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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幻想  克蘇魯  原創(chuàng)世界觀     

纏繞的未歸線

三流偵探與貓

瑪拉利切斯一直覺得,自家這位小老板,長得……嗯,很“漂亮”。

這詞兒蹦出來的時候,他自己都愣了一下。不是那種棱角分明的“英俊”,也不是孔武有力的“帥氣”。 非要形容的話,大概……像圖書館里那些蒙塵古籍上的燙金插畫?精致得不真實,帶著點與這個污濁世界格格不入的疏離感。

尤其是那雙墨綠色的眼睛,平時總是彎彎地笑著,像藏著整片雨后的森林,深邃又干凈——瑪拉利切斯偶爾會對著那雙眼走神,然后被自己嚇一跳,暗罵一句“見鬼”。

那雙清澈又充滿生命力的眼睛,總是一瞬間就擊穿了他所有的防備。他能看到里面那熟悉到讓他顫栗的溫柔、智慧、和堅定

這種“漂亮”的印象,大概從初見時就刻下了?;叵肫饋恚斃兴苟加X得有點丟臉:當(dāng)初自己像條被逼到絕路的野狗,渾身是刺,滿心戒備,差點因為疑心病在事務(wù)所里大鬧一場。

出言不遜、惡語相向?換做邊境任何一個“老板”,早把他扔回垃圾堆了??珊諣柲鼓??他只是笑吟吟地看著自己,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沒有鄙夷,只有好奇和包容。

然后,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家伙,像撿回一只受傷的流浪貓一樣,不僅給了他一個遮風(fēng)擋雨的窩,還耐心地替他打理那頭亂糟糟的頭發(fā),塞給他干凈柔軟的新衣服,甚至……還用那只骨節(jié)分明、干凈得過分的手,輕輕揉了揉自己的頭頂。

那溫?zé)岬挠|感和近在咫尺的、帶著清冽香氣的笑容……當(dāng)時只覺得這老板腦子可能有點問題,但現(xiàn)在想來,那一刻的赫爾墨斯,確實……挺漂亮的。漂亮得讓人有點晃神。

瑪拉后知后覺地咂摸出點味道——赫爾墨斯那看似輕飄飄的笑容和跳脫舉止下,脾氣不是一般的好。簡直是圣人級別的容忍度!當(dāng)然,這種“好”有時候也挺煩人。

“瑪拉利切斯~幫我擦擦匕首吧~” 那家伙的聲音又飄了過來,尾音總愛奇怪地上揚,像只慵懶的貓在伸懶腰,和他這個人一樣,似乎總游離在銹火鎮(zhèn)沉重的現(xiàn)實之外。

“嘖……” 瑪拉利切斯認(rèn)命地放下手里的槍械保養(yǎng)工具,挪過去接過那把沾著不明污漬的匕首。自從小豆丁科爾加入后,瑪拉利切斯本以為能當(dāng)甩手掌柜。結(jié)果呢?由于人家是個孩子,赫爾墨斯不忍心亂使喚他,有些活還是要自己干

“瑪拉利切斯~幫科爾搬一下那個箱子吧,他夠不著呢~”

“……知道了!” 瑪拉利切斯咬牙切齒地應(yīng)道,一邊扛起沉重的彈藥箱,一邊在心里給自家老板貼上“可惡的壓榨型資本家”標(biāo)簽。

事務(wù)所的日常,就是被赫爾墨斯各種語調(diào)的聲音填滿:

“科爾辛苦了,休息一下喝點牛奶吧~” —— 溫和得像哄孩子,好吧人家的確是孩子。

“瑪拉利切斯,可不要把寶貴的子彈打歪哦” —— 帶著點促狹的笑意。

“哇~瑪拉利切斯的頭發(fā)都長這么長了,再留長一點,扎起來一定很好看~” —— 輕飄飄的,帶著純粹的好奇。

“瑪拉利切斯先生真的很喜歡高處呢,是讓你有安全感嗎?”——這不是當(dāng)然的嗎?高處能看到一切,可以守護一切,也不會錯過任何信號

聽著聽著,瑪拉利切斯不得不承認(rèn),拋開內(nèi)容不談,小老板這把嗓子……其實挺好聽的。

真要找個比喻?像某種皮毛光滑、性情難測的貓科動物發(fā)出的咕嚕聲,帶著點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和撓人心尖的調(diào)調(diào)。當(dāng)然,赫爾墨斯這人的本質(zhì),絕對是只狡猾的狐貍!瑪拉利切斯對此深信不疑。

這份“資本家”和“狐貍”的認(rèn)知,在一次兇險的委托后被狠狠動搖了。那次是瑪拉利切斯自己大意了,一個潛伏的敵人如同毒蛇般竄出,冰冷的刀鋒直刺他的腹部,電光火石間,瑪拉利切斯甚至能看清刀刃上淬的幽藍(lán)——死定了!

