中天,洞府里的氣息才漸漸平息。哪吒抱著澈琉,下巴抵在她發(fā)頂,指尖還在無意識地摩挲著她手腕上乾坤圈留下的淺痕,像只饜足的小獸,眼底滿是依賴與羞怯。
“病……好了嗎?”
他小聲問。
澈琉笑了,在他胸口輕輕畫著圈:“嗯,暫時好了?!?/p>
她抬眼,吻了吻他泛紅的眼角,“以后再犯,姐姐再給你治?!?/p>
少年的臉又紅了,卻用力點了點頭,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洞外的月光透過石縫照進(jìn)來,落在散落的衣衫和交纏的身影上,溫柔得像一場不愿醒來的夢。
自那日后,洞府里的“治病”便成了常態(tài)。
天剛亮,哪吒就會紅著臉湊到澈琉榻邊,小聲說:“姐姐,我好像又發(fā)病了。”
不等她回應(yīng),便會笨拙又急切地湊上來,吻得帶著少年人獨有的莽撞。
起初他還生澀,動作間總帶著幾分不知所措,可少年人的學(xué)習(xí)能力本就驚人,加上日日“練習(xí)”,沒過多久便熟練起來。
他不再滿足于簡單的親吻,會學(xué)著澈琉曾經(jīng)的樣子,用混天綾輕輕纏著她的腳踝,眼神里帶著試探的渴望;會讓乾坤圈化作細(xì)小的金環(huán),纏繞在她的發(fā)間,指尖劃過她的臉頰時,帶著刻意為之的溫柔。
榻上的時光變得愈發(fā)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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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次雙修結(jié)束,哪吒喘著氣問,指尖還在她心口輕輕畫著圈。
澈琉笑了,捏了捏他泛紅的耳垂:“算,而且是最快的那種?!?/p>
于是,這“治病”與修煉便徹底合二為一。
他們不再踏出洞府半步,白日里偶爾研究術(shù)法,更多時候是相擁著調(diào)息,感受體內(nèi)飛速增長的靈力;到了夜里,便沉溺在彼此的氣息里,從榻上到鋪著軟玉的地面,從月光灑滿的窗邊到靈氣最濃郁的泉眼旁,處處都留下了交纏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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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像最初那般羞怯,眼神里的占有欲越來越濃,抱著她時總恨不得將她揉進(jìn)骨血,嘴里一遍遍喊著“姐姐”,聲音喑啞又纏綿。
澈琉也樂得縱容他。
看著那個曾經(jīng)粉雕玉琢的小團子,如今長成挺拔矯健的少年,眼底只映著她的身影,那種感覺陌生又動人。
她會回應(yīng)他的吻,會引導(dǎo)他的動作,甚至?xí)室舛号?,看他紅著臉卻依舊執(zhí)拗地索要更多。
萬年的時光,就在這樣日復(fù)一日的纏綿與修煉中悄然流逝。
洞府外的仙樹枯了又榮,山間的靈泉漲了又落,洞內(nèi)的兩人卻仿佛被時光遺忘,只專注于彼此的體溫與靈力的流轉(zhuǎn)。
這日,兩人雙修結(jié)束,周身忽然爆發(fā)出刺目的金光,金蓮與混沌之氣交織成巨大的光繭,將他們包裹其中。
待光芒散去,哪吒緩緩睜開眼,眸中金光流轉(zhuǎn),氣息比從前渾厚了數(shù)倍——已是準(zhǔn)圣。
他低頭看向懷里的澈琉,見她也睜開眼,眼底帶著滿意的笑意,忍不住湊上去吻了吻她的唇:“姐姐,我好像……突破了。”
澈琉抬手撫上他的臉頰,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體內(nèi)澎湃的力量:“嗯,萬年苦修,總算沒白費?!?/p>
哪吒笑了,笑得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卻又帶著少年人的張揚。
他翻身將她按住,眼底的渴望再次燃起,混天綾悄然滑出,纏上她的手腕:“那……突破了,是不是該慶祝一下?”
“怎么慶祝?”
澈琉挑眉。
“就像從前那樣……”
他吻了吻她的頸窩,聲音帶著一絲狡黠,“再治一次病?!?/p>
紅綢飛舞,金環(huán)輕響,洞府里的氣息再次變得灼熱。
萬年的時光足夠讓青澀的少年變得成熟,卻沒能磨滅他對她的渴求。
或許,這樣的“病”,他一輩子都不想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