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某次黎簇問我,為什么喜歡喝酒。他說之前和蘇萬喝過白酒,酒倒是好酒,但入口辛辣,嗆喉嚨。他當時看我喝白酒的時候,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問我到底是怎么喝下去的。
其實都算不上疑惑的問了,感覺更像是質(zhì)問。這小子是真的不會說話,我用了一個腦瓜崩回應(yīng)他,卻并沒有告訴他為什么。
然后他就捂著腦袋在那里很跳腳的說了一句“吳邪你他媽果然有?。 ?/p>
我悶了一口酒,感受著辛辣的味道充斥整個口腔,再順著喉嚨下滑,在胃里泛起灼燒感。
切,小屁孩管我呢,真是逆子啊…
其實每次喝完酒,我都會覺得自己的身體跟不上自己的腦子。明明腦子是清醒的,但動作總是慢半拍。
就是動作跟不上腦子,視覺跟不上動作。和一根鏈條似的,從頭蕩到尾,總是有個時間差的。
然后就是感覺身子使不上力,很明顯的,那種軟綿綿的感覺…
但那段時間,我卻總喜歡這種感覺,那種軟綿綿的,像是飄在云端的感覺…
不過后來計劃開始了,我便沒再那么放肆過。不過那時,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能灌醉我了。
我喝酒其實很容易上臉--之前有些人因為我這體質(zhì),以為我醉了想對我不利,除掉我。
呵…那簡直是異想天開…
當然我也會利用這點來反制對方,雖然有點不道德,但老子本身就是道德。
有的時候我明明并不感覺醉,也沒有出現(xiàn)“延時”什么的,但臉就是很紅,和猴屁股似的。
剛開始胖子和我說起這件事,說我每次一喝酒那臉就和發(fā)情一樣。我那時不信,罵了胖子好一會,胖子笑得直不起腰。
直到后來某天再喝起時,杯子不經(jīng)意反射出我臉上的模樣。杯面里的自己臉真的很紅,但我那時并沒有喝多少,不過就喝了幾杯。
但真的很紅…
話說,悶油瓶的酒量怎么樣?
我醉了就會想睡覺,還會睡的很沉。具胖子所說,其實我睡的也并不安穩(wěn)。
我每次和這家伙喝酒,哪次不是他醉的比我深,一直嚎。最后還要老子把他搬回去。
重死了…
說起我在悶油瓶離開后的那段時間,為什么會喜歡喝酒,甚至到了瘋狂的程度。
那時于計劃啟動前期,又或者說,是我的懦弱期。對于前路與計劃,我是迷茫的。我不確定我付出的一切到底是否有意義,這條路上,會也一定會死很多人。
這些人,可能是無辜被牽扯進來的人,可能是罪有應(yīng)得的人,可能會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也可能會是我自己。
那如果我死了,這個計劃是否還能進行下去?
那之后大概是某次自己喝醉了,全身脫力的放松下來,卻在迷糊中看見了悶油瓶的影子…
夢中那張熟悉到不行的淡漠的臉對我說著“吳邪,我等著你帶我回家…”
也不是我想聽他的聲音,當然也不是因為我想見到他。
只是聽他說那句話的感覺很奇特,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很滿足,感覺自己被悶油瓶需要,但又莫名感到空虛的感覺…
或許也就是從那時起,我便愛上了喝酒。其實不是喜歡喝酒,酒入口,總是那般火辣。但在醉酒的時候,我可以見到他。大概就從那時起,酒和煙就成了我的一種依賴吧。
我要做到,就算我死,這個計劃也依然會安穩(wěn)進行…
到后來,計劃開始了,我不能讓自己處于這種放松的狀態(tài)。
而且我的酒量越來越好了,也不知道喝多少才能醉到夢見他的那種程度了。
不過好在還有費洛蒙里的那些記憶。
雖然痛苦,但我更能看到真實的他。也可以幫他記住,他不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
他記不住的,我都會幫他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