然后,那個總是輕飄飄的身影,精準(zhǔn)擋在了他身前“噗嗤”一聲,是利刃沒入血肉的悶響。

時間仿佛凝固了?,斃兴寡郾牨牽粗諣柲鼓前哑恋?、總是噙著笑意的臉?biāo)查g褪去血色,眉頭因劇痛而微微蹙起,身體晃了晃,卻依舊穩(wěn)穩(wěn)地隔開了他和死神。過了很久很久,又或許只有幾秒,瑪拉利切斯才找回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他怎么做到的?他怎么敢?!這些問題像沸騰的蒸汽在瑪拉腦子里翻滾,卻找不到出口。

赫爾墨斯為此付出了在床上躺了半個月的代價。理所當(dāng)然地,照顧傷員的重任又落到了瑪拉肩上。喂飯、換藥、端茶倒水……瑪拉利切斯臭著臉干著這一切,心里卻像堵了塊浸水的海綿,沉甸甸的,又酸又脹。

他不斷對自己說:“沒事,這是我欠他的。還債而已?!笨僧?dāng)看到赫爾墨斯因為疼痛而微微蒼白的臉,或者因為自己的笨手笨腳而倒吸冷氣時,他心里總會涌出異常的煩躁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瑪拉利切斯發(fā)現(xiàn)自己對著赫爾墨斯,好像……沒那么容易爆炸了。對著那張漂亮的笑臉,再大的火氣也像拳頭打在棉花上。

而且,事務(wù)所里有一個好像永遠(yuǎn)不會生氣的上司,和一個怯生生、需要保護的小鬼,自己整天像個人形自走火藥桶似的咆哮,好像……確實不太像話?

這種微妙的“收斂”,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有些時候他依舊會因為赫爾墨斯口口聲聲命最重要,卻總是不惜命的因為生氣

“瑪拉利切斯先生,您聽過一個思想實驗嗎?”

赫爾墨斯隨手取過一個棋盤,將一個小盒子放在一旁。

他取出六枚棋子,逐一放倒在棋盤兩側(cè)——五枚在左,一枚在右。最后,他把那個小盒子也推上棋盤,將一個立著的棋子放在岔道口。

“假設(shè)有一條鐵軌即將分岔,左邊綁著五個人,右邊綁著一個人。”

他的語氣輕松得像在討論天氣,指尖卻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墨綠色的眼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認(rèn)真

“而你,就站在切換軌道的拉桿前——拉動,會死一個人;不拉,會死五個。您會怎么做?”

瑪拉利切斯皺起眉,語氣里帶著明顯的不贊同:“什么亂七八糟的假設(shè)?把人綁在鐵軌上?現(xiàn)實中哪個瘋子會做這種事?”

赫爾墨斯的指尖在棋盤上輕輕一叩?!爸皇且粋€假設(shè)?!視??!?/p>

他說得干脆,眼睛微微低垂“五大于一。犧牲少數(shù)、保全多數(shù),是最理性的選擇。就算我是右邊那一個……我也接受。這世上,總有些事高于個人的性命?!?/p>

這話輕飄飄的,卻讓瑪拉利切斯莫名覺得刺耳。

他沒有發(fā)火,但站直了身子,紫色眼瞳沉靜地看過來,聲音不高卻篤定:“最優(yōu)解?”他忽然伸手,將那六枚棋子全部拂開。棋子脫離棋盤,散落一旁,仿佛被從預(yù)設(shè)的命運中釋放。

赫爾墨斯因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微微一怔,不由抬頭看向?qū)Ψ健?/p>

瑪拉利切斯的目光像淬過火的琉璃,清晰而堅定:“我連那個拉桿都不會碰。我會先拆了那該死的鐵軌,再把綁人的混蛋揪出來——一個一個全部解決。”

他語氣平穩(wěn),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能救就全部救下。憑什么必須選誰該死?”

