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進窗紗,將榻上兩人的身影染成淡金。澈琉剛睜開眼,就撞進洛軒眼底——那雙眼平日清冷如霜,此刻卻蒙著層水汽,泛著紅,眼底的青黑像潑開的淡墨,藏著一夜未歇的困頓,還有濃得化不開的灼熱。
沒等她開口,他忽然傾身靠近,呼吸里帶著清晨的微涼,還有一絲克制不住的顫。唇瓣落下時,帶著點急切的輕蹭,不像昨夜的僵硬,倒添了幾分不管不顧的貪戀。他的手還僵在身側(cè),指尖卻微微蜷縮,顯然是忍了又忍,才敢輕輕覆上她的腰,掌心滾燙,隔著薄薄的衣料,也能燙得人心里發(fā)顫。
澈琉沒動,只微微抬眼,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眉峰。他睫毛顫得厲害,像受驚的蝶,吻卻漸漸深了些,帶著點笨拙的試探,從唇角滑到下頜,留下一串灼熱的痕跡。腰間的手也慢慢收緊,將她往懷里帶了帶,兩人的身體貼得密不透風,他胸腔的震動透過相貼的肌膚傳來,混著急促的心跳,像擂鼓般敲在耳邊。
她忽然抬手,指尖輕輕劃過他緊繃的下頜線,帶著點癢意。洛軒的動作頓了頓,抬頭看她,眼尾紅得更甚,像染了胭脂。沒等他反應(yīng),澈琉微微仰頭,主動湊近,唇瓣擦過他的唇角,聲音輕得像嘆息:“忍了一夜?”
這話像點燃了引線,他瞬間扣住她的后頸,吻得又急又深,帶著點壓抑的喟嘆。手也不再克制,順著腰側(cè)慢慢上移,指尖劃過的地方,留下一串細密的顫栗。晨光里,他平日里清冷的氣息全被灼熱取代,只剩下真實的慌亂與貪戀,像要把這一夜的煎熬,都揉進這個吻里。
窗外的鳥鳴聲漸漸遠了,榻上的呼吸交纏,暖得像要化在一處。洛軒的動作依舊帶著點放不開的生澀,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坦誠,而澈琉閉著眼,指尖輕輕繞著他的發(fā),任由他帶著,在這晨光里,把一夜的克制,都釀成了纏綿的暖意。
晨光漸濃,透過窗紗織成的碎金落在榻上,將兩人交疊的身影浸得溫熱。洛軒的吻還帶著點放不開的生澀,卻比剛才更沉,唇齒相纏間,連呼吸都染了彼此的溫度。他扣著她后頸的手微微發(fā)顫,另一只手卻已不再僵硬,順著她的腰側(cè)輕輕摩挲,指尖劃過的地方,像落了把細火,燒得人渾身發(fā)暖。
澈琉沒再逗他,只抬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將身體更貼向他些。她的指尖輕輕劃過他后背緊繃的線條,能清晰觸到他克制的顫抖——這清冷如月的人,此刻卻像被點燃的燭,連眼底都盛著化不開的熱。
他忽然低喘著退開半寸,額頭抵著她的,眼尾紅得厲害,聲音啞得不成樣子:“澈琉……”
這聲喚得又輕又顫,像繃到極致的弦,終于泄了力。澈琉看著他眼底的自己,忽然輕笑,抬手撫上他泛紅的耳尖:“怕什么?”
話音未落,他已再度吻下來,這次沒了剛才的試探,只剩不管不顧的貪戀。手從她腰側(cè)慢慢上移,小心翼翼地攏住她的肩,將人徹底圈在懷里。長榻本就不寬,兩人身體相貼的地方燙得驚人,他胸腔的震動透過肌膚傳來,混著急促的心跳,像要撞進她心里。
燭火早已燃盡,只剩晨光漫進來,將他平日里清冷的眉眼染得柔和。他吻得漸漸有了章法,從唇角到下頜,再到頸側(cè),留下一串帶著薄汗的灼熱痕跡。她的指尖輕輕陷進他的后背,感受著他每一次克制的收緊,每一次慌亂的喘息,像在平靜的湖面投下石子,漾開圈圈漣漪。
窗外的鳥鳴聲歇了,只有彼此交纏的呼吸,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他終于不再僵硬,將她更緊地揉進懷里,動作里藏著壓抑許久的溫柔,像對待失而復(fù)得的珍寶。而澈琉閉著眼,感受著他的溫度,他的氣息,還有他眼底那抹再也藏不住的情意,唇角不自覺地勾起淺淺的弧度。
晨光里,兩人的身影漸漸融在一起,像兩團暖火,燒得熱烈而坦蕩。
晨光已爬滿窗欞,將榻上相擁的身影浸得暖融融的。洛軒的吻還落在她頸側(cè),帶著點未散的灼熱,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腰,動作里藏著剛褪去的急切與此刻的溫柔。
澈琉正微微喘息著,額頭抵著他的肩,耳邊是他依舊急促的心跳,像還沒從剛才的情動里緩過來。
就在這時,“砰砰砰”的敲門聲突然響起,伴隨著百里東君咋咋呼呼的聲音:“六六!太陽都曬屁股了,快起床!雷夢殺說要去查晏家的線索,再不起就不等你了!”
