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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葡萄架下的星子私語

未寄出的第三封草稿

八月的晚風帶著稻田的潮氣,卷過江逾白家的青磚院墻時,林晚秋正蹲在葡萄架下數螞蟻。竹架上的紫葡萄垂得很低,顆顆飽滿得像要炸開,甜香混著泥土味漫過來,讓她想起江逾白襯衫上的味道。

“小心被蟲咬?!苯獍椎穆曇魪念^頂傳來,帶著點笑意。他剛從屋里出來,手里拿著把藤椅,輕輕放在葡萄架旁的月光里,“我媽說這葡萄得等上弦月出來才最甜,現在摘了可惜。”

林晚秋仰頭看他,他站在月光里,白T恤被風吹得貼在身上,露出清瘦的鎖骨。她突然想起昨天剛到他家時,阿姨拉著她的手說“逾白這孩子,高中就總念叨‘有個女生看星星時眼睛發(fā)亮’”,當時她沒好意思接話,此刻看著他眼里的光,倒覺得阿姨說得沒錯。

“你小時候常在這里看星星嗎?”她拍了拍手上的土,在藤椅上坐下,竹條硌著后背,卻有種踏實的舒服。

“嗯,”江逾白在她旁邊的小凳上坐下,膝蓋幾乎碰到她的腿,“我爸在院墻上畫了星圖,每天晚上搬個小馬扎對著看,他說‘看懂了星星,就看懂了宇宙的規(guī)律’?!?/p>

他說著起身,指著院墻東邊的位置,那里果然有片淡淡的墨跡,依稀能看出獵戶座的輪廓,三顆腰帶星被紅漆描過,像三顆不會褪色的紐扣。“這是我十二歲畫的,”他的指尖劃過最亮的那顆,“當時總覺得它離地球最近,喊它‘看家星’?!?/p>

林晚秋湊近看,星圖邊緣有行小字,是孩子氣的筆跡:“等我找到想一起看星的人,就帶她來見你?!蹦E已經發(fā)淡,卻能看出被反復描摹過的痕跡。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假裝看葡萄:“你爸真是物理老師???連教孩子認星都用這么……學術的方法?!?/p>

“他說這叫‘具象化教學’,”江逾白笑起來,梨渦在左邊嘴角陷得很深,“不過我媽總說他是‘借機偷懶’,不想帶小時候總哭鬧的我?!?/p>

晚風掀起他的衣角,露出腰側的皮膚,林晚秋慌忙移開目光,卻看見他手里捏著顆橘子糖——是阿姨昨天給的,玻璃罐里的糖塊裹著糖霜,像凍住的小太陽。

“吃嗎?”他把糖遞過來,指尖沾著點泥土,是剛才摘葡萄時蹭的,“阿姨說這糖里放了桂花,你肯定喜歡?!?/p>

糖紙在月光下泛著金箔似的光,林晚秋接過來時,指尖碰到他的,像被細小的電流竄過。兩人都沒說話,低頭剝糖紙的動作卻出奇一致,糖塊塞進嘴里時,橘子的甜混著桂花的香在舌尖漫開,讓她想起天文館里的熱可可。

“你繡的桌布,我媽鋪在書房了,”江逾白突然開口,聲音輕得像怕驚飛葡萄葉上的蟲,“說要讓我爸的物理書‘沾點文氣’,還特意買了水晶鎮(zhèn)紙壓著,怕被風吹皺?!?/p>

林晚秋的臉有點發(fā)燙。那桌布是她繡了三個晚上的成果,獵戶座的三顆星歪歪扭扭,針腳也疏密不一,出發(fā)前還跟陳佳佳抱怨“肯定會被笑話”,此刻聽他說“水晶鎮(zhèn)紙壓著”,倒覺得那點笨拙突然有了歸宿。

“其實……有點丑?!彼÷曊f,腳尖碾著地上的螞蟻洞。

“不丑,”江逾白說得認真,像在實驗室做結論,“比我第一次焊的電路板好看多了,那次把獵戶座焊成了勺子,被趙磊笑了一個月。”

他說起糗事時眼睛亮晶晶的,林晚秋忍不住笑起來,笑聲驚得葡萄葉上的露水簌簌往下掉,落在手背上,涼絲絲的。

遠處傳來叔叔喊吃飯的聲音,江逾白起身時,順手把她拉了起來。她的手被他攥在掌心,不算寬厚卻很有力,像握著塊溫熱的鵝卵石。走到院門口時,林晚秋看見晾衣繩上掛著她的碎花裙,和他的白襯衫并排晃著,被晚風吹得碰在一起,像兩個害羞的朋友。

