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大佬她今天又在撩人

酒肆的生意沒見好轉(zhuǎn)，麻煩卻來了。不知是眼紅百里東君這外來人占了好地段，還是有人故意找茬，隔三差五就有地痞流氓上門鬧事，拍著桌子要酒要菜，稍不如意就摔碗砸碟。

每次不等百里東君抄起酒壺，司空長風(fēng)就已經(jīng)站了出來。少年平日里看著靦腆，動起手來卻干凈利落，一桿槍使得虎虎生風(fēng)，三兩下就把人打得哭爹喊娘，連滾帶爬地跑了。

“長風(fēng)好身手。”澈琉總會遞上一杯水，眉眼彎彎地夸他，“辛苦你了?！?/p>

司空長風(fēng)接過水杯，耳根紅得厲害，撓著頭嘿嘿笑：“不辛苦，這是我該做的?！?/p>

百里東君在一旁看著，心里酸溜溜的，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小子確實(shí)能打。只是轉(zhuǎn)頭看到澈琉對司空長風(fēng)笑，他就忍不住往兩人中間湊，故意大聲道：“行了行了，收拾殘局吧，打碎的碗碟還得算賬呢?！?/p>

日子就這么不咸不淡地過著，唯一讓澈琉難忍的，還是每晚的“腰疼”。百里東君像是不知疲倦，纏人得緊，常常鬧到后半夜才罷休。

這日清晨，澈琉扶著腰從床上坐起來，看著身邊睡得正香的百里東君，終于忍無可忍。她猛地掀開被子，冷聲道：“百里東君，起來?！?/p>

百里東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怎么了，六六？”

“從今晚起，你睡隔壁房。”澈琉語氣堅(jiān)決，“分房睡。”

百里東君瞬間清醒了，坐起來急道：“為什么啊？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我改還不行嗎？”

“我腰快斷了?！背毫鹑嘀?，沒好氣地瞪他，“再這樣下去，不用等別人來鬧事，我先被你折騰垮了。”

百里東君看著她蹙著的眉頭，知道她是真的累了，心里的不舍壓過了委屈，只能悻悻地應(yīng)了：“那……那我要是想你了怎么辦？”

“憋著?！背毫鹫f完，起身下床，走到門口時又回頭，“限你半個時辰內(nèi)搬出去，不然我讓長風(fēng)把你扔出去?！?/p>

百里東君看著她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搬到隔壁房間時，他還不死心，扒著門框可憐巴巴地看她：“六六，真不能通融一下？”

澈琉正坐在窗邊喝茶，聞言頭也不抬：“關(guān)門?！?/p>

“砰”的一聲，門被關(guān)上，隔絕了百里東君委屈的眼神。澈琉放下茶杯，揉了揉發(fā)酸的腰，終于松了口氣。

窗外，司空長風(fēng)正在打掃院子，看到百里東君一臉憋屈地從澈琉房間出來，搬進(jìn)了隔壁，眼里閃過一絲疑惑，卻識趣地沒多問。

這晚，澈琉終于睡了個安穩(wěn)覺，沒人在耳邊聒噪，也沒人纏著她鬧，腰上的酸痛似乎都減輕了不少。

而隔壁房間的百里東君，卻翻來覆去睡不著。沒有了她的氣息，沒有了她的溫度，這床榻空得讓人心里發(fā)慌。他盯著天花板，琢磨著：明天得想個辦法，讓她心軟才行。

夜色漸深，江風(fēng)又起，帶著點(diǎn)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在這小小的酒肆里悄悄蔓延。

百里東君的“軟磨硬泡”計(jì)劃，從第二天清晨就拉開了序幕。

天剛亮，他就端著一碗親手熬的粥，候在澈琉房門口，臉上堆著討好的笑：“六六，嘗嘗我新學(xué)的海鮮粥，放了你愛吃的瑤柱?！?/p>

澈琉開門見他這副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還是讓他進(jìn)了屋。

粥熬得確實(shí)不錯，鮮滑入味。她剛喝了兩口，就見百里東君湊過來，小心翼翼地問：“腰好點(diǎn)沒？我給你按按？保證比上次輕多了?！?/p>

“不用。”澈琉頭也不抬，“安分點(diǎn)?！?/p>

他討了個沒趣，卻沒放棄。白天在店里，一會兒給她遞塊點(diǎn)心，一會兒給她扇扇風(fēng)，活像個殷勤的小廝。司空長風(fēng)看在眼里，只覺得這位東家今天格外奇怪，干活都有些心不在焉。

到了晚上，百里東君更是變著法兒地“刷存在感”。一會兒說自己房間漏風(fēng)，一會兒說聽到奇怪的聲音，扒在澈琉的門框上，可憐巴巴地不肯走。

“百里東君，”澈琉靠在門框上，抱臂看著他，“你再這樣，我就讓長風(fēng)把你捆起來扔去江里醒酒?！?/p>

百里東君立刻蔫了，耷拉著腦袋：“我就是……有點(diǎn)想你?！?/p>

他聲音不大，帶著點(diǎn)委屈，像被主人拋棄的小狗。澈琉的心莫名軟了一下，卻還是硬起心腸：“回去睡覺?！?/p>

關(guān)上門的瞬間，她似乎聽到門外傳來一聲低低的嘆息，心里忍不住漾起一絲笑意。

接下來的幾日，百里東君倒是安分了些，只是眼神總黏在她身上，像長了鉤子。而沒了夜里的折騰，澈琉的精神好了不少，偶爾會和司空長風(fēng)一起去江邊散步，或是指點(diǎn)他幾招槍法。

這天，兩人又遇到了來鬧事的。為首的是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據(jù)說在附近一帶頗有勢力，帶了十幾個打手，把小小的酒肆堵得水泄不通。

