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養(yǎng)心殿內(nèi)燭火幽幽。
花嫵月“陛下,昭旸的那些妃子大多無所出,只有皇后崔氏孕有一子,貴妃蕭氏孕有一女?!?/p>
花嫵月“依照祖制,帝王駕崩,嬪妃無所出者要殉葬?!?/p>
凰蕪“依照祖制辦吧,昭旸的一子一女也都悄悄處理掉,至于崔氏和蕭氏,流放嶺南?!?/p>
花嫵月“是?!?/p>
凰蕪繼續(xù)伏案批閱奏折,朱筆在折子上勾畫,眉間微蹙。北境戰(zhàn)事吃緊,朝中大臣又因賦稅之事爭執(zhí)不休,她揉了揉眉心,指尖抵著太陽穴輕輕按壓。
配角“陛下,夜深了,可要傳膳?”
內(nèi)侍總管秦緋躬身詢問。
凰蕪“不必了?!?/p>
凰蕪頭也不抬,聲音冷淡。
凰蕪“再添一盞燈來。”
秦緋應聲退下,不多時,殿門再次被推開,一陣幽香隨著夜風悄然飄入。
不是龍涎香,也不是檀香,而是一縷清冽的竹香,混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甜膩。
凰蕪筆尖一頓,緩緩抬眸。
丁程鑫披著一件素白紗衣,衣襟微敞,露出纖細的鎖骨,墨發(fā)半束,垂落幾縷在肩頭。他手中捧著一盞青瓷茶盞,步履輕盈地走近,卻在距離御案三尺處停下,恭敬地跪伏在地。
丁程鑫“奴婢給陛下請安?!?/p>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幾分柔順,卻又藏著不易察覺的試探。
凰蕪瞇了瞇眼,目光落在他低垂的睫毛上。
凰蕪“叫什么名字?”
丁程鑫“奴婢丁程鑫?!?/p>
凰蕪“先帝的婕妤?”
丁程鑫“陛下知道奴婢?!?/p>
凰蕪“只是聽說昭旸好色,將本該嫁人的京城第一美人逼入宮中?!?/p>
此刻的他,連最低等的嬪位都不是,只是暫居冷宮的一個待罪之身。
凰蕪“誰準你來的?”
凰蕪語氣森冷。
丁程鑫指尖微顫,卻仍穩(wěn)穩(wěn)捧著茶盞。
丁程鑫“奴婢...奴婢見陛下日夜操勞,斗膽煮了參茶...”
凰蕪冷笑一聲,伸手接過茶盞,指腹不經(jīng)意擦過他的指尖,觸感冰涼。她垂眸瞥了一眼茶湯,色澤澄澈,香氣清幽,倒不像是動了手腳的樣子。
凰蕪“秦緋讓你來的?”
丁程鑫抿了抿唇,低聲道。
丁程鑫“請陛下恕罪!”
凰蕪“你何罪之有?”
丁程鑫“奴婢幼時曾入宮,與陛下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奴婢便生了愛慕之心,不曾想…”
凰蕪嗤笑,將茶盞擱在一旁,身子微微后仰,靠在龍椅上,目光審視著他。
凰蕪“朕以為你要說自己是待罪之身,以這樣的身份來見朕?!?/p>
丁程鑫呼吸一滯,隨即伏低身子,額頭抵地,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頸。
那里本該有地坤的信香腺體,可他的腺體上,卻覆著一層淡淡的疤痕。
丁程鑫“今日將話訴說于心愛之人,奴婢死而無憾。”
凰蕪眸光一沉。
那是被強行標記后又被剜去的痕跡。
丁程鑫“先帝在時,奴婢不得寵,連信香都被剜去。如今新朝更替,奴婢...只求陛下開恩。”
凰蕪盯著他,半晌,忽然伸手扣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
凰蕪“可算說出真心話了?!?/p>
丁程鑫“奴婢所說句句屬實,若有違背…”
凰蕪“行了?!?/p>
丁程鑫被迫仰視著她,眼睫輕顫,唇色泛白,卻仍強撐著露出一絲柔順的笑意。
凰蕪“秦緋,告訴皇后朕今日留在養(yǎng)心殿批折子,讓她別等朕了?!?/p>
配角“奴才遵旨?!?/p>
她松開手,指尖在他唇上輕輕一撫,語氣玩味。
凰蕪“今夜你來侍寢。”
凰蕪“讓朕看看你床上功夫如何?”
丁程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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