晚飯的糖醋排骨是叔叔做的,醬汁熬得比學校食堂的濃稠,江逾白把離她最近的一盤往跟前推了推:“我爸研究了三天菜譜,說要超越三食堂?!?/p>

叔叔聞言放下筷子,推了推眼鏡:“晚秋覺得怎么樣?逾白說你愛吃帶脆骨的,我特意挑的肋排?!?/p>

林晚秋咬了口排骨,脆骨咯吱作響,甜汁濺在嘴角。江逾白遞過紙巾時,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的唇角,像羽毛輕輕掃過。她的臉瞬間紅透,低頭扒飯時,聽見阿姨在廚房跟叔叔說“你看倆孩子,跟當年咱倆似的”。

飯后阿姨端來切好的西瓜,紅瓤上嵌著黑籽,像片迷你星空。江逾白挑了塊最甜的遞給她,自己拿了塊帶白邊的:“我媽說西瓜靠邊的部分更解暑,適合熬夜看星?!?/p>

林晚秋突然想起他說的“夏季獵戶座最佳觀測角度”,抬頭時撞進他眼里的期待,像個藏著秘密的孩子。

夜色漸深時,蟬鳴也倦了。江逾白搬來雙筒望遠鏡,放在院墻的星圖下,鏡頭對著東邊的夜空:“再等半小時,獵戶座就該升起來了?!?/p>

林晚秋靠在藤椅上,看著他調試焦距的側臉。月光落在他的睫毛上,像撒了層銀粉,左手無名指上的銀戒閃著光——那是她送他的暑假禮物,戒面刻著個小小的“秋”字。

“你看這顆星,”他突然把望遠鏡遞給她,“天鷹座的牛郎星,離地球16光年?!?/p>

林晚秋把眼睛湊過去,鏡片里的星星亮得像顆鉆石。“16光年就是……光走16年才能到地球?”她有點驚訝。

“嗯,”江逾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點溫熱的氣息,“我們現在看到的光,是它16年前發(fā)出的。就像……有些心意,可能要等很久才能被看見。”

晚風穿過葡萄架,葉子沙沙作響,像在應和他的話。林晚秋放下望遠鏡,看見他眼里的自己,被月光泡得軟軟的。她突然想起高三那年,他夾在周記本里的銀杏葉,原來有些心意,早在16光年之外,就已經出發(fā)了。

“那獵戶座的光,走了多久?”她輕聲問。

“參宿四是640光年,”他抬頭看天,手指在空中比劃著星軌,“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看到的它,是明朝時候的樣子?!?/p>

“明朝啊……”林晚秋托著腮幫笑,“那時候的它,會不會想到六百年后,有兩個人在院子里討論它?”

江逾白也笑了,伸手摘了顆葡萄塞進她嘴里,甜汁在舌尖炸開:“說不定它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一直亮著,等著我們看。”

葡萄架下的月光越來越濃,像杯化不開的牛奶。兩人沒再說話,只是并肩看著夜空,偶爾有流星劃過,就同時屏住呼吸,像在守護一個共同的秘密。林晚秋的肩膀偶爾碰到他的,帶著讓人安心的溫度,像高中時課桌間那道無形的線,隔開了距離,卻隔不開彼此的心跳。

直到東邊的夜空泛起微光,獵戶座的三顆腰帶星終于露出頭,像三顆被遺忘的紐扣。江逾白突然指著最亮的那顆說:“以后每年八月,我們都來這里看它好不好?”

林晚秋轉頭看他,他的眼睛里盛著星星,比天上的還要亮。她沒說話,只是往他身邊靠了靠,讓肩膀的觸碰更緊些,像在說“好啊,不止八月,以后的每個季節(jié)都想和你一起”。

葡萄葉上的露水又開始往下掉,這次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涼絲絲的,卻燙得人心頭發(fā)顫。遠處的稻田里,青蛙突然叫了兩聲,像在為這個夏夜的約定,輕輕敲了敲鼓。

露水在葡萄葉上積得厚了,順著葉脈滾下來,滴在江逾白的白T恤上,洇出小小的濕痕。他渾然不覺,眼睛還盯著東邊的夜空,手指在膝蓋上畫著獵戶座的輪廓,像在默背早已爛熟的星圖。

“你看腰宿二旁邊,”林晚秋突然指著望遠鏡,聲音壓得很低,“是不是有顆特別暗的星?”

