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罪無赦

"昨晚休息地還不錯吧?今天可能會有點累。"莫思禮問道。

"嗯,就是腰有點痛,昨天跳樓的時候可能傷著了。"林亦梔了個哈欠，淡淡的答道。

"哥,今天咱們干什么啊?"

"今天要分頭行動,"莫思禮敲了敲桌面,等到所有人看向他時,才繼續(xù)說道:"淼淼，陳梟回案發(fā)現(xiàn)場,看看還有什么線索;解聞清和我,莫思遷去殯儀館進行尸檢;昨天那個瘋女人是劉泯的老婆小常,應該是買來的,周圍鄰居都沒有見過她。她患有精神疾病,現(xiàn)在被關在雙湖三區(qū)監(jiān)獄中。亦梔,你和姜黎去會會這個"精神病患者。””

"的確。"林亦梔略微思索了一下,"我覺得我和這個小常聊一下,說不定能從這人口中問出什么。"

"這個程序不難,我去找司法部門申請了,"莫思禮說道,"難就難在這個人對你這個陌生人會開口嗎?"

“其實莫哥說的事,我也沒有什么把握。"

姜黎一臉無語:"所以,你就讓我假扮心理醫(yī)生嗎?"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大褂,皺了皺眉頭。

"姜總,您的氣質非常符合角色啊,您就屈尊配合一下唄。"

管教走在前面,回頭看了看兩人:"你有真的是警察?"

"不然呢"姜黎眼神一冷。

管教縮了縮頭,不再說話了。

管教領著兩人走進監(jiān)獄的最后一道門,穿過三道走廊。不一會兒,三人便來到了312號房間前。

"就在這里了,一會兒你們進去之后要小心，她的情緒不太穩(wěn)定。如果你們有什么需要的隨時叫我就行?！?/p>

房間中,小常孤零零地坐在床角,蜷縮著發(fā)著抖。聽到開門聲,小常身上一震,卻沒有更多的動作了。

林亦桅徑直走向小常,姜黎也緊隨其后。按照計劃,姜黎走上前去,裝模作樣地幫小常檢查了一通，然后又對著小常說了一大堆聽不懂的專業(yè)名詞。這些是林亦桅為她寫的臺詞,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出所料,小常沒有絲毫的反應。

在姜黎震驚的眼神中,林亦梔自顧自地坐在小常床邊，在自己的口袋中翻出了一堆零食,與著兩人的面大吃起來。

三個人在鐵籠子中,一個人在吃東西,兩個人一站一坐，氣氛異常詭異。

"你在吃什么?"女人忽然爬到林亦桅的背后,趴在她的肩上。林亦桅身體一怔,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恐懼,說道:"小豬仔啊。"

"我也要吃，小豬仔,小豬仔!很好吃的!"女人忽然瘋了似得大叫,去抓林亦梔的手。

"你他媽《十日終焉》看多了吧!"林亦梔暗罵。

女人聽到這句話,忽然說:"可惜你不是男的,不然我一定要和你睡覺,這樣我就可以吃小豬仔了。"

"哦?"林亦梔語氣恢復平淡,一旁的姜黎卻驚出一陣冷汗。"這樣吧,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你就可以吃小豬仔,怎么樣?"

"嗯….."

林亦梔向姜黎使了一個眼色,后者立刻拿出了本子和筆,記錄接下來的話。

"你叫什么名字?"

"小常?不，我是三圣母,我兒子呢？三太子去哪了?"女人發(fā)瘋大叫。

姜黎愣愣地看著本子:"這她媽怎么記?"算了,盡職盡責的姜總把女人說的每一個字都寫了上去。

"你的丈夫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我不知道!?"女人痛苦地搖了搖頭。

"那么,最后一個問題."林亦梔內心很無語,這完全無法溝通啊,"你,是有神論者嗎?"

姜黎奇怪的看了林亦梔一眼，不明白她為什么會這樣問。

"神？”女人渾身一震。林亦梔心中一喜,"有戲！"

不料女人的聲音忽然變成了一個老人的聲音:"在這世上,神有什么用?神也無法洗脫這罪惡:以瘋顛為舟,沒有無罪之人,也沒有可赦之人!唯有天遣,才是正道!"

"做了虧心事的人,小心遭天遺哦。"聲音又變成了極尖銳的音,貼在林亦桅耳邊。林亦桅朵有些癢,眉頭皺了起來。

"呃,這段要記嗎?"姜黎在一旁卑微地問。

"記個屁啊記,一個死瘋子,腦子有問題。"林亦梔情緒有些失控,轉身便出了鐵門。

女人拽住了姜黎:"我的小豬仔呢?"

姜黎沒好色地瞪了她眼:"松手,滾!"

姜黎追出監(jiān)獄大幾,終于在車上見到了林亦桅。

"你怎么了?情緒怎么突然失控了?一個瘋子的話,不至于吧?"

林亦梔沒有說話,只是低下頭,擺弄著手表。

姜黎也不好去打攏她,便不再說話,看著車頂發(fā)起呆來。

"姜黎。"寂靜中,林亦梔的聲音冷到了冰點

"怎么了?"

"剛才那個女人說的話還記得吧,給我一字不差地與進報告里。"

姜黎:"......"

"還有,幫我給莫思禮;不,莫驍打一個電話。"

"說什么?"

"就說我有種預感,他們回來了。"

"誰?"

"天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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