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已經是很久的事了?!痹S藏拿出煙,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用打火機點燃。
“你想找事,我們隨時都能上法院。”她說。
葉驍繞低嗤一聲,抖了抖煙灰,一副漫不經心地樣子。
遇事一副高者在上的姿態(tài),懂得用語言直擊對方,這種女人可遇不可求。只可惜,他這輩子都不會想要創(chuàng)建自己的家庭,女人在他眼里可有可無,就算有也只是玩玩而已。他想要的是自由,而不是被約束,浪蕩野蠻才是他的個性。
“上法院?你覺得我會怕嗎,許藏。你讓我坐十年牢我都不怕?!?/p>
說完,不等許藏回答,葉驍繞便推門而去了。
煙霧繚繞,突如其來的殘忍事實把一個年輕姑娘壓垮。居然一開始就沒留好心,又為何用那些假象一次又一次地給她希望呢?如果一開始就原形畢露或許她還沒那么難受。
許藏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可她已經感受不到心跳了。一滴悄無聲息的淚,悄悄地流過臉頰,冰冷的臉頰。
許藏有一個夢想,當一名優(yōu)秀的舞蹈家,像她的媽媽一樣,總能在舞臺上大放光彩,做一只翩翩起舞的白天鵝……
現(xiàn)在,她不知道什么是熱愛了。
一直把那根煙吸完,許藏才關了店。
剛想打車回去,口袋的電話聲響起。她以為是黃敏,拿出來就想掛斷,后面看到屏幕顯示著“蔣茜”二字才接通。
“喂?”
蔣茜:“果然,我就說你還沒睡?!?/p>
許藏:“干嘛,有事說事。”
蔣茜:“沒有啦,就想找你聊聊天。”
許藏:“心情不好?巧了我也是?!?/p>
蔣茜:“怎么啦!又是因為家里的事?”
許藏:“她和我奶奶說了,就在剛剛我奶奶給我打電話了……叫我回去?!?/p>
蔣茜:“???!那么晚?那你打算怎么辦。”
許藏: “過幾天回去……”
……
電話掛斷,剛好有一輛車駛過,許藏招手攔了下來。
車上,許藏一臉悶悶不樂,司機師傅瞧見,笑道:“小姑娘心情不好,和男朋友吵架啦!”
許藏沒搭話:“能允許我抽根煙嗎?”
司機師傅見許藏不肯明說也沒打破沙鍋問到底,笑呵呵的,“心情不好嘛!抽一根沒事,但煙也不是好東西,特別是你們女孩子,還是少碰比較好。我有個女兒啊,平時沒事總喜歡抽煙,夜里沒少聽她咳嗽呢!”
許藏:“……”
有些苦澀說不出,表不明的,在心中結成一個結,怎么也解不開,怪難受的。
付完車費,下了車。許藏回公寓洗了個澡就上床睡覺了。
夜里,寒風呼嘯。蟬鳴蛙聲是最好的助眠曲。
葉驍繞騎著摩托回了葉家老宅,一開門家里空蕩蕩的,只有那間房子里傳來的,令人感到惡心的聲音。
葉驍繞回到了自己的房子,洗了澡邊擦著頭發(fā)邊打開游戲軟件,一上線,就彈出了好幾條游戲邀請,他一一拒絕。有人發(fā)信息說他不給面子,他也只是和那人互相調侃了幾句,便沒再理。
葉驍繞的生活習慣很呆板,每天起床、刷牙、吃飯、出門、瘋玩、回家、洗澡、玩游戲、睡覺。反反復復就做這小些事,沒有任何變動。
夜里,葉驍繞推開房間門到廚房倒水。廚房一道嫵媚的身影時隱時現(xiàn),葉驍繞并沒有想躲避什么,走了過去。
“阿繞睡不著嗎?”
葉驍繞輕“嘖”了一聲,語氣充滿厭惡:“別那么叫我,我嫌惡心?!?/p>
“不愧是我姐姐的兒子,生得真俊俏,八分和你爸有七分像。”
葉驍繞:“別給我提他。”
喬嘉遞了杯牛奶給葉驍繞,他沒接,“少在我面前裝蒜,你這套在那老頭子面前可能還有點用,但在我面前,聽著,沒用!”
葉驍繞接完水就回了房間,絲毫沒給喬嘉任何面子。
夜色迷人啊!喬嘉穿著睡裙望著窗外的月亮冷笑出聲,她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招恨又招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