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琉的身影剛消失,楊晉便冷笑一聲,周身神光微動,緊隨其后追了上去。
“等等!”
林七夜下意識想跟,卻被楊晉留下的聲音釘在原地——“你們還沒成神,上去也是添亂,乖乖待著吧。”
那聲音里帶著神明獨(dú)有的威壓,落在眾人身上,竟讓他們一時(shí)動彈不得。
林七夜攥緊了拳頭,指尖泛白——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神”與“人”的差距,那是一種無法逾越的力量鴻溝,沉甸甸壓在心頭。
沈青竹、周平、王面、安卿魚等人也皆是如此,臉上掠過一絲不甘,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楊晉的身影消失在天際。
136小隊(duì)和假面小隊(duì)的成員們更是噤若寒蟬,剛才那一瞬間的威壓,讓他們真切體會到了神明的恐怖。
趙空城咽了口唾沫:“這就是……神的力量?”
沒人回答,院子里只剩下沉默。
月球表面,環(huán)形山的陰影里,米迦勒正手持圣劍,死死鎮(zhèn)壓著腳下涌動的黑暗。
那是克系神明的封印,裂縫中不斷滲出粘稠的黑霧,帶著令人瘋狂的低語。
看到澈琉憑空出現(xiàn),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躬身行禮:“您來了?!?/p>
“解開它。”
澈琉言簡意賅。
米迦勒沒有猶豫——上次見識過她吞噬濕婆怨的力量,他知道眼前這人足以掌控一切。
圣劍收回,封印瞬間崩裂,一只布滿觸須的巨眼從裂縫中睜開,發(fā)出刺耳的尖嘯。
澈琉抬手,混沌之力化作金色漩渦,瞬間將那克系神明的本體吞噬。
黑霧翻騰著被絞碎,尖嘯聲戛然而止,不過片刻,漩渦消散,原地只剩下一片虛無,那存在了不知多少萬年的黑暗存在,徹底湮滅。
“還有件事。”
掌心的混沌珠晃了晃,“古神教會那幫家伙,總打著克系神明的旗號搞事,順便解決了吧?!?/p>
“正有此意?!?/p>
楊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他走到澈琉身邊,額間第三只眼緩緩睜開,“我知道他們的老巢在哪?!?/p>
下一秒,兩人已出現(xiàn)在一處隱藏在深山的古堡前。
這里是古神教會的總部,信徒們正圍著祭壇祈禱,空氣中彌漫著血腥與瘋狂的氣息。
“動手?!?/p>
澈琉話音落下,混沌之力如潮水般涌出,所過之處,信徒們瞬間化為飛灰;楊晉則手持三尖兩刃刀,身影在古堡中穿梭,刀光閃過,祭壇崩塌,那些試圖反抗的信徒,連慘叫都沒發(fā)出便被劈成兩半。
沒有憐憫,沒有猶豫。
對于這些早已背棄人性、供奉黑暗的狂徒,唯有徹底清除。
不過半個(gè)時(shí)辰,古堡化為廢墟,古神教會的所有信徒盡數(shù)湮滅,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
山風(fēng)吹過,卷起漫天塵埃。
楊晉收刀而立,額間神眼閉合:“搞定了?!?/p>
澈琉點(diǎn)頭,掌心的混沌珠打了個(gè)飽嗝:“這下清凈了?!?/p>
月球的危機(jī)解除,潛藏的毒瘤也被拔除。
她抬頭看向地球的方向,那里有一群還在等著她的人——或許,是時(shí)候回去了。
站在廢墟之上,楊晉望著消散的最后一縷黑氣,忽然有些恍惚。
他輪回了不知多少世,從封神到近代,這場圍繞著克系神明和古神教會的困局,像條無形的鎖鏈捆了他無數(shù)年,卻沒想到,竟被澈琉如此輕易地?cái)財(cái)唷?/p>
“愣著干什么?”
澈琉回頭看他,“走了?!?/p>
楊晉回過神,跟上她的腳步,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或許,這一世的輪回,本就是為了遇見她。
回到事務(wù)所時(shí),院子里的人還沒散。
見他們回來,林七夜第一個(gè)迎上來,目光在澈琉身上掃了一圈,確認(rèn)她沒受傷才松了口氣;沈青竹默默遞上一杯溫水;周平和王面雖然沒說話,眼神卻都帶著關(guān)切;安卿魚則把那束白玫瑰又往前遞了遞。
136小隊(duì)的人湊在一起嘀咕:“看來是解決了?”
趙空城拍了拍胸口:“我就說六六厲害吧!”
司小南用力點(diǎn)頭,眼里滿是崇拜;假面小隊(duì)的薔薇撞了撞星痕:“隊(duì)長,咱們是不是也該走了?”
王面搖搖頭,目光依舊落在澈琉身上。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清晨,混沌珠突然興奮地晃了晃:“六六,這個(gè)世界藏著不少厲害的神明呢,正好給你練練手,說不定能遇到個(gè)像樣的對手!”
澈琉挑眉,眼底閃過一絲自信:“對手?怕是難?!?/p>
她指尖劃過掌心的珠子,語氣帶著點(diǎn)漫不經(jīng)心,“我可是洪荒從未有過的琉光族,身負(fù)九位圣人的血脈。沒到達(dá)混沌境之前,那些所謂的神明,還不夠看?!?/p>
“混沌境是什么?”
