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是......"我渾身發(fā)抖,牙齒不受控制地打顫。
賀峻霖拖起我往前跑,他的手掌全是冷汗,卻攥得異常緊。身后傳來宋亞軒的嘶吼,混雜著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響。我不敢回頭,雨水糊住了眼睛,只能死死跟著賀峻霖踉蹌的步伐。
微型手機在口袋里瘋狂震動,后頸的芯片像是在回應這震動,燙得像塊烙鐵。跑過第三個巷口時,賀峻霖突然把我塞進一個廢棄電話亭,玻璃門上布滿裂紋,勉強能擋住些風雨。
"待在這里別動。"他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聲音急促,"我引開他們。"
"你......"
"拿著。"他把個冰涼的東西塞到我手里,是把折疊刀,"保護好自己。"
電話亭的門剛關(guān)上,刺眼的車燈就刺破了雨幕。賀峻霖罵了句臟話,朝著反方向狂奔而去。我認出那是馬嘉祺的車,黑色車身在雨夜里像頭蟄伏的猛獸。
手機又震動起來,這次是信息提示音。我顫抖著掏出來,屏幕上跳出賀峻霖的名字:
"他們不是壞人,是實驗體。"
實驗體?這兩個字像重錘砸在我心上。電話亭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嚇得立刻蹲下,透過玻璃縫隙往外看。宋亞軒的身影出現(xiàn)在巷口,他的后頸貼著塊臟兮兮的創(chuàng)可貼,嘴角還沾著血,眼神空洞得嚇人。
"定位消失了。"他對著對講機說話,聲音平板得沒有任何起伏,"請求支援。"
對講機里傳來滋滋的電流聲,然后是馬嘉祺冷靜的聲音:"封鎖所有出口,她跑不遠。"
雨越下越大,砸在電話亭頂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我縮在狹小的空間里,渾身冰冷。后頸的芯片還在隱隱發(fā)燙,跟手機屏幕上閃爍的紅點形成詭異的共鳴。
突然,所有紅點都朝著同一個方向移動——不是我這里,而是賀峻霖逃跑的方向。
我松了口氣,癱坐在冰冷的金屬地板上。折疊刀從掌心滑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哭,眼淚混著雨水從下巴滴落,在滿是灰塵的地面砸出小小的濕痕。
他們是實驗體?誰的實驗體?為什么要在我們后頸裝芯片?無數(shù)問題盤旋在腦海里,卻找不到任何答案。我想起小時候,馬嘉祺背著生病的我跑了三條街找醫(yī)院;丁程鑫省下買吉他的錢給我買生日蛋糕;宋亞軒把唯一的雞腿偷偷夾進我碗里......那些溫柔難道都是假的嗎?
電話亭的門突然被敲響。
我嚇得心臟驟停,死死捂住嘴不敢出聲。雨聲中傳來熟悉的聲音,輕輕的,帶著我從未聽過的疲憊:
"思涵,我知道你在里面。"是丁程鑫。
我蜷縮在角落,看見他的影子映在布滿水汽的玻璃上。他沒有再敲門,只是靜靜地站在雨里,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濕他昂貴的外套。后頸的芯片突然又開始發(fā)燙,這次卻伴隨著奇怪的震動,像是某種信號正在被傳遞。
"別出來。"丁程鑫的聲音很輕,幾乎要被雨聲吞沒,"他們快來了。"
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越來越近。丁程鑫的影子動了動,似乎是轉(zhuǎn)身面向那些人。我貼著冰冷的玻璃往外看,看見宋亞軒、嚴浩翔、劉耀文......他們?nèi)紒砹耍砬榭斩吹孟裉峋€木偶。
"找到她了嗎?"宋亞軒問,聲音里聽不出任何情緒。
丁程鑫搖搖頭。雨水順著他的發(fā)梢滴落,在路燈下閃著晶瑩的光。我看見他悄悄往電話亭的方向偏了偏身子,像是在刻意擋住他們的視線。
"繼續(xù)搜。"馬嘉祺的聲音從巷口傳來,平靜得令人害怕。
他們魚貫而入,從我藏身的電話亭旁經(jīng)過。就在他們快要走完時,劉耀文突然停下腳步,疑惑地看向電話亭的方向。我的心跳瞬間提到嗓子眼,緊緊握住了地上的折疊刀。
"怎么了?"宋亞軒回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