“就是你們倆，占了老子看中的地方？”壯漢唾沫橫飛，指著澈琉和百里東君罵道。

百里東君剛要上前，就被司空長風(fēng)攔住了。少年握緊長槍，沉聲道：“這里有我?！?/p>

話音未落，他已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槍影翻飛，銀光閃爍，不過片刻功夫，十幾個打手就倒了一地，哭爹喊娘。那壯漢見狀，嚇得腿都軟了，被司空長風(fēng)一槍挑飛了腰間的佩刀，“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滾。”司空長風(fēng)的聲音冷了些。

壯漢連滾帶爬地帶著人跑了，留下一地狼藉。

“長風(fēng)越來越厲害了。”澈琉遞過毛巾，眼里滿是贊許。

司空長風(fēng)接過毛巾擦了擦汗，咧嘴一笑：“都是老板教得好?！?/p>

百里東君在一旁看著，心里那點(diǎn)醋意又冒了出來，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有司空長風(fēng)在，確實(shí)省了不少事。他走上前，拍了拍司空長風(fēng)的肩膀：“行啊小子，回頭我請你喝酒?！?/p>

司空長風(fēng)眼睛一亮：“真的？”

“當(dāng)然?！卑倮飽|君說著，偷偷給了澈琉一個“你看我多大度”的眼神。

澈琉被他逗笑，沒戳破他的小心思。

入夜后，澈琉正準(zhǔn)備休息，忽然聽到敲門聲。她打開門，見百里東君手里拿著兩壺酒，站在門口。

“慶祝一下今天打跑了壞人？”他晃了晃手里的酒壺，笑得有點(diǎn)狡黠。

澈琉挑眉：“想喝酒自己去喝，別來煩我?！?/p>

“就喝一杯，”他舉起一根手指，語氣誠懇，“喝完我就走，保證不耍賴?！?/p>

看著他眼里的期待，澈琉終究還是讓他進(jìn)了屋。

兩人坐在窗邊，就著月光喝酒。江風(fēng)習(xí)習(xí)，帶著水汽的涼，酒液入喉，帶著點(diǎn)微醺的暖。

“六六，”百里東君忽然開口，“其實(shí)我知道錯了，之前是我太貪了?！?/p>

澈琉看向他，沒說話。

“我就是……一看到你，就忍不住。”他撓了撓頭，有點(diǎn)不好意思，“但我保證，以后一定克制，你別總把我關(guān)在門外好不好？”

他的眼神很亮，帶著點(diǎn)懇求，像個認(rèn)錯的孩子。

澈琉看著他，笑了：“看你表現(xiàn)。”

百里東君眼睛瞬間亮了，舉起酒壺：“我一定好好表現(xiàn)！”

窗外的月光溫柔，映著兩人的身影，帶著點(diǎn)微妙的和解。

來找事的人越來越頻繁，也越來越難纏。有時是提著刀的亡命徒，有時是抱團(tuán)的地痞流氓，每次都被司空長風(fēng)干凈利落地打跑，可代價是酒肆里的桌椅總免不了遭殃。

這日剛送走一批鬧事的，店里又碎了兩張桌子、三把椅子，木屑散落一地。百里東君看著狼藉的場面，心疼得直抽氣，指著還在收槍的司空長風(fēng)道：“你這小子，簡直是個賠錢貨！再這么砸下去，家底都要被你砸空了！”

司空長風(fēng)臉一紅，手里的槍都沒處放，訥訥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他們撲得太急了……”

“不是故意的就能讓桌子自己長腿跑了？”百里東君還在氣頭上，“你知道這張梨花木桌子多貴嗎？”

“好了?！背毫鹱哌^來，輕輕拍了拍百里東君的胳膊，“跟他置什么氣，桌椅碎了再買就是，人沒事就好?！?/p>

她轉(zhuǎn)頭看向司空長風(fēng)，眼神溫和：“你剛才那招槍挑對方手腕很漂亮，就是收勢時力道沒控制好，下次注意點(diǎn)，盡量別損壞東西，嗯？”

司空長風(fēng)猛地抬頭，見她不僅沒怪自己，還點(diǎn)出了槍法里的細(xì)節(jié)，眼里瞬間泛起感激的光，重重點(diǎn)頭：“我知道了！謝謝老板！”

他心里松了口氣，剛才被百里東君數(shù)落時，他都快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了，是澈琉的話讓他安了心。

百里東君被澈琉這么一打圓場，氣也消了大半，只是還嘴硬：“也就是你護(hù)著他，這小子……”

“他幫我們擋了多少麻煩？”澈琉看他一眼，“比起人來，幾張桌子算什么？”

百里東君被噎了一下，嘟囔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最大方?！弊焐线@么說，卻轉(zhuǎn)身去后院找工具，打算先把碎桌椅清理掉。

司空長風(fēng)看著澈琉的背影，心里暖烘烘的。他走到她身邊，低聲道：“老板，以后我一定小心，絕不會再砸東西了。”

“慢慢來，不急。”澈琉笑了笑，“你槍法進(jìn)步很快，稍加打磨，將來定是江湖上數(shù)得著的好手?！?/p>

得到她的肯定，司空長風(fēng)的胸膛挺得更高了，眼里的光芒比陽光還亮。

傍晚時，百里東君從外面買回新的桌椅，哼哧哼哧地搬進(jìn)來。司空長風(fēng)立刻上前幫忙，兩人你來我往地抬著桌子，剛才的不快早拋到了腦后。

澈琉坐在柜臺后看著，見百里東君故意撞了司空長風(fēng)一下，司空長風(fēng)也笑著回撞過去，忍不住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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