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 是愛意的重量.
大巴停在摩天輪腳下時,任思凡突然湊過來撞我的胳膊。
她朝黃子弘凡的方向努嘴,他正被小張勾著肩膀說笑話,手卻悄悄往我這邊夠,指尖在我背包帶上勾了勾。
任思凡“行啊你們倆。”
任思凡壓低聲音笑。
任思凡“昨天舞會上他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把你焊在身邊?!?/p>
我看向黃子弘凡,昨天舞會他替我別在西裝口袋的胸針,此刻正別在他米白色風衣上。
那是我們初中時候去德國淘到的古董款,黃銅底座上刻著小小的“Eternity”。
排隊的隊伍像條蜿蜒的蛇,黃子弘凡總借著轉身的動作往我這邊擠。
他的風衣口袋里揣著顆薄荷糖,趁老師不注意就塞到我手心里,包裝紙上還留著他的體溫。
黃子弘凡“等會兒我們一組吧?”
他偏頭說話時,氣息掃過我耳廓。
黃子弘凡“我想跟你一起看倫敦全景?!?/p>
話音剛落,任思凡突然蹦到小張面前。
任思凡“小張,我昨天舞會沒跳夠,等下你陪我一組唄?咱們在摩天輪上接著練?”
這任思凡,為了成全我的幸福也是饑不擇食了。
小張眼睛一亮,立刻點頭應下來,轉頭沖黃子弘凡擠了個表情。
黃子弘凡笑得肩膀直顫,趁亂握住我的手腕往車廂走。
透明艙門合上的瞬間,他突然向我靠近,指腹輕輕摩挲我耳垂。
黃子弘凡“你猜任思凡最近怎么這么成全我們倆?!?/p>
我剛要反駁,就看見他風衣內袋露出半張英鎊紙幣的角,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頰:
甘楹“黃子弘凡,你賄賂同學?”
摩天輪緩緩升高時,倫敦在腳下漸漸鋪成一張精致的地圖。
紅色巴士變成流動的火柴盒,泰晤士河泛著碎金般的光。
黃子弘凡從背后環(huán)住我的腰,下巴擱在我肩上,呼吸混著薄荷糖的清涼:
黃子弘凡“小時候去游樂園你死活不坐摩天輪,說怕高?!?/p>
甘楹“那時候是怕你趁機耍流氓?!?/p>
我轉身時撞進他懷里,鼻尖抵著他的鎖骨,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還是我今年給他挑的生日禮物。
他低笑起來,胸腔的震動透過相貼的皮膚傳過來,像春日里驚蟄的雷聲。
車廂漸漸靠近最高點,整個世界仿佛被按下慢放鍵。
遠處的大本鐘正敲響十點的鐘聲,鴿群掠過摩天輪的支架,翅膀劃破空氣的聲音清晰可聞。
黃子弘凡突然捧住我的臉,拇指擦過我唇角的弧度。
黃子弘凡“我聽說,在摩天輪頂端親吻的情侶會永遠。”
我踮起腳時,他順勢低下頭。唇瓣相觸的瞬間,遠處的鐘聲恰好漫過來,混著他風衣上的陽光氣息。
他的吻很輕,像羽毛落在心尖上,又帶著點不容拒絕的執(zhí)著,直到我喘不過氣來,他才抵著我的額頭低笑:
黃子弘凡“楹楹,這下你永遠都跑不掉了?!?/p>
摩天輪開始緩緩下降,艙窗外的倫敦依舊繁華。
黃子弘凡牽著我的手貼在玻璃上,我們的影子被陽光拉得很長,像兩個糾纏著生長的藤蔓,在時光里慢慢長成永恒的形狀。
不知不覺,摩天輪轉到了底端。
風里飄來街頭藝人的小提琴聲,調子軟乎乎的。
黃子弘凡的風衣下擺掃過我的腳踝,像有片柔軟的云總跟著。
黃子弘凡一直牽住我的手,十指相扣時,掌心的溫度燙得像要融在一塊兒。
黃子弘凡“回去吧,”
他低頭笑,圓圓的狗狗眼彎成我最愛的弧度。
黃子弘凡“任思凡該在大巴上數(shù)我們遲到幾分鐘了?!?/p>
腳步踩在石板路上,發(fā)出嗒嗒的響。糖在嘴里慢慢化掉,甜味卻像生了根,順著血管往心臟里鉆。
——
作者楹枝太好了太好了,二十章之后終于有橫封和未完待續(xù)了了(?ˉ??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