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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十六,陽光大好。
長蘭打開窗戶,明媚刺眼的陽光投進屋子里。蕭蒔慢悠悠的吃著早飯,一舉一動看起來好不愜意。
長蘭忍不住催促道:
長蘭“爺,你快點吃,已經(jīng)快半個時辰了,徐太醫(yī)說了,每天的藥是必須要喝的,三餐三碗藥,喝不完睡前喝?!?/p>
蕭蒔聽著,開口商量道:
蕭蒔“方才吃的有些飽,可能喝不下藥了?!?/p>
長蘭“爺,只要您按時喝藥,今日就帶您出府?!?/p>
自從前幾天徐燁說完那些話,讓現(xiàn)在的長蘭和長松草木皆兵,把蕭蒔看的緊緊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蕭蒔折了。
不準蕭蒔離開王府半步。只讓蕭蒔待在自己的青竹小軒。
不過那哄小孩子家家的話蕭蒔會信嗎?
——
“賣包子嘞!熱騰騰的包子!”
“糖葫蘆,賣糖葫蘆嘞!”
大街上的叫賣聲絡(luò)繹不絕,蕭蒔抬手掀起車簾,街上好不熱鬧。爆竹對聯(lián)竟然也是成了熱門。
馬車在鬧市里行走的也有些困難,蕭蒔對著一旁的長蘭打著商量。
蕭蒔“鬧市里馬車多有不便,不若下了馬車?”
長蘭也感覺到了,可顧及著蕭蒔的身子,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只見她們爺已經(jīng)穿好自己的純白狐皮大氅,下了馬車,扶著的是長明那個不著調(diào)的!
待到長蘭下了車,狠狠的剜了一眼長明,把弄得長明一頭霧水。他不就扶了爺一把么,怎么還爭寵了?
陽光暖洋洋的照在蕭蒔身上,驅(qū)散了多日的乏氣。但終究還是剛下過雪,空氣還有些偏冷,沒多一會兒,蕭蒔就凍的耳朵通紅,在白凈的臉上顯得尤為明顯。
蕭蒔“叫長明看著,買些對聯(lián)爆竹回去。”
蕭蒔呼出白色的霧氣,對著長蘭說道。
長蘭“爺,您就放心吧。昨個兒皇上特意派人給送來了年貨?!?/p>
在京城,論及盛寵,哪里有人比得過蕭家世子爺呢。
她們家世子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待人溫和有禮,爭破頭顱跟她家爺交朋友的比比皆是。
就好比今年秋闈高中的狀元郎,出身貧寒,得她們家爺舉薦,這才有了機會,要不然,第一道人情關(guān)就能被刷下來。
她們家世子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待人溫和有禮,爭破頭顱跟她家爺交朋友的比比皆是。
試問誰不敢給蕭世子爺面子呢。
蕭蒔點點頭,也是辛苦她舅舅了。之所以叫舅舅自然是另一層關(guān)系了。
蕭蒔就這么一步一步慢吞吞地逛著鬧市。
長松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跟在了后頭。
蕭蒔好整以暇的望著不遠處的糖葫蘆,神色溫和。
蕭蒔“怎么樣?”
長松湊近了些。
長松“跟爺說的一樣?!?/p>
長松的一句話讓蕭蒔沒了精氣神,連帶著對糖葫蘆也喜歡不起來了。
怪哉,方才放晴的天氣現(xiàn)如今竟是飄起來雪花。
聽到蕭蒔若有若無的嗯了一聲,長松的任務(wù)算是完成了。
蕭蒔視線上移,望著突然變得灰蒙蒙的天氣,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接住飄零的雪花。纖細的指尖染上顏色,掌心有了水漬。
姜知君“偌安真是好雅興?!?/p>
一聲溫雅的打趣聲讓蕭蒔回過神來。
循著聲音來源,其實蕭蒔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收回凍紅的手,撫上袖爐,才感到暖和些。
蕭蒔臉上帶了些真心實意的笑容,叫了姜知君的名字。
蕭蒔“棠泠?!?/p>
姜知君“你我細想來,也許久未見了?!?/p>
姜知君輕笑著,向著蕭蒔走了過去,步步生蓮。
女子略施粉黛,便是天人之姿,霧藍的錦服又讓人細膩的感覺到她的內(nèi)斂含蓄。
蕭蒔看著姜知君身后暗戳戳保護她的家丁,家丁們個個惡狠狠的盯著街道上對著姜知君覬覦的混小子。
嘴角劃過一絲無奈。
蕭蒔“棠泠魅力真是不減當年。”
蕭蒔眼眸彎彎,對著靠近的姜知君打趣道。
姜知君也知蕭蒔說的什么,并未回答,倒是關(guān)切著說道:
姜知君“我知你病弱,聽說前幾日把徐太醫(yī)都驚動了,你身子可還好?”
姜知君知道蕭蒔這病一到冬日便反復(fù)病發(fā),她可是見過蕭蒔虛弱至極的樣子。
蕭蒔溫和的笑著,見姜知君沒帶湯婆子,便把手上的袖爐遞到姜知君手邊。
蕭蒔“手下的人傳的又嚴重了,受了風(fēng)寒而已,倒是把長蘭她們嚇到了?!?/p>
姜知君不疑有他,把袖爐又往蕭蒔那邊推了推。
姜知君“那也是關(guān)切你?!?/p>
蕭蒔笑著。
蕭蒔“我也該回去了,姜丞相應(yīng)當希望棠泠你多逛逛,這袖爐你便帶著,這不,方才頂頂好的天氣,現(xiàn)在又變了個樣子?!?/p>
可姜知君望著蕭蒔萬年不變的深眸,她似乎覺得蕭蒔還有未說完的話。
斟酌地問道:
姜知君“偌安可還有事?但說無妨?!?/p>
蕭蒔心里幾經(jīng)波折,艱難地開口道:
蕭蒔“他可曾聯(lián)系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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