司小南好奇地問,眾人也都豎起了耳朵。
楊晉接口道:“洪荒境界從低到高,分引氣、筑基、金丹、元嬰、化神、煉虛、合體、大乘、渡劫,之后便是地仙、天仙、真仙、金仙、太乙金仙、大羅金仙、準(zhǔn)圣、圣人?!?/p>
“圣人之上,便是混沌境?!?/p>
澈琉補(bǔ)充道,“到了混沌境,便能創(chuàng)造一個(gè)完整的世界;再往上,是鴻蒙境,那是三千世界的主宰,真正的萬法不侵,永恒不滅。”
眾人聽得目瞪口呆,半天沒回過神。
“看來接下來有的忙了。”
澈琉站起身,“各國那些藏頭露尾的神明,也該清一清了?!?/p>
這話一出,院子里的幾個(gè)男人都沉默了。
他們知道,這級別的戰(zhàn)斗,他們確實(shí)插不上手。
林七夜攥了攥拳:“自己小心?!?/p>
沈青竹、周平、王面、安卿魚也都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神里帶著不舍,卻終究各自散去——再留著,也只是徒增牽掛。
接下來的日子,澈琉開始了一場橫跨世界的“清掃”。
日本的八岐大蛇剛從深海鉆出,就被混沌之力絞成了碎片;美國的自由女神像里藏著的偽神,連真身都沒顯露便被吞噬本源;法國盧浮宮里依附在藝術(shù)品上的古老精靈,瞬間化為飛灰;埃及金字塔下的死神阿努比斯,連天平都沒來得及擺好便灰飛煙滅;克蘇魯神話里的舊日支配者,剛想掀起海嘯便被徹底湮滅;奧林匹斯山上的宙斯、赫拉等眾神,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不堪一擊,紛紛隕落……
二十多個(gè)國家的神明,無論新舊,無論強(qiáng)弱,只要敢顯露神跡、危害人間,都被澈琉一一清除,本源盡被吸收。
一時(shí)間,全球震動。
那些曾經(jīng)對大夏虎視眈眈的勢力,在見識到這毀天滅地的力量后,都噤若寒蟬,再也不敢有絲毫異動。
大夏境內(nèi),陽光正好,國泰民安。
事務(wù)所的院子里,林七夜等人望著天空,都知道,她正在為這個(gè)世界,掃平所有陰霾。
而他們能做的,就是在這里,等她回來。
澈琉一路清掃,將各國神明的本源之力盡數(shù)吸納。
日本的天照大神剛從高天原降下神輝,便被她指尖涌出的混沌之力包裹,那號稱不滅的太陽本源在漩渦中迅速消融,連帶著神格一同化作滋養(yǎng)她修為的養(yǎng)分;北歐的奧丁試圖用gungnir spear偷襲,卻被她反手捏碎神槍,獨(dú)眼之中的智慧與力量被抽離殆盡時(shí),這位神王眼中只剩下驚恐。
從美洲的羽蛇神到非洲的安拉,從印度的濕婆再到南美的叢林古神,二十余國的神明在她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本源之力如潮水般涌入體內(nèi),與她自身的琉光族血脈和十位圣人的傳承交融,修為確實(shí)增長了一大截,周身的混沌之力愈發(fā)凝實(shí),隱隱有了創(chuàng)造小世界的雛形。
但澈琉能清晰感覺到,距離鴻蒙境依舊遙不可及。
那是凌駕于三千世界之上的境界,需要的不僅是力量的積累,更要有對萬物法則的絕對掌控,如今的她,還差得遠(yuǎn)。
回程途中,她途徑一片常年被迷霧籠罩的禁忌之地。
這里的迷霧帶著詭異的侵蝕性,連神明都不敢輕易踏入,傳說深處藏著自世界誕生之初便存在的“神秘”,是一切未知與恐懼的源頭。
“這玩意兒有點(diǎn)意思。”
掌心的混沌珠興奮地跳動,“里面的能量好古老?!?/p>
澈琉挑眉,直接邁步走進(jìn)迷霧。
那些能腐蝕神體的霧氣剛靠近她,便被周身的混沌之力凈化。
深入百里后,一團(tuán)難以名狀的陰影在前方蠕動,沒有固定形態(tài),卻散發(fā)著能讓時(shí)空扭曲的恐怖氣息——正是那所謂的“神秘”。
它似乎察覺到了威脅,猛地化作無數(shù)觸須襲來。
澈琉卻懶得跟它糾纏,抬手便召出金色漩渦。
那“神秘”的力量確實(shí)詭異,能免疫大部分法則攻擊,卻在混沌之力面前無所遁形,如同冰雪遇驕陽,迅速消融、被吞噬。
不過半個(gè)時(shí)辰,彌漫了無數(shù)紀(jì)元的迷霧徹底散去,那令無數(shù)存在忌憚的“神秘”,連帶著它所蘊(yùn)含的古老能量,都成了澈琉修為的一部分。
她站在晴空下,感受著體內(nèi)更加磅礴的力量,輕輕吐出一口氣。
雖然離鴻蒙境還遠(yuǎn),但這條路,她走得穩(wěn)。
“回去吧?!?/p>
她對掌心的珠子說。
“嗯!回去吃能量石!”
混沌珠的聲音透著雀躍。
身影一閃,澈琉已朝著守夜人事務(wù)所的方向掠去。
她知道,那里有人在等她,而她,也有些想念那些吵吵鬧鬧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