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居內(nèi),許鹿仰面躺在床榻上,盯著雕花床頂發(fā)呆,腦海中不斷回放今日所見所聞。
"沈昭陽……"
她無意識地將這個名字在唇齒間碾了幾遍,忽然瞳孔一縮,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
"等等!沈昭陽?!"
她倒抽一口涼氣,一把揪住被褥,
"這不是原著里女主的頭號舔狗嗎?!"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在《我靠男人飛升》里,沈昭陽癡戀虞秋,將自己畢生煉制的珍稀丹藥盡數(shù)奉上,甚至不惜盜取師門秘寶。
結果被女主榨干價值后,安了個"叛宗"的罪名,最后莫名其妙暴斃荒野,連個全尸都沒留下!
"完了完了……"
許鹿抓狂地揉亂頭發(fā),
"這傻白甜師兄現(xiàn)在可是我的同門啊!"
她突然想起今日沈昭陽他躲在自己身后沖師父做鬼臉的模樣——哪有一點原著里"丹道天才"的沉穩(wěn)樣子?
"不行!"
許鹿一個鯉魚打挺跳下床,
"絕不能讓他走上老路!"
許鹿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指尖無意識地絞著衣袖,眉頭緊鎖。
"除了沈昭陽,原著里還有誰是女主的裙下之臣來著……"
她咬著下唇,拼命回想,可記憶卻像蒙了一層霧,怎么都抓不清晰。
當初看文時只顧著吐槽,一目十行地跳著看,現(xiàn)在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藥王谷的?無極宗的?還是天音宗或者玄天宗?"
她掰著手指念叨
許鹿懊惱地抓了抓頭發(fā):
"早知道會穿書,我絕對一字不落地背下來!"
翌日清晨,瓊華宗山門外已是人聲鼎沸。
各宗修士陸續(xù)而至,飛舟、靈禽、劍光交織,場面浩大。
玄天宗的飛舟率先落地,謝清一襲雪白長袍,神色清冷,負手而立。
身后跟著同樣身著玄天宗服飾的少女——虞秋。
她眉眼含笑,乖巧地站在謝清身后,目光卻不著痕跡地掃視四周,似在尋找什么。
藥王谷的飛舟緊隨其后,谷主許清歡一襲碧綠長裙,氣質(zhì)溫婉,身旁跟著她的首席弟子慕南枝,同樣一身碧綠衣衫,腰間掛著藥囊,神色恬淡。
許清歡見到謝清,微微一笑,上前行禮:
"謝掌門,許久不見。"
她目光落在虞秋身上,溫和道:
"這位便是謝掌門新收的弟子吧?果然靈秀。"
謝清淡淡頷首:
"許谷主。"
虞秋乖巧行禮:
"晚輩虞秋,見過許谷主。"
無極宗的飛舟緩緩降落,掌門李乘歌一襲水藍色廣袖長袍,眉目溫潤如玉,步履從容地踏下飛舟。
身后跟著的首席弟子方然卻是一副倨傲神色,下頜微揚,目光掃過慕南枝時,鼻腔里溢出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嗤。
慕南枝神色未變,依舊掛著淡笑,修長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撥弄著腰間藥囊的穗子。
許清歡眸光溫婉,對李乘歌頷首致意:
"李掌門。"
李乘歌含笑回禮:
"許谷主。"
目光掠過她身旁的慕南枝,贊許道,
"令徒的煉丹天賦,近來可是聲名遠播。"
慕南枝從容行禮:
"李掌門謬贊。"
方然抱臂站在一旁,嘴角噙著冷笑。
瓊華宗引路弟子見狀,連忙上前將無極宗師徒引向瓊玉殿。
虞秋站在謝清身后,目光在慕南枝與方然之間悄然流轉(zhuǎn)
慕南枝,藥王谷首席,傳聞中的極品火靈根煉丹天才,一襲碧衣襯得膚色如玉,氣質(zhì)清雅如竹。
方然,無極宗翹楚,變異風靈根陣法奇才,此刻正不耐煩地扯著袖口繁復的銀絲陣紋。
虞秋正暗自盤算著如何與這兩位天驕攀上關系,忽然聽到謝清清冷的嗓音:
"秋兒。"
她猛然回神,發(fā)現(xiàn)師父正駐足回望,雪白的衣袖在風中微微拂動。
那雙如寒潭般的眸子淡淡掃來,讓她心頭一緊,她慌忙低頭,小跑兩步跟上,師徒二人一前一后踏入瓊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