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奇函真的只有這些
左奇函的聲音發(fā)顫
左奇函池昭當年只讓我保管星圖,說其他的東西藏在更安全的地方
他頓了頓,突然指向圖書館深處
左奇函對了,她還說過,穹頂的星圖要在滿月時才會顯形,現在看就是幅普通壁畫
聶瑋辰冷笑一聲
聶瑋辰月全食還有三個月,足夠我們找到剩下的東西了
他把密封袋交給官俊臣
聶瑋辰帶左奇函去實驗室,蘇老師要他的最新血液樣本
官俊臣終于開口,聲音像生銹的齒輪
官俊臣他的覺醒度剛超過閾值,現在抽血會加速細胞衰竭
聶瑋辰那又怎樣?
聶瑋辰整理了下歪掉的銀蝶胸針
聶瑋辰備用體已經激活了三個,他沒用了
左奇函的臉瞬間慘白,轉身想跑,卻被官俊臣抓住胳膊,男生的力氣大得驚人,左奇函的校服袖子被扯破,露出腕骨上的蝶印——那蝶印是灰色的,和池霧的金色截然不同,像塊失去光澤的金屬
池霧灰色蝶印……
池霧喃喃自語,突然想起楊涵博的眼淚滴在她腕骨上時,蝶印會泛出金光,難道蝶印的顏色和覺醒度有關?
官俊臣押著左奇函往出口走,經過柵欄門時,腳步頓了頓,他的目光似乎掃過縫隙,池霧連忙縮回手,心臟差點跳出胸腔,直到兩人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她才敢大口喘氣
柵欄的鎖是老式的銅鎖,鑰匙孔形狀古怪,池霧摸出發(fā)夾碎片試著捅了捅,碎片的弧度正好契合鎖芯的凹槽,“咔噠”一聲輕響,鎖開了
閱覽區(qū)空無一人,只有書架投下的陰影像張巨大的網,池霧走到中央的閱覽桌前,桌上還放著本翻開的書,是本《天文史》,書頁里夾著張紙條,上面是陳奕恒的字跡:“左奇函的蝶印是被藥物壓制的,他知道池昭的所有計劃”
原來左奇函不是真的順從,是在偽裝?
穹頂的星圖壁畫在頂燈的照射下泛著柔和的光,池霧仰頭看去,獵戶座的位置果然和楊博文的星圖不一樣,腰帶三星的連線沒有指向鐘樓,而是指向了圖書館西側的墻壁——那里是檔案室的方向
池霧星軌的盡頭是檔案室?
她想起王櫓杰說的“池昭的尸體在檔案室”,腳步不由得加快
檔案室的門虛掩著,里面?zhèn)鱽矸瓥|西的聲響,池霧推開門,看見張奕然正趴在文件柜上,相機放在旁邊,鏡頭對著柜頂的一個金屬盒,聽見動靜,他慌忙把盒里的東西塞進懷里,轉身時撞翻了旁邊的廢紙簍
張奕然你怎么來了?
張奕然的臉通紅,像是被抓了現行,他懷里掉出個相框,照片上是群穿著天文社校服的人,池昭站在中間,身邊是官俊臣和聶瑋辰,三個人的手臂搭在一起,笑得格外燦爛
池霧這是…
張奕然三年前的社團合影
張奕然撿起相框,聲音低下來
張奕然那時候我們都以為實驗是為了探索宇宙,直到池昭發(fā)現校長在偷偷用我們的基因做武器……
他突然捂住嘴,像是說了不該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