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櫻的高燒像一場狂風(fēng)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病好了,社死的余溫還在。每次看到五條悟那張笑瞇瞇的臉,櫻就恨不得縮成一團原地消失?;⒄扔迫首兊酶泳o張兮兮,伏黑惠則是…氣壓很低。
櫻覺得自己像個行走的尷尬源。
病好后第一天到操場活動,櫻找了個角落的長椅坐著,遠離人群。
剛坐下沒兩分鐘。
“櫻醬!”虎杖像陣風(fēng)一樣沖過來,眼睛亮得像星星,“你好了?!太好了!”他習(xí)慣性地想拍櫻的肩膀。
櫻像受驚的兔子猛地往后一縮,手指碰到木質(zhì)椅背邊緣,有點糙。
虎杖的手停在半空,表情有點受傷:“櫻醬?”
櫻尷尬地解釋:“那個…病剛好,還有點虛…怕傳染…”
“哦!”虎杖恍然大悟,隨即燃起斗志:“沒關(guān)系!我決定了!”他握緊拳頭,眼神燃燒,“我要變得更強!身體倍兒棒!這樣櫻醬靠近我充電就絕對安全了!等我!”說完,他像打了雞血一樣沖回訓(xùn)練場,對著沙袋瘋狂輸出!拳風(fēng)虎虎生威!
櫻:“……”
她轉(zhuǎn)頭想換個地方透氣,目光掃過訓(xùn)練場另一邊。
伏黑惠靠在一棵樹下,安靜地看書。玉犬趴在他腳邊打盹,看似平靜。
櫻剛往那邊走了幾步。
伏黑惠仿佛背后長眼睛,頭也沒抬,只是伸手拍了拍身邊樹干:“安靜地書都看不進去。”
櫻腳步頓住。
伏黑惠這時才微微側(cè)過頭,目光平靜地掃了她一眼,語氣毫無波瀾:“光線好,過來?!彼牧伺纳磉吙粘鰜淼囊稽c樹根位置(離他不遠不近)。
玉犬聽到動靜,耳朵豎起來??吹绞菣眩班粏琛币宦暁g快地跑過去蹭她小腿。
櫻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在伏黑惠旁邊兩步遠的樹根上坐下,玉犬趴在她腳邊。
伏黑惠那邊穩(wěn)定平和的能量場立刻籠罩過來,櫻舒服地暗暗松了口氣。這才是她現(xiàn)在需要的:平穩(wěn),不刺激。
伏黑惠繼續(xù)低頭看書,仿佛邀請她坐下只是為了“光線好”,但那淡淡的、讓人安寧的氣息,卻持續(xù)穩(wěn)定地輸出著。他甚至微微調(diào)整了坐姿,讓自己這邊的能量場更穩(wěn)定地籠罩櫻的范圍。
櫻不敢打擾他看書,安靜地抱著膝蓋發(fā)呆。
沒多久。
“呀嘞呀嘞~都在這里摸魚曬太陽?”五條悟那獨特聲線響起。
櫻瞬間愣住了,低頭假裝看螞蟻。
五條悟雙手插兜溜達過來,目光掃過揮汗如雨的虎杖(“哦豁!小子干勁十足!”),再掃過安靜看書的伏黑惠(“惠還真用功~”),最后落在縮成一團降低存在感的櫻身上。
他嘴角勾起一個極度愉悅的弧度,彎腰湊近櫻。
櫻全身汗毛倒豎!本能想跑!
“看來小房東恢復(fù)得不錯?”五條悟的聲音帶著戲謔的笑意,故意拖長,“昨天那‘冰袋服務(wù)’效果顯著嘛~臉還紅紅的,后遺癥?”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櫻又開始泛紅的耳根。
櫻:“?。?!”(昨天的事不要提啊?。。。?/p>
伏黑惠翻書的手停頓了一下,紙張發(fā)出清晰的“嘩啦”一聲。他依舊沒抬頭,但周圍的溫度好像驟然下降了幾度。
“五條老師!”櫻急中生智,猛地站起來,“我…我去幫釘崎同學(xué)搬東西!”她試圖找借口逃離。
“搬什么?去哪搬?”五條悟長臂一伸,輕松地拽住了櫻的后衣領(lǐng)子,像提小貓一樣把她輕松拎回原位,順手把她往下一按,讓她重新坐下,“生病剛好,多曬曬太陽補補鈣~”
他挨著櫻坐了下來,緊挨著,櫻半個肩膀都能感覺到五條悟龐大而溫暖的能量。
櫻瞬間被這股溫和但強大的能量包裹,舒適感涌上來的同時,也快被巨大的尷尬和五條悟身上那股清冷氣息逼瘋了!
“五…五條老師…”她想挪開一點。
“別動?!蔽鍡l悟的手自然地搭在了櫻身后的樹干上,像無意圈住,又像是宣告領(lǐng)地,阻止了她逃跑的路線。他本人甚至調(diào)整了個舒服的坐姿,像在享受日光浴,但那強大穩(wěn)定的能量輸出卻穩(wěn)穩(wěn)地將櫻籠罩在內(nèi),甚至有意無意地隔絕了伏黑惠那邊傳來的平穩(wěn)能量場。
“太陽多舒服~”五條悟的聲音懶洋洋的,“小房東也該學(xué)會享受生活~充電樁嘛,當(dāng)然要挑最優(yōu)質(zhì)舒適的用才劃算,對吧?”他話是對櫻說的,尾音卻故意帶點飄忽,眼角余光掃過旁邊不動如山但周身氣息更冷的伏黑惠。
櫻:“……”(被夾在頂級充電樁中間!)
虎杖在遠處打得地動山搖,瘋狂輸出。
伏黑惠面無表情,但翻書的速度明顯快了不少,紙張嘩啦嘩啦響,安靜得可怕。
玉犬迷惑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打了個哈欠。
櫻縮在中間,弱小可憐又無助。
內(nèi)心炸鍋:
(五條老師是故意的!絕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