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呼吸拂過耳廓,帶著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氣息,將深秋的涼意都驅(qū)散了幾分。她埋在他胸口的臉微微發(fā)燙,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了他后背的衣料,布料下的體溫透過肌膚滲過來,燙得人心尖發(fā)顫。
“說話要算數(shù)?!彼龕瀽灥穆曇魪膽牙飩鞒鰜?,帶著點沒底氣的鼻音,像只受了委屈又終于找到依靠的小獸。
他低低地笑起來,胸腔的震動透過相貼的身體傳過來,震得她耳廓發(fā)麻。“嗯,算數(shù)?!彼州p輕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指腹穿過柔軟的發(fā)絲,動作溫柔得不像話,“從十七歲在巷口撿到你開始,就沒打算放了。”
水藍色的發(fā)絲垂落在她頸側(cè),帶著微涼的水汽,卻抵不過他掌心傳來的溫度。王默把臉埋得更深,鼻尖蹭過他胸前的衣襟,那里還殘留著深海獨有的清冽氣息,讓人心安得想掉眼淚。
“你上次也是這么說的?!彼穆曇魫瀽灥?,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委屈,指尖卻悄悄勾住了他腰間的衣料,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不肯松開。
水清漓低笑起來,胸腔的震動透過相貼的身體傳過去,震得她耳廓發(fā)麻。他抬手撫過她微濕的長發(fā),指腹輕輕擦過她泛紅的眼角:“上次是我笨,以為推開你是保護,卻忘了你早就住進我心里,連呼吸都帶著你的影子?!?/p>
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兩人身上織出斑駁的光暈。王默忽然想起深海圣殿的那次分別,他轉(zhuǎn)身時決絕的背影曾讓她以為再也沒有重逢的可能,可此刻他懷抱的溫度卻真實得不像話。
“漓……”她抬起頭,又眼眶紅紅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這次不許騙我?!?/p>
他低頭,在她額間印下一個輕吻,唇瓣的溫度溫柔得能化開冰雪:“以水之名義起誓?!彼兆∷粗约阂陆蟮氖?,十指緊扣按在胸口,那里是他為她跳動的心臟,“以后你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步前行,都有我陪你?!?/p>
晚風拂過湖面,泛起細碎的波光,映著兩人交疊的身影。王默忽然笑了,把臉重新埋回他懷里,聲音輕快得像飄在風里的羽毛:“那你可要抓緊啦,我跑很快的?!?/p>
水清漓收緊手臂,將她牢牢圈在懷里,聲音里滿是化不開的溫柔:“跑去哪里,我都追得上?!?/p>
王默被他圈得更緊,鼻尖抵著他胸前的衣襟輕輕蹭了蹭,悶笑出聲:“那要是我跑到人類世界的甜品店,賴在柜臺前不肯走呢?”
水清漓低頭看她,月光落在他眼底,漾起細碎的水紋笑意:“那就陪你吃遍所有口味的草莓蛋糕,吃到你捧著肚子說再也吃不下為止?!彼讣廨p輕刮過她的鼻尖,“反正水的力量能幫你消化,不怕積食。”
王默被他逗得笑出眼淚,抬手捶了下他的胸口:“哪有人這樣用魔法的!”話雖這么說,手臂卻悄悄環(huán)住了他的腰,把自己貼得更緊,“那要是我跑到葉羅麗仙境的花叢里,跟花靈蝶躲貓貓呢?”
“那就讓水流順著花瓣的脈絡找到你,”他低頭,唇瓣擦過她的發(fā)頂,聲音溫柔得像浸在溪水里,“再讓水蓮花一路鋪到你腳邊,看你還怎么藏?!?/p>
晚風帶著花香掠過,吹得兩人的發(fā)絲輕輕纏繞。王默忽然安靜下來,仰頭望著他近在咫尺的眉眼,輕聲問:“那要是……以后遇到很難的事,你也會這樣追著我嗎?”
水清漓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的跳動沉穩(wěn)而有力:“默兒,”他的目光認真得像在許下永恒的諾言,“無論是人類世界的風雨,還是仙境的暗流,只要你在,我就永遠不會停下腳步?!?/p>
他低頭,在她唇角印下一個輕吻,比月光更柔,比溪水更清:“何況,”他輕笑一聲,眼底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我從來不是在追你,是在走向你——從第一次在清溪峽遇見你開始,就一直是?!?/p>
王默的臉頰泛起紅暈,把臉埋回他懷里,嘴角卻忍不住上揚:“那你可要一直走快點,別讓我等太久呀?!?/p>
水清漓收緊手臂,將她擁在月光與晚風里,聲音輕得像一句永恒的誓言:“永遠不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