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風管外突然傳來說話聲,官俊臣的聲音帶著金屬般的冷硬
官俊臣把機器的能量閥調到70%,緩沖期一過就啟動校準
有金屬碰撞的脆響
官俊臣克隆體那邊有消息嗎?他該把‘暗線’引到觀測室了
張桂源克隆體?
張桂源猛地攥緊拳頭,虎口的疤痕在黑暗里繃得發(fā)白
張桂源我就說跟著我們的那個官俊臣不對勁,他看池霧的眼神總帶著種……模仿的刻意
陳浚銘突然翻開《星軌觀測記錄》,池昭補的“霧”字在手電筒光下顯出層淺影,像用特殊墨水寫的
陳浚銘真正的官俊臣在操控克隆體
他指尖劃過書頁上的星圖,獵戶座的紅點旁有行小字
陳浚銘‘明線守坐標,暗線藏鑰匙’,池昭說的兩個孩子,會不會和這對克隆體有關?
池霧的懷表突然震動,內(nèi)側的星軌雕刻亮起,剛好照亮楊博文背包里掉出的張紙條——是聶瑋辰從實驗室?guī)С鰜淼?,上面畫著臺機器的草圖,核心部位標著“蝶翼共振器”,旁邊寫著“需雙生能量啟動”
池霧雙生能量……
她摸到自己腕骨的金色蝶印,突然想起克隆體官俊臣的后頸,那里似乎有塊淡青色的印記,形狀和陳奕恒的VII有點像,只是更模糊
池霧難道是指克隆體和本體?
“咔嗒。”陳奕恒突然吹了聲輕哨,傳感器的紅燈滅了,他爬過來時,發(fā)報機突然收到條亂碼,破譯到一半突然清晰——“克隆體官俊臣在觀測室頂層,正假裝被我們困住”,發(fā)信人是聶瑋辰
楊博文立刻用鉛筆在演算板上畫路線
楊博文真正的官俊臣在底層實驗室,克隆體在頂層觀測室,他們想讓我們以為兩邊都有陷阱,其實……
他筆尖頓了頓
楊博文真正的機器應該在中間層,用兩個地點做掩護
通風管突然往下陷了半寸,池霧低頭看,腳下的金屬板有處明顯的松動,邊緣刻著半只蝴蝶,和棱鏡碎片的紋路能對上
池霧這里能打開
她剛要伸手,就被陳浚銘按住
陳浚銘等等
他指著金屬板內(nèi)側的刻字
陳浚銘‘蝶翼展開時,光軌會偏移’,池昭的字跡
他突然想起什么,翻開《蝴蝶圖譜》,金色蝶翼的標注頁上有個折角
陳浚銘這頁的厚度比其他頁厚,里面好像夾了東西
他拆開書脊,掉出張半透明的膠片,上面畫著星軌和機器的對應圖,核心處標著個“霧”字,池霧把膠片覆在懷表上,獵戶座的紅點剛好落在膠片的“VII”標記上,和陳奕恒頸后的印記完全重合
池霧原來如此
她突然明白
池霧我的蝶印和他的VII印記,才是啟動機器的鑰匙,不是克隆體和本體
通風管外傳來克隆體官俊臣的聲音,這次帶著刻意模仿的溫和
官俊臣池霧?你們在里面嗎?我找到王櫓杰了,他說機器在頂層
有腳步聲遠去
官俊臣我去開門,你們快點出來
陳奕恒的發(fā)報機突然“咔嗒”響了一聲,只有一個字——“假”,他抬頭看向池霧,手電筒光剛好落在兩人之間,棱鏡碎片的紫蝶紋路在光里舒展,像終于要展翅的活物
陳奕恒走中間層
他突然開口,電線在指間繞成個圈,這次沒再掩飾圈里的“7”字
陳奕恒楊博文,算坐標
楊博文的鉛筆在演算板上飛快移動,星圖、膠片、懷表的刻度在他筆下連成串數(shù)字
楊博文3樓東側,標本室
他突然想起什么
楊博文那里有面星象墻,和天文臺的穹頂是同步的
池霧攥緊棱鏡碎片,掌心的熱度順著血管往上爬,她知道,真正的博弈才剛開始——真正的官俊臣在底層等待,克隆體在頂層設餌,而他們要在這雙重陷阱里,找到池昭藏了多年的答案,通風管外的時鐘敲了一聲,距離月全食,還剩89天17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