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雷和大牛將81自動步槍甩在身后,快速跑過去,利索地將三人從泥潭里撈起來——咣!咣!
沈蘭妮、阿卓和郁霧被扔進了旁邊的水牢,濺起的水花泛著一股惡臭。
“嘔,真是臭又臟,你們這群男兵看起來不太愛干凈呢?!庇綮F沒忍住打趣道。
“誰叫我們不需要被關(guān)進這水牢呢,你們啊就好好享受吧?!?/p>
哈雷站在水牢上方看戲。
水面上飄著的死老鼠和不知名的動物內(nèi)臟發(fā)出一陣陣令人作嘔的腐味。
沈蘭妮沒忍住,哇的一聲吐了。阿卓捂住嘴,憋著氣強忍著。郁霧則獨自縮在陰暗的角落cos老鼠。
雷戰(zhàn)走過來蹲下身,摘下墨鏡:“高手?精英?想通了就退出。”
兩個人都不說話,拼命忍著。郁霧更是直接閉眼,懶得噴。
雷戰(zhàn)看著三人不為所動,“看來你們都還不夠聰明,沒關(guān)系,琢磨琢磨?!?/p>
雷戰(zhàn)起身,戴上墨鏡:“老狐貍,給她們點時間想通!”
老狐貍啪地立正:“是!”
雷戰(zhàn)向板房走去:“我要去洗澡,這天熱死了!”
水牢中的女兵們狼狽極了,沈蘭妮和阿卓怒視著男兵,恨不得立刻上去揍他們一頓。
郁霧睜開眼,看著雷戰(zhàn)遠去的背影。
有趣的男兵領(lǐng)導(dǎo),這話真是讓人牙癢癢,想揍他。
不過合格的吃瓜人士必須遵守只看不做,不然要是被盯上,可就再無清閑的日子里了。
郁霧重新閉上了眼,窩在角落繼續(xù)cos老鼠。
嗯,關(guān)水牢雖然臟冷但還蠻輕松的,就是容易讓人想起前世不好的回憶。
水牢里,沈蘭妮的眉頭擰在了一起,不停地嘔吐著:“我……我不行了,太難受了……”
郁霧皺眉緩緩睜開眼,姐妹,本來在這惡心的水牢里就很麻木了,你咋還往里面加餐呢?閑不夠難聞嗎,求放過。
阿卓咬著牙給沈蘭妮打氣:“堅持……不能讓男兵瞧不起我們……”
沈蘭妮憋著氣,話都說不利索:“變態(tài)!當(dāng)……俘虜都比……比這有人性!”
郁霧在角落里嗤笑、自嘲:“那是因為你們沒見過,俘虜并不會比這個有人性。”
沈蘭妮聽見只說過一句話的女兵突然開口說話,在驚訝之余還有對郁霧接話的深思:“莫非你見過?”
郁霧不說話了。
被陽光照射后的水牢更加惡臭,阿卓閉著眼睛,小心地呼吸著:“上尉,大難臨頭,活命最重要!”
水牢里陷入了片刻沉默,忽然,沈蘭妮忍著惡臭,滿臉慘白:“我……受不了了……死了算了!”
阿卓看了她一眼:“少將,死的滋味更難受!”
沈蘭妮納悶兒:“你……嘗過?”
阿卓點點頭:“嘗過!”
沈蘭妮問:“那我們……怎么辦?”
阿卓語氣堅定:“堅持!堅持……就是勝利!”
沈蘭妮抱著膀子直打哆嗦:“我……堅持不住……了……”
阿卓看看四周,郁霧閉著眼,男兵們也不在附近,便悄悄靠近沈蘭妮,從內(nèi)衣口袋掏出一個彝族工藝小酒壺遞給她,悄聲說:“喝一口!”
沈蘭妮一臉驚愕地看著阿卓:“你……敢犯忌?”
阿卓低聲說:“救命要緊!趕緊喝!
”沈蘭妮接過來,連著喝了兩口酒,瞬間暖和了許多,沈蘭妮把小酒壺遞還過去:“感覺好多了!你叫什么?”
阿卓接過來:“曲比阿卓。”
沈蘭妮看她:“你是彝族?”
阿卓也悄悄喝了一口酒:“嗯,大涼山的?!?/p>
阿卓看著角落里默不作聲,緊閉雙眼的郁霧雙手環(huán)抱自己,獨自取暖的郁霧,還是過去拍了拍她,將酒遞了過去:“來一口,暖暖?!?/p>
郁霧沒想到阿卓會過來搭話送溫暖,強裝鎮(zhèn)定接過:“謝謝”,她抿了抿酒,喝了一口。
“我叫阿卓,她是沈蘭妮,那你呢,你叫什么。”阿卓問道。
“我叫郁霧。”看郁霧沒有交談的意思,阿卓識趣的接過酒壺,離開。
阿卓擰緊壺蓋,悄悄放回內(nèi)衣口袋,與沈蘭妮緊緊地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