江逾白立刻湊過去,鏡片后的眼睛瞇了瞇,隨即亮起來:“是那顆伴星!比在學校觀測時清楚多了?!彼麄冗^頭跟她說話,鼻尖差點碰到她的臉頰,兩人都往后縮了縮,空氣里飄著點甜絲絲的尷尬,像剛才吃的橘子糖在舌尖慢慢化。

“郊區(qū)光污染少,”他解釋道,指尖無意識地敲著望遠鏡的金屬外殼,“我爸說這叫‘天文觀測級夜空’,比城里適合看深空天體。”

林晚秋“嗯”了一聲,目光落在他敲外殼的手上。他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齊,指腹有層薄繭,是常年握筆和調儀器磨出來的,此刻正輕輕蹭過鏡身,發(fā)出細碎的聲響,像在跟星星說悄悄話。

院子里的老座鐘突然“當”地敲了一下,已經是夜里十點了。阿姨的聲音從屋里傳來:“逾白,給晚秋拿件外套,夜里涼?!?/p>

“知道了媽!”江逾白應著,起身往屋里走,路過晾衣繩時,順手扯下件他的格子襯衫,抖了抖遞過來,“先穿我的,比外套輕便?!?/p>

襯衫上還帶著陽光曬過的味道,混著淡淡的洗衣粉香。林晚秋接過來往身上披,袖子太長,蓋住了半只手,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江逾白看著她的樣子,突然笑出聲:“等回去給你改改袖子。”

“才不要,”她把袖子卷起來,露出纖細的手腕,“這樣挺好,像……像借了你的坐標。”

他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眼里的笑意更深了:“我的坐標隨時借你用,永久有效?!?/p>

兩人重新坐回藤椅,這次挨得更近了些。江逾白開始給她講每顆星的故事,說參宿四是顆紅超巨星,說腰宿一是顆藍白色的主序星,說它們雖然看著挨得近,實際距離比地球到太陽還遠。

“就像……”他頓了頓,似乎在找合適的詞,“就像我們坐在同個院子里,其實心里藏著的話,可能比星星之間的距離還遠?!?/p>

林晚秋的心輕輕顫了一下。她知道他說的是什么——那些沒說出口的“喜歡”,那些藏在星圖里的心意,明明就在嘴邊,卻總被晚風輕輕吹走。

“但星星會一直亮著啊,”她看著望遠鏡里的伴星,聲音很輕,“就算離得遠,也能彼此看見?!?/p>

江逾白沒接話,只是從口袋里摸出個小本子,翻開泛黃的紙頁。月光落在紙上,能看清是他高中的錯題本,最后幾頁沒寫公式,畫著歪歪扭扭的星星,旁邊標著日期,最近的一個就在昨天,旁邊寫著“葡萄熟了,她來了”。

“高三那年總失眠,”他把本子往她面前推了推,指尖有點發(fā)顫,“就躲在被窩里畫星星,畫著畫著就想起你在周記里寫的話,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林晚秋的指尖劃過那些星星,鉛筆的痕跡深深淺淺,像他當時忽明忽暗的心意。她想起自己周記本里夾著的那張獵戶座明信片,原來那時的他們,真的在彼此不知道的角落里,共享著同一片星空的秘密。

“我周記本里……”她吸了吸鼻子,聲音有點發(fā)啞,“也有張你的‘坐標’。”

“是那張獵戶座明信片嗎?”江逾白突然抬頭,眼睛亮得驚人,“趙磊說你一直夾在本子里,我還以為他騙我?!?/p>

“沒騙你,”林晚秋笑了,眼角有點濕潤,“現在還在我書架最上層呢,壓在《唐詩宋詞選》下面。”

露水又開始往下掉,這次落在錯題本上,暈開了一小片墨跡。江逾白慌忙合上本子,像護住個易碎的寶貝:“回去得塑封起來,不能讓它壞了?!?/p>

“傻樣?!绷滞砬镟凉值乜此瑓s覺得心里甜得發(fā)膩,像含了顆化不開的葡萄糖。

夜?jié)u漸深了,獵戶座已經升到了頭頂,三顆腰帶星在墨藍的夜空里連成直線,像條被人遺忘的項鏈。江逾白突然起身,從屋里抱來床薄毯,輕輕蓋在她腿上:“別著涼了,明天還要去向日葵花田呢。”