澈琉身體一僵,下意識想推開洛軒,卻被他扣住腰,按得更緊了些。他的氣息還拂在她頸間,帶著點悶笑的震顫,顯然是沒打算放開。
“知道了,這就起。”澈琉無奈地對著門外喊了一聲,聲音里還帶著點未散的啞,混著剛睡醒的慵懶。
門外的百里東君頓了頓,似乎沒聽出異樣,又嘟囔了一句:“快點啊,別磨磨蹭蹭的!”接著便傳來腳步聲漸漸遠去的聲音。
直到那腳步聲徹底消失,澈琉才松了口氣,轉(zhuǎn)頭瞪向懷里的人:“都怪你?!?/p>
洛軒卻沒松手,反而低頭在她唇角又輕輕啄了一下,眼底的清冷早已被笑意取代,聲音還帶著點?。骸笆悄阆日腥俏业摹!?/p>
他的指尖劃過她泛紅的耳尖,動作溫柔得不像話。晨光里,兩人的身影再度貼緊,窗外的喧囂仿佛都成了背景,只剩下彼此交纏的呼吸,和這偷來的、片刻的旖旎暖意。
澈琉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語氣帶著點嗔怪:“別鬧,趕緊起來,再晚真要被他們看出端倪了?!?/p>
洛軒卻沒動,反而順勢將她往懷里又帶了帶,鼻尖蹭過她的發(fā)頂,聲音里裹著剛睡醒的慵懶,還帶著點刻意的調(diào)笑:“怎么?怕被你的小情郎看到,醋壇子又翻了?”
“什么小情郎?”澈琉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眼底卻帶著笑意,“再胡說,我就把你扔在這兒,自己出去?!?/p>
他卻扣緊她的腰,不讓她動,指尖輕輕劃過她腰側(cè)的軟肉,惹得她輕輕顫了一下?!叭恿宋?,誰陪你應(yīng)付晏家和暗河?”他低頭,唇瓣擦過她的耳垂,聲音低啞,“再說,昨夜你可不是這么對我的?!?/p>
這話帶著點直白的曖昧,澈琉耳尖微微發(fā)燙,伸手拍開他的手:“少貧嘴,快起?!?/p>
洛軒看著她泛紅的耳尖,眼底的笑意更深,卻終究還是松了手。只是起身時,指尖還不忘輕輕勾了勾她的指尖,像在貪戀那點余溫。
兩人各自整理衣飾,晨光透過窗紗照進來,落在他清冷的眉眼上,竟添了幾分柔和。澈琉看著他,覺得這柴桑城的亂局里,倒也藏著些意外的暖意。
兩人走出房間時,客棧大堂里的雷夢殺和百里東君正湊在一起嘀咕,司空長風則坐在一旁擦槍。見澈琉和洛軒并肩走來,雷夢殺率先挑眉,折扇指了指兩人:“喲,這才剛起?怎么瞧著……氣氛有點不對勁啊。”
百里東君也瞇起眼,上下打量著兩人,尤其盯著洛軒:“你倆昨晚干嘛了?洛軒,你臉怎么這么紅?”
洛軒清了清嗓子,避開他的目光:“沒什么,夜里著涼了?!?/p>
澈琉接過話頭,岔開話題:“雷夢殺,晏家的線索查到了嗎?”
剛說完,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輕響,一名身著粉裙的女子走了進來,眉眼清秀,正是晏琉璃。她手里提著個食盒,徑直走到幾人面前,輕聲道:“我是來談合作的?!?/p>
眾人一愣,百里東君剛想開口,晏琉璃已繼續(xù)道:“我喜歡的是洛離大哥,從沒想過要嫁顧劍門。我大哥想借這門親事吞并顧家,他還勾結(jié)了北離的人,還有些不明勢力,不是暗河?!?/p>
她打開食盒,里面是幾張密信:“這是我偷到的大哥與外界聯(lián)絡(luò)的證據(jù),只要能阻止婚事,我愿意幫你們?!?/p>
雷夢殺接過密信,快速掃了幾眼:“你就不怕我們反過來利用你?”
“我只想要洛離大哥的顧家好好的。”晏琉璃語氣堅定,“事成之后,我會離開柴桑城,不會礙任何人的事?!?/p>
談妥細節(jié)后,晏琉璃起身告辭。看著她的背影,百里東君摸了摸下巴:“這姑娘倒是個明事理的,就是她大哥晏家主,也太不是東西了?!?/p>
洛軒收起密信,沉聲道:“北離的勢力摻和進來,事情更復(fù)雜了。我們得盡快行動,不能等晏家主反應(yīng)過來。”
澈琉點頭:“今晚就去顧家,先找到晏家主勾結(jié)外敵的實據(jù)?!?/p>
一旁的司空長風放下槍,眼神堅定:“我跟你們一起去?!?/p>
雷夢殺折扇一合:“算我一個!正好看看北離那些人到底有什么能耐!”
氣氛瞬間變得凝重,只有百里東君還在嘀咕:“早知道這么麻煩,當初就不該來開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