赫爾墨斯嘴角那抹習(xí)慣性的笑意漸漸淡去了。他眼中流露出真實的訝異——他預(yù)想過“拉”或“不拉”的回答,卻沒想到對方直接否定了問題本身。

瑪拉利切斯還沒說完。他向前半步,注視著他,聲音低沉卻清晰:“再說了——”他目光如炬,仿佛要看進赫爾墨斯閃爍的眼底,“如果左邊那五個是陌生人,而右邊那個……是我,或者是科爾。你還會毫不猶豫地拉嗎?”

空氣仿佛忽然凝滯。

赫爾墨斯臉上的從容徹底消失。墨綠色的瞳孔輕輕收縮,摩挲袖口的動作戛然而止。

他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輕輕呼出一口氣,聲音幾乎聽不見:“是嗎……這樣,真好?!?/p>

他垂下眼簾,側(cè)臉顯得有些落寞。

“可是……我沒得選”

瑪拉利切斯仍然不能完全明白他話中全部的重量,但他讀得懂那份突然襲來的疲憊。他沒有再反駁,只是嘖了一聲,別開視線。

這家伙,有時候理智得……讓人放心不下。

某個午后,陽光透過積滿灰塵的窗戶,在赫爾墨斯專注看書的側(cè)臉上投下柔和的光暈?,斃兴苟⒅墙跬昝赖妮喞烷L而密的睫毛,鬼使神差地開口:

“喂,赫爾墨斯……”

“嗯?” 赫爾墨斯從書頁上抬起眼,墨綠色的眸子帶著詢問。

“……你不會真是個機器人吧?” 瑪拉利切斯問得突兀,帶著點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探究。

“哦?” 赫爾墨斯饒有興味地挑眉,嘴角彎起熟悉的弧度, “瑪拉利切斯先生為什么這么問呢?”

“整天不生氣也不傷心,表情就跟焊死在臉上似的,只有‘笑’這一種模式?!?瑪拉利切斯粗聲粗氣地列舉,試圖掩蓋某種更深的好奇

“怎么看都像設(shè)定好程序的精密人偶?!?/p>

赫爾墨斯合上書,站起身,一步步走到瑪拉面前。距離近得瑪拉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洗發(fā)水的氣息。就在瑪拉以為他要反駁或者繼續(xù)微笑時——

赫爾墨斯突然張開雙臂,毫無預(yù)兆地抱住了他

?。?!

溫?zé)岬摹е珓拥能|體,結(jié)結(jié)實實地貼了上來。隔著薄薄的衣料,瑪拉利切斯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胸膛的起伏和手臂環(huán)抱的力道。

那絕不是冰冷的金屬或硅膠能模擬的觸感,是屬于人類的、鮮活的熱度,如同電流般瞬間竄遍瑪拉利切斯全身

“感覺到了嗎?” 赫爾墨斯的聲音很輕,氣息拂過瑪拉利切斯的耳廓,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幾乎像是在耳語“屬于人類的溫度?!?/p>

瑪拉利切斯的大腦,徹底、完全、絕對地——當(dāng)機了。

所有的思考能力、所有的語言功能、所有的吐槽本能,瞬間蒸發(fā)得一干二凈。世界縮小到只剩下這個擁抱的觸感,和耳邊那輕柔又致命的聲音。血液瘋狂地涌向頭頂,心跳聲在耳膜里擂鼓般轟鳴。

他甚至沒注意到自己的臉已經(jīng)完全埋進了赫爾墨斯頸窩那柔軟的發(fā)絲間,更別提聽清對方最后又低語了什么。

幾秒鐘?還是幾分鐘?直到赫爾墨斯像沒事人一樣松開手,退后一步,臉上依舊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仿佛剛才只是遞了杯水的表情,笑瞇瞇地說:“好啦~實驗結(jié)束??梢源_認(rèn)我是貨真價實的人類了吧?”

直到那個輕飄飄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瑪拉利切斯還像個被雷劈傻的木樁一樣釘在原地。全身的感官似乎才遲鈍地重新連接。臉上殘留著對方發(fā)絲的微癢觸感,懷抱里仿佛還縈繞著那溫?zé)釟庀ⅰ?/p>

一股難以言喻的熱浪“轟”地席卷全身,從脖子根一路燒到了耳朵尖

腦子里好像炸開了煙花

他猛地抬手捂住自己滾燙的臉頰,心臟還在胸腔里狂跳不止,像要掙脫束縛蹦出來。

“該死……” 他低聲咒罵,聲音帶著自己都陌生的沙啞和慌亂,“我不會……又發(fā)燒了吧?!”

但他知道,燒起來的絕對不只是體溫。有什么東西,在剛才那個突如其來的擁抱里,徹底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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