“你怎么知道我想去?”她驚訝地抬頭。

“你跟陳佳佳打電話時說的,”他撓了撓頭,耳尖在月光下泛著紅,“我剛好路過你宿舍樓下,聽見了?!?/p>

原來他連這種無意間的話都記在心上。林晚秋想起他說“我媽已經備了防曬霜”,想起他特意查了向日葵花田的花期,突然覺得,那些沒說出口的喜歡,早就藏在這些細碎的惦記里,像獵戶座的伴星,雖然暗,卻一直都在。

“困了嗎?”江逾白的聲音很輕,像怕驚擾了夜空,“困了就靠會兒,我看著星星?!?/p>

林晚秋確實有點倦了,頭輕輕靠在藤椅背上,毯子上的陽光味裹著她,像被溫柔地抱在懷里。她瞇著眼睛看江逾白,他還在望著星空,側臉的線條在月光下格外柔和,左手搭在椅背上,離她的肩膀只有寸許。

她沒有動,他也沒有,就像兩顆保持著安全距離的星,在各自的軌道上,感受著彼此的引力。

遠處的座鐘又敲了一下,十二點了。江逾白低頭時,剛好對上她的目光,兩人都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眼里的星光比天上的還要亮。

葡萄葉上的露水終于停了,夜風也變得溫柔起來,卷著葡萄的甜香,悄悄漫過兩人之間那寸許的距離,像在為這場夏夜的星子私語,輕輕拉上了帷幕。

而那些沒說出口的話,就像藏在星圖里的密碼,不急著破譯,反正日子還長,有的是時間慢慢說。

后半夜的風帶著點涼意,林晚秋往薄毯里縮了縮,半夢半醒間感覺身上的毯子被人往上拉了拉。她睫毛顫了顫,沒睜眼,卻聞到了熟悉的洗衣粉味——是江逾白身上的味道,像曬足了陽光的被子,讓人安心。

“醒了?”他的聲音很輕,像怕驚碎了晨露。

林晚秋慢慢睜開眼,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獵戶座的星星淡了些,像被晨光洗過的墨痕。江逾白還坐在旁邊的小凳上,眼睛里帶著點紅血絲,顯然沒睡。

“你沒睡?”她坐起身,毯子從腿上滑下來,他伸手接住,又重新給她蓋好。

“看星星呢,”他笑了笑,指著東邊的天空,“你看,啟明星出來了,比獵戶座的伴星亮多了?!?/p>

晨光里,那顆亮得刺眼的星懸在天際,像顆被遺落的鉆石。林晚秋想起課本里說的“啟明星就是金星,黎明前最亮的星”,突然覺得這顆星像極了江逾白——總是在她沒注意的時候,默默亮著。

“我媽煮了粥,”他起身時拍了拍褲子上的草屑,“說早上喝白粥養(yǎng)胃,配了醬菜,是你喜歡的那種帶點甜的?!?/p>

林晚秋跟著他往屋里走,路過院墻的星圖時,發(fā)現他昨晚畫的獵戶座旁邊,多了個小小的笑臉,像顆剛發(fā)芽的星星。

早飯時阿姨總往她碗里添菜,說“多吃點才有力氣看向日葵”,叔叔則拿著張地圖研究:“從這里到花田要穿過三條田埂,我畫了路線圖,不會走錯。”

地圖上的路線用紅筆標得清清楚楚,每個岔路口都畫了小箭頭,像份精密的實驗報告。林晚秋看著那熟悉的認真筆跡,突然想起江逾白給她畫的物理題受力分析圖,原來有些溫柔是會遺傳的。

吃完早飯往花田走時,江逾白拎著個帆布包,里面裝著防曬霜、驅蚊水,還有兩瓶冰鎮(zhèn)酸梅湯。“我媽塞的,”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晃了晃包,“說鄉(xiāng)下蚊子毒,怕你被咬。”

