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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毀掉針管!"丁程鑫喊。
劉耀文和張真源立刻沖過去,抬腳就要踩。可就在他們的腳快要碰到針管的時候,林墨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哨子,就是剛才那個讓哥哥們痛苦不堪的青銅哨子。
"我看誰敢動!"林墨把哨子放在嘴邊,惡狠狠地看著我們,"只要我一吹,你們所有人都會痛不欲生!到時候我看誰能攔我!"
哥哥們的動作都停住了。他們臉上的痛苦還沒緩解,顯然那個哨子對他們的影響很大。
林墨得意地笑了:"把匕首拔出來,小涵。這次我不逼你,我給你看樣?xùn)|西。"他從懷里掏出一張照片,扔到我面前。
照片是在醫(yī)院拍的,一個小女孩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身上插滿了管子。那張臉,和我小時候一模一樣。照片的背面寫著一行字:2016年,6號實驗體,器官衰竭。
2016年......七年前。我猛地想起林醫(yī)生說過的話,七年前他們選了我做容器。難道......
"你以為你為什么能平平安安長這么大?"林墨的聲音像毒蛇的嘶嘶聲,"你天生有心臟病,七歲那年就該夭折了!是我們找到了你,用墮天使的靈魂碎片續(xù)命!你這條命,本來就是偷來的!"
我的手抖得厲害,照片差點拿不住。心臟?。课以趺磸膩聿恢??哥哥們從來沒跟我提過。
"不可能......"我喃喃自語,"你騙我......"
"騙你?"林墨冷笑,"你可以去問他們??!問問馬嘉祺,當(dāng)年是不是他親手把你送進手術(shù)室的!問問丁程鑫,這些年你吃的那些'維生素'是誰給你買的!問問宋亞軒,為什么他寫的每首歌里都有'心臟'這個詞!"
我看向哥哥們。馬嘉祺別過頭,不敢看我的眼睛。丁程鑫緊緊咬著嘴唇,手攥成了拳頭。宋亞軒低著頭,肩膀微微顫抖。
他們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后頸的匕首突然又開始發(fā)燙,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燙。我感覺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那些金色的絲線仿佛順著匕首鉆進了我的身體,在我的血管里亂竄。
"現(xiàn)在知道真相了?"林墨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拔了匕首,你就能徹底擺脫他們的控制,做回你自己!你的心臟病會痊愈,你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做回我自己......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這個誘惑太大了。從小到大,我雖然被哥哥們捧在手心里,可我總覺得自己像個風(fēng)箏,線永遠握在他們手里。他們不讓我做這個,不讓我做那個,美其名曰是保護我,可我知道,他們是在控制我。
可是......那些記憶呢?宋亞軒背我跑三條街的汗水,賀峻霖分給我的那個雞腿,張真源擋在我面前的背影......那些溫暖和疼痛,難道都是假的嗎?
"小涵,別聽他的!"馬嘉祺突然開口,他的聲音恢復(fù)了一點人的樣子,"他在騙你!拔了匕首,你會立刻心臟衰竭而死!"
"他才是騙子!"林墨嘶吼,"他只是想把你永遠當(dāng)成他的容器!"
"我不是!"馬嘉祺急得眼睛都紅了,"小涵,我愛你!不是因為你是容器,就是因為你是你!"
"我愛你!"丁程鑫也跟著喊,"小涵,我們都愛你!"
"對,我們愛你!"宋亞軒、劉耀文、張真源、嚴浩翔、賀峻霖,他們一個接一個地開口,聲音里充滿了焦急和真誠。
七份告白,在這樣詭異的情況下,同時擺在了我面前。
我看著他們痛苦而真誠的臉,又看了看手里那張觸目驚心的照片。腦子里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說相信哥哥們,一個說他們都是騙子。