田埂上的野草沾著露水,踩上去濕了鞋面。江逾白走在前面,時不時回頭提醒她“這邊滑”,遇到窄的地方就伸手扶她一把,掌心的溫度透過指尖傳過來,像帶著電流。

“你小時候常來這里?”林晚秋看著他熟稔避開泥坑的樣子,忍不住問。

“嗯,”他點頭時,額前的碎發(fā)被風吹起來,“暑假總跟趙磊來偷摘向日葵,被看田的大爺追著跑,每次都躲進那邊的草垛里?!?/p>

他指著遠處的麥秸垛,金黃色的垛子在陽光下閃著光,像個藏滿秘密的城堡。林晚秋想象著兩個半大的少年抱著向日葵,在田埂上跑得氣喘吁吁,突然覺得眼前的江逾白,又多了層鮮活的底色。

走了約莫二十分鐘,大片的向日葵突然撞進眼簾。金燦燦的花盤朝著太陽,像無數張笑臉,風一吹就齊齊點頭,嘩啦啦的聲音像在唱歌。

“哇……”林晚秋忍不住跑進去,裙擺掃過花莖,驚起幾只蝴蝶。

江逾白跟在她身后,手里舉著手機拍照,鏡頭里的她站在花海中央,白裙子被風吹得鼓鼓的,像只剛落進金色海洋的蝴蝶。他突然想起高三那年,她穿著藍裙子站在操場邊看他打球的樣子,原來有些畫面,早就刻在了記憶里,只等時光發(fā)酵得更甜。

“過來這邊,”他朝她招手,“這里有朵最大的,快趕上你的臉了?!?/p>

林晚秋跑過去,果然看見朵巨大的向日葵,花盤比她的腦袋還大。江逾白舉著手機讓她站過去合影,按下快門的瞬間,他突然湊近,在她耳邊說:“你比花好看?!?/p>

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廓,林晚秋的臉瞬間紅透,像被曬紅的蘋果。她轉身去看花,卻聽見他在身后低低地笑,笑聲混著風吹向日葵的聲音,甜得像剛摘的葡萄。

兩人坐在花田埂上喝酸梅湯時,陽光正好。林晚秋靠在向日葵花盤上,看著江逾白低頭擰瓶蓋,側臉的線條在陽光下格外清晰,左邊嘴角的梨渦陷著,像盛著陽光。

“你看,”他突然指著天空,“云像不像獵戶座的腰帶?”

林晚秋順著他的指尖望去,果然有三朵云排成直線,像三顆會動的星星?!跋?!”她笑著點頭,“就是胖了點?!?/p>

“那是‘膨脹后的獵戶座’,”他一本正經地胡謅,“就像……就像吃多了橘子糖的星星?!?/p>

這話逗得林晚秋笑出了聲,抬手推了他一把,卻被他反手握住手腕。他的掌心很熱,帶著酸梅湯的甜味,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像兩束交匯的陽光,在空氣中撞出細碎的火花。

風突然停了,向日葵都安靜下來,像在屏息看著他們。江逾白的喉結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最終卻只是松開手,從帆布包里摸出顆橘子糖,剝開遞過來:“吃顆糖,防中暑?!?/p>

糖在舌尖化開時,林晚秋看著他微紅的耳尖,突然覺得有些話不用說出口也沒關系。就像這向日葵永遠朝著太陽,就像獵戶座永遠亮在夜空,有些心意,早就藏在彼此的目光里,藏在交握的指尖,藏在這漫山遍野的陽光里。

日頭漸高時,他們往回走。江逾白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剛好罩住她的影子,像在默默守護。路過那堆麥秸垛時,林晚秋突然想起他說的“偷向日葵被追”,忍不住問:“后來被大爺抓到過嗎?”

“抓到過一次,”他撓了撓頭,眼里閃著促狹的光,“大爺讓我們把花送回去,還說‘下次要摘跟我說,別偷偷摸摸的’?!?/p>

“那你下次摘了送誰?”她故意逗他。

江逾白停下腳步,轉頭看她,陽光落在他眼里,亮得像盛滿了向日葵的光:“送你啊,如果你喜歡的話。”

田埂上的風吹過,帶著向日葵的香,卷走了他后半句沒說出口的話。林晚秋的心跳漏了一拍,卻沒再追問,只是加快腳步往前走,耳尖卻紅得像被曬透的番茄。

她知道,有些答案,就像向日葵總會朝著太陽,就像獵戶座總會亮在夜空,不用急著說,反正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在往后的每個夏天,慢慢聽。

上一章 第六章:春風里的星軌延長線 未寄出的第三封草稿最新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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